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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鳳家小姐……鳳吟一手策劃的。白某雖不知箇中深淺,可這林墨卿寄人籬下數載,除了裡應外合鬥垮林家,白某不作他想。”
“如此,想要左相府腹背受敵其實很簡單,只要扶起四少爺林墨卿,左相府的好日子便也到頭了。”
老親王低著頭沉思片刻,道,“說得容易,白兄能保證你能想到的左相林毅便一定想不到麼?這同在一個屋簷下,自家兒子真心還是假意林毅豈能不知?”
長相思
正文 長相思
在白祈去到敬賢親王府的第二天,前日飛去白家的那隻大白鴿子竟然回來了,腿上的小小竹筒裡塞了一張薄薄的紙條,開啟來只簡短的五個字,‘任務已完成。’
看著紙條上那儒雅的字跡,我咧唇一笑,白祈果真不負所托。
事實上,昨日白祈前腳剛踏出親王府的大門,我便收到了一舞的傳書,一方宣紙上纖細小楷簡單的說明了遊說的經過。老親王會答應卻在我的意料之中,只沒想到的是,白祈竟早已猜到了我便是這幕後主使,混跡官場半生,他還是有些本事的,一直以來與之接洽的皆是瀝血紫衣,便是如此這事情的始末他竟也猜了個**不離十,以為有其子必有其父,其實不然,我果真小瞧了他。
…………
敬賢親王府還來不及動作的時候,家家戶戶房前院中皆是大紅燈籠高高掛,伴著滿城的喜氣,新的一年卻是近了。
親王府喜宴至今似乎已然過了許久,先是酉才公子提親,後是左相小姐痴傻,恍恍惚惚其間幾番波折,仔細算算,也不過半月而已。
從臘月十八到大年三十,悄無聲息的,我們已踩上了年尾。
這一年,十二個月,三百六十五天,四千三百八十個時辰。迢迢千里,離了鳳家,我們從沐城來到耀城。林毅再娶,白二夫人扶正,兩府聯姻,世子移情。絕色坊歌女搖身一變飛上枝頭做鳳凰,成了光鮮亮麗的敬賢世子妃。而左相府小姐倍受打擊再擇良婿卻遇上了黑心肝媒婆,婚事告吹。
反覆兩次,林小姐玥嫣終於基因突變,那人見人愛的妖嬈芙蓉花生生變成了看著扎眼拿著扎手的圓滾滾仙人球。林家小姐從前‘閉月羞花’如今卻是‘沉魚落雁’了,若要問差別在哪兒?一句話很簡單,‘閉月羞花’是意境,‘沉魚落雁’是體重。
人生幾度春秋,半年嚐盡淒涼。林玥嫣如此,不可謂不悲哀……
…………
自喜宴之後,紛紛揚揚的,大雪持續了半月,放眼望去,整個耀城銀裝素裹,一片潔白。整個新年都籠罩在茫茫大雪之中。想想之前在沐城鳳家度過的那幾個新年,極度的熱鬧,極度的繁華。素淨白磁碟裡精美的吃食,妝容精緻的戲子,窈窕身段樂音悠揚的歌女,搭在落雁湖邊高高的臺子,沉靜的湖水映著絢麗的煙花燭火……
似乎已然習慣,這才叫過年。
出乎我意料的是,他們竟也知曉,我已經習慣,那才是過年。
…………
那一日,我是被那喜洋洋華麗麗的樂聲喚醒的,迷迷糊糊的下了床走了幾步推開窗一看,雪下得越發大了,一片片雪花悠揚的飄落,而樂聲,便隱匿在大雪之後,從花園那邊傳來。
想著鳳家老宅該有的光景,我愣神片刻,待遠處傳來的樂聲拔出了最後一個高音,我驀地驚醒,左右甩甩頭,嗤笑一聲,隔著千山萬水,左右不過妄想而已。
穿上搭在床邊衣架上的血紅新衣,深吸一口氣,我疾步邁進大雪之中,走過曲曲折折的小道,穿過那雕花迴廊,樂聲竟是越發清晰,一曲曲歡快的年歌從前方園林中傳來。
似乎,不是幻想。
我雀躍著又前行百十步,拐過最後一道迴廊熟悉的場景再度出現在我眼前,那搭於中央空地的高臺,那翩躚在臺上的妖豔舞娘、朱唇輕啟和聲而唱的歌女、喜衣豔服的樂手,周圍擺了一圈圈的瓜果吃食,一切的一切便入置身鳳家老宅一般。
我旋身掃視一圈,終於在臺子後方的道口發現了正忙碌著張羅吃食的沉淵,以及沉淵身後隔著兩三步笑容清雋的美人傾城。四周是皚皚白雪,中央是白衣美人。眼過處,窈窕白衣,風流墨髮,一片旖旎冰雪地,難掩白衣墨髮水墨竟風流。
我這邊正望著兩人傻笑忽然身上一暖,一低頭卻是披上了一件狐裘披風,純如白雪,襯著那血衣越發妖豔,嬌笑著一回頭,正是紫衣。
見我回頭他伸手捏捏我凍得通紅的鼻子,佯怒道,“出門也不多穿些,可是要凍壞了讓我們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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