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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威懾天下;若純用刑暴力,那亡國之日指日可待。”我頭疼萬分的聽著這足以讓我暈死的‘治國之道、為君之體’,真有種一頭撞死的打算。
“太子殿下認為這三種方法哪種更可行?”等周天平長篇大論了一通,這才詢問我這‘未來國主’的想法。
“仁多刑少,難以約束;刑多仁少更似以武鎮壓;刑德各半、賞罰分明,以公正取天下為上者,孤雲認為此種可行。”想了想,我回道。
“說的好,可要切記:有些事情必須視情況而定。”周天平點頭,再加了一句。
“孤雲記住了。”就像和坤,明明是奸臣,但因為黨羽眾多,乾隆也得偶爾裝傻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或是利用哪一方來牽制另一批,這就是心計問題了,麻煩!
“設官分職,委任責成,好謀無倦,寬以得眾,含垢藏疾,皆為君之體,殿下認為自己可有這些根本?”周天平突然問我。
“太傅認為孤雲可滿足這些條件?”我不答反問,看著那已過而立之年的男人。
對他的第一印象早因為這十年來的相處而消失無蹤,說真的,我還挺佩服這周天平的,學富五車,卻不木納迂腐,胸襟也寬廠,最重要的是那份看清局勢的冷靜與洞悉,並不因為親情等私人關係而扯上公事,公私分明,和第一次在朝上見到那心胸狹隘愚蠢沉不住氣的樣子簡直判若兩人,直到幾次相處之後,我才發現一件事——那個時候被他給耍了!
果然是物以類聚呀!我當時太小看老爹了,他任用的人怎麼可能是沒用的廢物?
偶爾想起這點,我還是有些不爽的。
“恕臣直言,太子唯一欠缺的便是這好謀無倦——愛好謀略孜孜不倦。”周天平朝我拱了拱手,“無謀略對內難以御下,對外難以抗敵,為君者,當將整個天下握於掌聲,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太子是聰明人,卻偏偏少了這對謀略的興趣甚至野心。”而後緩緩道來。
還有一點,就是膽識。
他不像繁露和繁霜自小便和我不分尊卑,卻仍是敢在我面前直言不諱,並不怕我一時氣惱將他推出去斬了什麼——雖然我也不會那麼做。
“太傅說的對極,若不是父皇當年哄我當了太子,我根本無意與眾皇子去爭這儲君之位。”我點點頭,說道。
想想真的很不值!
“這點臣已有所耳聞。可如今太子已在其位,這是無法改變的,即是如此,太子何不試它一試?或許能在其中找到樂趣也未可知。太子如此心思敏捷,定可輕易掌握。”周天平是這麼對我說的。
“太傅倒說說這有何樂趣可言。”見他勸的起勁,我實在不好意思拂他的意,以免打擊了他,故作一副興味盎然的樣子道。
“這謀略在政事、軍事、商界以及平日生活中都起著極為重要的作用,朝庭裡,各黨派之間的傾扎與爭鬥,全看陛下以何種手段穩住使其不至於偏向任何一方;與鄰國往來,如何使大臣們服從並忠心不改,甚至臣下要如何使皇上信任和賞識等等,這都離不開謀略;在戰事上,謀略更是無處不在,比如這運籌於帷幄之中,卻能決勝於千里之外,甚至可不費一兵一卒卻能驅敵百萬之兵,此等事例實在數不勝數。”周天平洋洋灑灑的說了一堆,我越來越覺得當這太子是個不明智的決定,同時也同情起老爹來了。
這種生活,他都不累嗎?
“太傅。”沉默良久,我低喚了一聲。
“太子有何吩咐?”周天平問我。
“什麼都在算計,這樣的人生,還有何樂趣可言?”看著那俊雅的男子,我問。
“………………”顯然沒料到我會提這種問題,周天平一愣,沒回答我。
“不知太子可知這天子為何?”沉默了好一會,周天平雙目灼灼的看著我,問。
不知七皇子可知這太子為何?
我好像又回到了十年前的那個大殿上,周天平走出來問了我這麼一個白痴的問題,當時我沒做多想就將他一頓冷嘲熱諷。
其實他是在質問老爹吧。太子是什麼?那是國家未來的儲君,但老爹卻一意孤行立了我這個‘傻皇子’為儲君,這豈不是想要親手毀了這凜風國的百年江山?他雖問的是我,卻是在質問老爹,要他給大臣們一個交待。但他沒想到的是,我這個‘傻皇子’其實並不傻,他無意的試探反而給了最好的交待。
現在想來,當時的自己真的很幼稚啊,只以為他是故意想讓我出醜。
“還望太傅賜教。”而十年後,我已經不再是當年那個被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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