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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漂亮娘離開時一樣,並沒有絲毫的變動,在這落雁閣內,不管在哪裡都能感受到漂亮娘溫暖的氣息,甚至,看著金葉銀心平穩飄逸的走過吊橋似乎也能想到漂亮娘過橋時的樣子。原來,日日思念的不僅是漂亮娘,鳳家眾人也在思念她。
後來我也嘗試了幾次,還是無法順利的平穩的過去,一路晃晃悠悠,伸了雙手拉住兩邊的鐵鏈子才能勉強過橋,這麼折騰上幾次,便也就放棄了,也沒有了出去逛逛園子看看鳳宅的性質,每天只坐在二樓的欄杆邊上伴著微風遠望青山綠樹碧水浮雲。
這兩天傾城和紫衣卻是來得少了,每次見過之後沒呆多久便又匆匆離去,不知道在忙些什麼,而我也忙著沉澱感情,並沒有心思招呼他們,生活倒也和諧。
終於第二天下午的時候,傾城紫衣齊齊來到了落雁閣,那是我在樓下吃著糕點喝著茶,聽著大門外稀稀疏疏的聲音,抬頭看看,似乎並不只她們兩人,果然,傾城紫衣一進門便尋了我旁邊的椅子坐下了,跟著進來了一大幫丫鬟,手裡都捧著大大的托盤,由於是坐著的,我也看不見托盤裡放了什麼,只隱約感覺到傾城紫衣這兩天的來去匆匆似乎便和這個有關了。
端著茶杯斜著眼看著,我也不急,悠閒地等著傾城紫衣開口解釋。
果然,看著丫鬟們陸陸續續的站成了筆直的一排,傾城開口了,“明天便是鳳家家宴,吟兒不能同往常一般隨便,這些是找了繡莊趕製而成的衣服,也不知是否合身,吟兒上樓試試,不合身的話,便立刻送去修改。”
難得聽傾城說出如此大段大段的話,雖說試衣服麻煩,我也很給面子的點點頭起身往樓上走了。一大幫丫鬟也跟著我上了樓,端著托盤全都湧入了臥房,看著小小臥房裡擠得滿滿的人,我皺了皺眉,衝著她們揮揮手,道,“衣服放下,出去吧。”
她們似乎還想說些什麼,張了張嘴,我不耐煩的再次揮了揮手,終於,帶頭的丫鬟指揮眾人將托盤放在了靠窗一邊的梳妝檯上,便又招呼了眾人離開了,閉了閉眼深吸一口氣,終於又清靜了。
我舉步走到梳妝檯邊上,看著堆得滿滿的衣服,隨意的伸手翻了翻,傾城的辦事效率果然是不容置疑的,保質保量,看看擺滿了整個梳妝檯的衣服,哪件不是繡中上品,觸手輕柔絲滑,隨意提了一件看看針腳嚴密,完全不似趕製而成,卻不知傾城紫衣從哪裡找了這麼些能人,短短兩天便得如此佳品。
略略數了數,大約有十餘件,都是典雅古樸的樣式,顏色清淡。提起來看看,似乎都是同一尺寸,如此便不用多試了,隨手拿了一件展開一看,卻是銀邊淡粉百蝶裙,衣為粉色,衣襬袖口處用銀線繡上了一隻只振翅欲飛的蝴蝶,煞是生動,栩栩如生。
拿了衣服走到床邊換上,大小正好,走到一旁的銅鏡前略略看了,雖說不甚清楚似乎並沒有什麼問題,如此模糊卻是看不出效果來的,無奈只得穿著衣服下了樓。
穿著這高雅無比、尊貴無比的百蝶裙便不能再同以前一般一步三跳,我只能挺直了腰板,端出大家閨秀的架子溫柔落步,果然衣服是可以左右一個人的心境的,穿上淑女裝就要像個淑女,便如同女扮男裝就要像個男人,衣服便是最好的假面。
下樓才發現,廳裡又多了一個人,不只傾城紫衣,連鳳流雲也翹著腳坐在廳裡悠閒地喝茶。聽見衣襬摩擦的疏疏的聲音三人便轉過頭來,卻見我溫柔端莊的樣子,施施然地笑著,金蓮輕邁,蓮步微移,驀地僵住了,看不出傾城的表情,紫衣睜大了眼目不轉睛的盯著我,鳳流雲在僵了一瞬之後立刻恢復了正常,滿眼激賞。
我提了提裙襬徑自落了座,然後深呼吸大吐了一口氣,果然,大家閨秀離我還是有距離的。
對著三人眨了眨眼睛,俏生生的問道,“流雲小舅舅怎麼也來湊熱鬧?怎樣?這衣服還好看麼?”
鳳流雲還沒答話,紫衣就搶在前面快快的點點頭,無限感慨的說道,“真是人靠衣裝啊,吟兒這衣服一換人也跟著端莊溫柔了不少。”
我聽著這話怎麼就這麼彆扭呢?微眯了眼假笑著問道,“什麼叫換了衣服便端莊溫柔了不少?紫衣寶貝,難道吟兒之前不夠溫柔?”
看我笑得一副陰險狡詐的樣子,紫衣脖子一縮,吞了吞口水,戰戰兢兢的答道,“紫衣是說,吟兒本就心地善良溫柔嫻淑換上這身衣服便更加突出了特質。相得益彰,相得益彰。”說完對著我訕訕的笑了。
假笑著對著他滿意的點點頭,又轉向鳳流雲那邊,笑得異常諂媚,“流雲小舅舅,怎麼,不好看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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