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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冕堂皇的話剛說了一半,卻又被打斷了,那廝一開口,還是那鏗鏘有力的兩個字,“好假!”
“我……”
瀝血這麼一煽動其餘四人也微變了臉色,帶著些許疑惑,點點關心,擔憂的看著我。繞了半天覆又回到了原點,五個人再度統一,這次怕是糊弄不過去了。
諂媚神色再也掛不下去,我刷的跨了一張臉,微垂著頭,滿目悲慼。
“卿卿,我忘了卿卿……”
“厄……墨卿少爺麼?”
話一出了口,原本擔憂著的五人憂色盡消,臉上的神情那叫一個……抽搐。便像喝了一口變質的酸奶,咽不下去吐不出來,那感覺,要多**有多**。
盯著五人看了半晌,終於,我一個沒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不笑還好,一笑這幾人卻是不幹了,以瀝血為首的不怕死的反抗派……事實上只有瀝血一人……忿忿然的盯著我,怒道,“吟兒可是在忽悠我們麼?”
他這麼一擺臉我又豈能落於人後,於是乎,在那一瞬間生出的逗弄之意暫時抑制住了我對墨卿的愧疚和思念。唇一勾,眉一挑,我笑靨如花含春帶露的道,“可不是在忽悠你們麼?”
“你!”這廝怒意消了,餘下滿臉無奈。
“我又如何?”
“………”看著傾城、沉淵、綺羅、紫衣那無奈中夾雜著同情又帶著些微好笑的神色,想想這一路上爆發瞭如此多的口角,哪次不是以我的完勝別人的完敗告終,這廝這才回過神來,哀怨的看了我一眼,碎碎念道,“什麼忽悠我們?可不是忽悠我一個人麼?”唸完偏過頭不再說話,繼續品戲喝茶。
看著這妖孽露出這般孩子氣的神情,我這一句話噎著下不去上不來。這血殺樓出來的難道都如紫衣那般麼?我嚴重質疑這是紫衣的領袖作用還是樓中基層教育出現了問題。思酌半晌,可能性更大的是,傳說中血殺樓中訓練新人的十大長老,或許便是如此這般?
心裡一抽搐,身上一哆嗦,我也不再執著於此問題,有些事不能想得太細,這真要是……想想那些個老頑童老不尊,那可不是普通人受得住的。
我這邊剛從一陣惡寒中回過神來,邊聽綺羅輕聲問道,“吟兒不去看看墨卿少爺麼?”
特有的綺羅式的嗓音,綺羅式的溫柔,恬淡卻又帶著絲絲的魅惑妖嬈。我閉眼沉思片刻,抬頭,展演一笑,“去,如何不去?”
…………
便是這般,我來到了左相府的門前。並沒有全員出動,我只帶上了紫衣。
不明所以的,一直以來,我似乎都分外依賴紫衣。說他成熟吧,不及傾城;說他牢靠吧,不及沉淵;說他溫柔吧,和綺羅也是有差距的;就連妖孽程度都不及瀝血。便是如此,我卻是最依賴他。或許是因為我們有著同樣的心性,或許是因為,他最早向我敞開了心門。
出門之前,我晃晃悠悠去了一趟廚房,平日裡,便是在廚房,現成的吃食也是不多的。如今恰逢年末,卻是什麼都少,吃食卻是一點不少的。看看那浩浩蕩蕩擺滿了整個廚房的精製菜餚細膩甜點,我生生的吞了好幾口唾沫。府裡的廚子卻不一般,光看這賣相比之別家好了便不是一星半點。
依依不捨的看了幾眼那華麗麗的菜品,深吸一口氣,我挑了幾份精緻甜點一咬牙堅定地邁出了廚房的大門。
於是乎,場面變成了這樣:我提著提籃忿忿然的走在前面,眼神哀怨,臉頰微鼓,紫衣那廝晃晃悠悠的跟在我身後,腳下漂浮,時而竊笑著晃悠到我身前,那神情,要多欠扁有多欠扁。
步行去左相府是不現實的,剛出了鳳宅我便提著籃子閉了眼趴到紫衣背上,飄悠了不過片刻就落了地,我兩腳一蹬從他背上跳了下來,睜眼一看,黑壓壓的暗巷一條,哪裡有相府的蹤影。
我假笑一聲,往前邁了兩步,森森然的看著紫衣,道,“紫衣寶貝,你不會是想說,墨卿在這裡吧?”
我以為,這廝是在忽悠我,這語氣那是紅果果的威脅,哪知紫衣一咧嘴粲然一笑,乖巧萬分的點點頭。
真的有如此後知後覺的麼?還是墨卿,真的在這裡?
我滿心疑惑,左右巡視了幾圈,突然眸光一閃,這廝果然沒有騙我,一別五年,我在度回到了當初離開的地方,連著府中花園的狗洞,沒想到,有生之年,我還會再回到這裡。
這是巧合,是偶然,還是蓄謀已久的故意?我黑著一張臉氣鼓鼓的瞪著紫衣,道,“非得這麼不可?”
看著紫衣理所當然的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