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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是風餐露宿野外求生的老手,不好意思的摸摸耳垂,我對著滅水笑得異常諂媚。
穿過伊裡其山脈便已然到了幻雪地界,我以為艱難的時刻已然過去,事實上不然,夜宿的山洞位於伊裡其山脈的背風區,高大的山脈擋住了呼嘯而來的北風,雖說夜裡溫低,卻也是受得住的。
千辛萬苦翻過了伊裡其山脈,幻雪確實到了,我們也成功的暴露在了呼嘯的北風之下,迎風坡可不是開玩笑的,再加上前面再沒有這麼一座山脈抵禦寒流,剛才翻過了山頭,便覺一陣冷風襲來,這溫度,比之夜裡也絲毫不高了。
現在的我萬分慶幸自己不顧他們的嘲笑買了那麼一床被子,我當即果斷的取了被子裹在身上,本想合著歸弦一起裹上的,他只說不用,催著馬兒加快了速度,抱著我的手也摟得越發緊了。
趕路的閒暇滅水拉著我起了九毒醫仙的故事,我渾渾噩噩的聽著,只覺得這大約就是古代版的小美人魚的故事了,當然,比之小美人魚不知狗血慘烈了多少倍。
傳說九毒醫仙本名鳶紅,乃醫毒門大弟子,初入江湖的時候意外救得一男子,男子名喚衡昭,出自玄月名門,溫潤儒雅,學識淵博。鳶紅髮現他的時候他已然身中奇毒命懸一線,衡昭昏迷不醒,持續高燒,鳶紅嘗試了所有方法仍不得解,想她醫毒門大弟子,自恃醫毒雙絕,哪裡受得這般打擊,冥思一夜,憶及醫毒門弟子自小生活與毒物之中早已練就百毒之身,賠進了自己清白身子,以毒攻毒終救回了衡昭。
毒剛解了,衡昭尚未醒來,同門師妹慕蓮月卻是找上了門。衡昭的身子亟待調養,補藥已然開好,只差一味藥材。鳶紅留下了補藥單子,只吩咐師妹好生看顧衡昭,拖著不適的身子孤身前去尋藥,出門三天,待她再回去的時候哪裡還有衡昭的影子,一起消失的還有她費心開好的補藥單子以及守著衡昭的慕蓮月。
鳶紅心繫衡昭,並未多想,強忍著一身的不適趕去了衡昭家裡。
鳶紅以為,自己這般辛苦救他回來他也該有一點點感激自己的,哪裡料得迎接她的是滿天滿地的紅燭剪紙。
衡昭成親了,妻子是同門師妹慕蓮月。
人群中,她依稀聽得有人在說,“醫毒門慕小姐自毀清白救回了少爺,老爺夫人心存感激,無視門第之別親上醫毒門求親……”
縱使鳶紅生性灑脫,清白身子交予了衡昭,一個心自然也系在了衡昭身上,這一場婚禮便如晴天霹靂,鳶紅強壓下心中的怨氣參加了他們的婚宴,看著滿臉喜氣的衡昭,她嫣然一笑,並沒有揭穿事實,既是郎情妾意,她甘願退出。
本以為此事便這麼結了,鳶紅繼續做她的醫毒聖手,慕蓮月覓得良人舉案齊眉。
事實上鳶紅也的確這麼做了,忍著滿腹辛酸,她揮刀斷情絲,左手解毒,右手救人,不過一年時間,醫毒門九毒醫仙鳶紅名揚江湖。以為橋歸橋路歸路,哪知慕蓮月受夠了衡昭的溫吞守禮,婚後半年便勾搭上了情郎。
知曉自家師妹的風騷性子,她以為嫁於衡昭她會收斂,卻不知自己的退讓換來的竟是這般。由此鳶紅滿腔的怨氣終於徹底爆發。
終於,衝冠一怒為藍顏,南柯現世,慕蓮月一睡不醒,一年後夢醒魂歸。衡昭不知內幕,眼看著妻子香消玉殞,心中悲慟鬱鬱而終。
衡昭死後鳶紅心性大變,菩薩心腸盡滅,自動叛出醫毒門,從此只殺人不救人,那之後便陸續有了緣啟、迷情。
滅水說起的時候滿臉的嚮往,據他說,九毒醫仙手札上記載了數以千計的奇毒,那是善毒之人心中的至寶,遺憾的是百年前手札現於雪都,其後不知所蹤。
故事講完了,我相當不負眾望的問道,“都說手札不知所蹤,既然不知所蹤,你怎地如此清楚?”
滅水像是知道我要這麼發問,看著我相當自豪的答道,“毒公子若是這些都不知曉不是要笑掉別人大牙麼?再說了,九毒醫仙有手札我師尊難道沒有?”
這麼想也對,我摸著下頷認真的點點頭,“九毒醫仙醫毒皆通,你師尊只攻一門,該要更勝一籌才對。”滅水也聽出我話中隱含的輕視之意,蹙著眉又要爭辯什麼,無意糾纏此問題,我搶先出聲問道,“你說手札已失,奈何奇毒現世?”
聽我這麼問滅水也似相當不解,滿臉疑惑的碎碎念道,“手札上卻是記載了數千種奇毒,卻只說了症狀和解法並未提及配方,九毒醫仙所創之毒,除了我師尊這般毒中聖手別人想要模仿複製那是難如登天,更遑論手札已然遺失百年,左相夫人生養閨中,乃大家閨秀,怎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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