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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一個規定巨大的生態公園。雖然在此以前我曾在電視上報紙上看到過對這個生態公園的報道,但我仍為眼前的一切而感到吃驚。一O七國道還是老樣子,但從茶場通往螃蟹山的那條機耕路已變成了兩車道的瀝青路,雖仍是在田間地頭穿行,但給人的感覺彷彿正從一個嘈雜的現實世界慢慢地走向另外一個迥然不同的童話世界。那時剛剛下了一場大雪,魯湖四周的田野全都披上了銀色的雪被,冬日的太陽光照在雪地上,竟泛出春天才有的暖意。星羅棋佈的村莊安靜得像在睡夢中一樣,高矮不一的煙囟裡飄出的縷縷輕煙像夢囈一樣在樹叢間、田野間緩緩穿行。不遠處的山坡上竟有幾個穿深色衣服的人帶著兩條黑狗在向遠處疾跑,不用猜,我就知道這是閒下來的農民在田野間追逐野兔。魯湖裡的湖水在周邊白雪的映襯下,竟像一塊巨大的綠色翡翠,點點白帆點綴其間,從眼前一直延伸到碧藍色的天邊,讓人既感覺到大自然的怡靜,又感覺到生活的充實。在藍色的天幕下,湖中間的銀白色的螃蟹山顯得更加醒目,也更加神密。我知道,在那雪被下面已經不是以前只長雜草的貧瘠土地了,而是遍植了茶樹。我確實敬佩臺灣老人的魄力,他竟有信心將這螃蟹山上的茶葉培育成與洞庭湖中間的君山上舉世聞名的“銀針”齊名的茶葉。同時,也有信心將魯湖的各種水產品推向全國。臺灣老人還在螃蟹山上建了一座遠近聞名的養老院,一百多名鰥寡孤獨,無依無靠的老人在這裡頤養天年。那天,我還看見了柯紅霞,她衣著整齊,頭髮梳理得一絲不亂,正在一棵香樟樹下專心致志地讀著“毛選”。對了,我還聽說,臺灣老人最近有了向赤礬山、金水閘、淮山磯以及龍床磯投資的打算。他的目標是在有生之年將這一片建設成一個集傳統、愛國以及宗教為一體的巨大公園。
那一天我在魯湖邊站了好長的時間。看著眼前的一切,我相信臺灣老人的宏偉目標肯定能夠實現。
因為順路,那天我還到爺爺的墳前去了一下。墳前那棵檀樹在寒風上孤獨地站立著,鋼筋般倔強的樹枝上掛滿了指頭般長短的冰吊。我虔誠地在爺爺的墳前跪下,一連磕了三個響頭。我記得甘光忠說的那句話,爺爺是一個有著血性的漢子。
從魯湖回來時我在那教堂前面停了一刻。那座由普通民房改建的教堂已經撤了,在原址上建成了一座水泥結構的,具有西方建築特點的嶄新教堂,高大肅穆,氣派非凡,通體顯現出一股神聖的精氣。而與教堂相鄰的那所小學,在高大的教堂面前,有如一個穿著破爛的乞丐與一位穿著光鮮的大款並排而立,在視覺上形成巨大的反差。學校那不大的操作上有五六個七八歲小孩,在興高采烈地玩我們小時候曾經玩過的那種背笆簍的遊戲,小的在前,大的在後,一個跟著一個,拍著手,跺著腳,用清脆的童音唱著我也曾經唱過,但不知流傳了多少年的童謠:
“月亮走,
我也走,
我給月亮背笆簍。
笆斗笆,
背餈粑,
餈粑多,
……”
不遠處,一位頭髮斑白的老人,斜依在用幾根苦楝樹撐起的藍球架上,咧著沒牙的嘴,下巴上幾根焦枯的鬍子一顫一顫的,笑呵呵地看著玩遊戲的孩子們。沒錯,眼前的情景肯定勾起老人對自己童年的美好回憶……
(2006年12月6日,星期三,21:57時,我寫完了最後一個字。這只是開始,我期待著結束!!!)
願所有的神靈憐憫我的努力,我的希冀,我的追求,我的熱愛,保佑這篇拙作能夠最終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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