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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微退了幾步,殷堅神情戒備的的盯著那名年輕的女孩,同樣的,那名瞳孔泛白的年輕女孩,空洞的雙眼緊跟著殷堅。
兩人對峙了好一會兒後,那名年輕女孩低下頭去,看起來像是非常愉快的跟‘陳國舜’交談著。
殷堅粗略如雜訊般的沙沙聲之外,什麼也聽不見,不過他也不是那麼在意,現在麻煩的是該怎麼讓那個小男孩的鬼魂自陳國舜的身上脫離,為了何弼學那個超級靈媒體質的怪胎處理這件事,殷堅已經用掉了最後一張紙符,說起來,他今天出門是為了替別人看陰宅風水的,為什麼最後又搞到要收妖伏魔這麼誇張?
確定了對方不可能有本事附他的身,殷堅現在比較擔心躲在廚房裡那兩人,至於陳國舜,他自能好自為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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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南地北的閒聊,何弼學怎麼都算見多識廣,再加上說話又生動有趣,劉雅婷聽得津津有味,一點也不記得他們其實被困在鬼屋裡。
“該死!遲了一部,那個傢伙中招了!”蹦緊俊臉的走入廚房,雖然很大一部份殷堅覺得那是陳國舜自找的,可是仍有一小半覺得是自己的責任而生著悶氣,他是那個有能力的人,他必須保護好這些平凡人,即使他們白目異常……
“經理一向都不聽勸告,再加上又欺善怕惡,除非你真的兇他,不然他才不會理你。”搖了搖頭,劉雅婷把累積已久的不滿情緒一吐為快。
“你沒有辦法救他嗎?”太明白殷堅會責怪自己,何弼學跟著皺起眉來。
“我沒帶紙符出門,我也戒菸了,當然更不能用那一招解決……就算還能用,我也不想!”
“我理解!你就算想,我也不準!”
天外飛來一筆式的插嘴,何弼學的回答讓殷堅忍不住的笑了出來,被夾在當中的劉雅婷只能雙頰泛紅的看了看他,再看了看何弼學,真的沒想到殷堅笑起來會這麼好看,迷人程度完全不輸一直都笑臉迎人的何弼學。
“我多的是辦法解決這屋子裡的鬼,你要幾記雷我都能讓它劈下來,只是這樣一劈……”
“那個被附身的傢伙就焦掉了!”
“所以說殷家道術就是這麼麻煩,像這類擺脫附身,防禦性質的道術,全都需要法器。”
“拜託!這才是正常好嗎?你那些暴力道術,根本是靠你天生的蠻(靈)力,你應該學習用‘正常的方式,使出那種非常殘暴、把人轟得魂飛魄散的道術啊!”
聽著殷堅及何弼學兩人嚴肅的討論,劉雅婷一頭霧水,不過她倒是聽明白了陳國舜現在的情況很不妙,連忙追問他的狀況。
“他暫時沒有危險,你先告訴我們,那四隻鬼究竟是怎麼回事?”殷堅認真的詢問著,何弼學則用力的點著頭鼓勵,劉雅婷抿了抿薄唇,將這屋子裡發生過的事情全盤托出。
其實事情的經過與殷堅、何弼學兩人推敲的相去不遠,原本算是富有的家庭,因為父母投資失利,連鎖反應失去一切,中年失業的種種壓力隨即排山倒海襲來,終於沒能跨過這個關卡,狠心的帶著兩名子女燒炭自殺,最後只上了社會版新聞的一小角,然後就什麼都不剩了。
“是個悲劇啊……”何弼學微微一嘆,在新聞部泡久了,像這類的事件他看得多了,有人一蹶不振,也有人東山再起,全看你冒出輕生念頭的那一瞬間,是不是夠勇氣去面對它,對何弼學而言,他遇到過太多看似無望的事情,可是隻要咬牙堅持,他一次又一次令得奇蹟出現。
“如果是這樣,那沒什麼好擔憂的,他們不會傷害我們,他們只是在過‘最後一天’。”看不出喜怒哀樂,殷堅平靜的回答著。
“最後一天?”其實不是真的想去了解,可是若不說些什麼,氣氛總顯得尷尬、自己更像是多餘,劉雅婷繼續著這個話題。
“嗯,如果你的陽壽可以活八十年,可你在二十歲時自殺了,那你就得重複過著死前最後一天,過完六十年。”
“哇……那如果跳樓……”
“是的,你就得這樣跳下樓慘死,一直重複六十年,知道你陽壽滿了為止,但別天真的以為河陽就結束了,到了陰間又是另一輪審判,所以說自殺是很重的罪!”
即使殷堅已經刻意說得很平淡、冷靜,劉雅婷仍然忍不住的冷顫連連,她沒辦法想像那是怎樣的日子,一直重複著死亡的那一刻,何弼學則是下意識的握了握殷堅的手,他知道他曾經歷過一段類似的可怕日子,幸虧一切都過去了,他們會好好珍惜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