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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弦卻是含情脈脈的看著我,羞怯的點點頭。
“我們真的……”一句話問到一半,我驀地看到了歸弦紅腫的下唇以及上面淺淺的齒印,心裡一黑,荒郊野外的,孤男寡女,這般曖昧的齒印,丫的,果然是我強了他麼。
…………
終於,休息了一整夜之後,我們離開了香臺嶺繼續上路,不見了詭異的香河我心絃終於一鬆,暖日當頭,清風拂過,歸弦帶著我拔足在蒼茫的布里巴塞草原上,天蒼蒼野茫茫,這是我第一次看到這般景色,一直蔓延到天邊的茫茫草原,潔白的羊群,一句句腔調奇異的牧歌,撲面而來的盡是大草原的芳香。
陽光,草地,羊群,牧童,從昨日的恐怖詭異到現在的豁然開朗,人生如戲。
歸弦好笑的看著我欣欣然滿臉嚮往,輕聲解釋道,“布里巴塞草原上土生土長著三個部落,奴爾巴格,恰爾巴格以及水布婭。這裡是異族人的聚居地,雖說地處玄月境內,卻並非隸屬於玄月。”
我安安靜靜的任他帶著我狂奔,如聆聽梵唱一般,仔細聽他講述那些過往。
他說,“布里巴塞起源於千年前那一場四國混戰,意思是永遠和平。”
他說,“布里巴塞草原是流浪者之家。”
他說,“奴爾巴格有著最英俊的勇士,水布婭裡有著最美麗的姑娘。”
他說,“江湖七大宗門的水家便是來自水布婭。”
…………
“水家?水芙蓉?”渾渾噩噩中聽到熟人的名字,我訥訥的開了口。
歸弦嘴上不停,腳下也不停,“水家是本是水布婭的旺族,百年前出了怪嬰才被逐出了水布婭。”
“怪嬰?”
“水布婭一族個個面容絕美身段妖嬈,百年前水夫人誕下一嬰孩兒,面容醜陋身帶劇毒。祭司說,天降怪嬰,禍及全族。水家因此受累也被趕出了布里巴塞草原。”
“嬰兒呢?”
“水家怕事,遷徙的時候將嬰兒丟進了狼群,自那之後,布里巴塞草原再沒有見過狼的影子。那個嬰兒便是聞名江湖的毒尊恨無涯。有傳言說他是毒公子滅水的師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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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白
正文 表白
滅水,星絨百花宴上坐於角落的那個青衣少年,冷漠孤傲,特立獨行。隔了這麼些年我只記得他分外的憎恨水家,卻不知其中還有這般緣由。
江湖名門水家,相傳美人輩出,琴仙水芙蓉,歌魁水雲幽,水家似從來都不缺漂亮女人,以前也想過為何造物主獨寵水家,給了水家女人世人豔羨的容貌,卻沒想到,這其中還有這般緣由。
印象中,綺羅也是異常憎恨水家的,曾經旁敲側擊的問過,她不願說,我也沒再深究,隔了這麼些年,箇中緣由怕是更難理清了。
靜靜地聆聽歸弦訴說這些過往,便如翻閱古老的歷史文獻一般,磅礴又恢弘。當然,磅礴又恢弘的歷史畫卷並不頂飽,剛行了約摸一個時辰,我肚子不爭氣的一響,卻是餓了。
昨日出了那些事,驚嚇中我理所當然的忘了飢餓,今晨卻是朦朦朧朧剛醒沒反應過來,拖拖拉拉到了現在,一摸肚子扁的,早該是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我正猶豫著要不要告訴歸弦,他卻是已然察覺了,便聽他輕笑一聲,“貓兒可是餓了麼?”
關鍵時刻嘴硬要吃虧的,我秉持著‘失節事小,餓死事大’這一定律當即一陣猛點頭,點完頭才想起他在前我在後,我這廂點得再厲害他也是不知,復又輕恩了一聲。
難得見我這般聽話,歸弦也不再逗我,轉過頭衝我微一挑眉,道,“懷裡有糕點,餓了先掏出來吃著。”
他這麼說我老臉還象徵性的紅了紅,揣度著這廝是不是又在忽悠我了,側過頭打量半晌,他卻是雙眼注視前方,腳下生風,半點沒有戲謔之意,我心下一橫,手就伸進了他懷裡。
事實證明了關鍵時刻這廝口碑還是不錯的,於是,局勢變成了歸弦揹著我拔足狂奔,我雙手繞過他的脖子,就著這個姿勢在他身前解開了紙包,淡淡的香氣襲來,卻是芙蓉綠豆糕。
記得穿越過來的第一頓便吃了這個,不知是基於對漂亮孃的懷念還是什麼,數十年來,吃過那麼多美食,記憶最深的是香滿樓的白玉奶油椰子盞,最喜歡的卻還是這簡單樸實的芙蓉綠豆糕。
我充分的表示了友好,自己還沒吃便拿了一塊送到歸弦的嘴邊,歸弦一陣失笑,偏頭躲過了我餵食的手,道,“歸弦哥哥不餓,貓兒快些吃。”他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