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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歸弦商量著尋藥一事刻不容緩,收拾了包袱準備吃晚飯就起程,推開門卻見滅水守在門口,溫和的笑笑,我遲疑著問道,“你有什麼計劃麼?”
滅水相當實誠的搖搖頭,頓了片刻,我接著問道,“你可是要跟著我麼?”
他淺笑著點點頭。我這完全是禮節性的詢問,還想著要話個別分道揚鑣了,沒想到這廝生生成了個膏藥貼子。心中一嘆,我相當好心的勸解道,“此行艱難,你可想清楚了?”
滅水相當堅定地點點頭道,“你到哪裡我就到哪裡。”
選擇性無視掉這句話隱含的歧義,對著歸弦安撫的笑笑,帶著這塊膏藥貼子,我們終於離開了樊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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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伊裡其
從樊越出發,到幻雪不過一天的距離,蒼彌雪山在幻雪的最北邊,藥王谷在幻雪的西南角,與玄月、扶桑的交界處。
類似於近鄉情怯,隔著幻雪越近我心情越發激動,幻雪快要到了,蒼彌還會遠麼?
在這片大陸上生活了這麼久,基本常識我還是有的。幻雪便如現代意義的盆地一般,周圍崇山峻嶺,進得裡面卻是一片廣袤的平原,圍著幻雪的這些險要的群山完全形成了天然的屏障,同時也阻斷了幻雪與外界的往來。從樊越去往幻雪翻過那些個高山便到了,說來容易,且不說這地勢險要,光是這凍死人的天氣一般人就受不住。顯然的,我相當一般,且是一般當中相當怕冷的那種。當初穿過布里巴塞草原就險些要了我的老命,想想未來一天的風餐露宿我心裡一咯噔,身上一哆嗦。
歸弦心疼我提議馬車代步,馬車確實不錯,溫暖舒適,速度卻不知要慢上多少。想著遠在耀城生死未卜的墨卿我心一橫,一咬牙定了案,勞什子的馬車,還是騎馬比較快。
當然,騎馬便是歸弦最後的讓步,我曾經試圖說服他讓我單騎一匹,任我口舌費盡歸弦只回了一句話,說是要麼共騎一匹要麼改換馬車。我絲毫不敢質疑他語言的真實性,且不論我單騎一匹可能遇上的危險,這一路下來我那些蠻橫脾性給歸弦磨了個乾淨,如今便真像家養的貓兒。
滅水自告奮勇前去挑選馬匹,歸弦帶著我前去布莊購置棉衣,事實上棉衣確實買了,我估摸著白天是沒什麼問題,夜裡天寒地凍的怕是受不住,又加買了一床被子。歸弦並沒有阻攔我看著我的眼神分外無奈,我自己也很無奈,雖然我們的無奈點完全不同。
滅水的效率很高,眼力也不錯,待我們購置好了棉衣回來的時候滅水已然等在了客棧門口,一旁的木樁上拴著兩匹駿馬,馬鞍的兩側還掛了皮囊吃食。我激賞的看了他一眼,卻發現他目瞪口呆的望著歸弦手中提著的棉被。
深吸兩口氣,滅水強裝鎮定的問,“這個是要一併帶走麼?”我理所當然的點點頭,任歸弦抱著我上馬,將棉被也一併系在了馬身上,腿一動一夾馬肚子,出發。
玄月進內這一段還是比較好走的,天黑之前,我們順利的穿過了邊境的大片沼澤地來到了玄月與幻雪交界的伊裡其山脈。我震撼於眼前的峻嶺崇山,大自然絕對是最偉大的設計師。顯然,歸弦並不這麼想,似乎滅水也是滿臉慎重。
博覽群書方知書海浩瀚,渾渾噩噩的活了這麼些年,過得雖然不錯,麻煩也惹了不少,對於這個異世,我的瞭解卻是非常少的,且那一點有限的知識基本上完全集中到了玄月境內,一路過來我基本上屬於茫茫然全然不知,自也不知危險不覺艱難。
我這邊還在欣賞風景歸弦已然揚著馬鞭催促馬兒抓緊上路了,終於,我們趕在完全天黑之前尋到了一處山洞,裡面放置著鍋碗棉被昭示著這裡曾經有人住過,我們去的時候石桌上已然積了厚厚的灰,主人該是離開很久了。
鑑於滅水功夫不佳,歸弦親自出去撿了些柴火,乘著歸弦出去的時間,我摸黑收拾了山洞,清理掉石桌石床上積的灰塵,石床上本來有兩床被子,加上我帶來的,鋪一床,蓋兩床。擔憂了良久的問題終於順利解決。
待我這邊收拾得差不多了,歸弦也回來了,生了火堆山洞裡也暖和了不少。分好了糧食,我自發自覺的窩進歸弦懷裡,兩個人偎在一起自然比一個人暖了不少,我身上暖烘烘的,心裡也跟著暖烘烘的。我們此舉遭到了滅水無下限的唾棄,據他說,他以為前路艱險,想著跟著保護我,行了半日艱險半點沒見,看著我和歸弦郎情妾意你儂我儂卻是險些紅了眼。血氣方剛一少年,哪裡受得住如此刺激。
對於他的這一說法我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