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滅水訕訕的笑笑,一伸手從懷裡掏出兩個熱乎乎的餅子,遞過來,道,“如此便上路吧,路上辛苦,早些回去才能放心。”
第二日我們便翻過了伊裡其山脈進入玄月的地界,小心翼翼的透過了一大片沼澤,滅水一路把速度提到最高,第二日傍晚終於到了樊越。
故地重回,樊越仍如當日一般,從進城起便透出一股子蕭索和肅穆,這大約是邊關重鎮的共通之處。一路顛簸趕了兩天路,我已然倦怠得不行,止不住的肌肉痠痛,再趕路卻是不行了。
滅水似也察覺到我的不適,駕著馬直接去到了客棧,我剛想說我餓了,滅水似是誤解了我的意思,我這廂話還沒出口,便見他虎著臉說,“再趕路馬兒也受不住了,今晚便在客棧歇息,明早繼續上路。”見他這般嚴肅的模樣我也不多解釋,本就沒有繼續趕路的心思,這樣也好。
在歸弦不明所以的眼神下,我摸著肚子樂呵呵的三兩步進去客棧裡面。還是那家客棧,還是那個掌櫃,聽見門口有動靜掌櫃的樂呵呵的抬起了頭,看我進來笑容一斂,待歸弦栓了馬進得裡面,掌櫃的已然是一副災星上門的模樣,苦著一張臉絕望的看著我們。
虧得他還記得我們,我心裡憋笑,面上卻是嚴肅異常,陰測測的對著掌櫃吩咐道,“一隻燒雞,半斤牛肉,再來一鍋清燉羊蠍子。”
勸退無望,掌櫃的立刻換上了一副諂媚的笑容,大聲吆喝道,“一隻燒雞,半斤牛肉,清燉羊蠍子。”
樊越並不富裕,客棧主要管飽,菜色不多,燒雞,牛肉和羊蠍子卻是做得不錯的。果然,我這邊剛點完坐下便見滅水滿臉激賞的看著我,見他如此,我相當得意的一仰頭,姑娘我別的不行,吃飯還是可以的,上次那一大桌可不是白點的。
想起上次客棧門口的相遇不期然的我又想起了歸弦。這一路上無處不充斥著他的氣息,我以為可以慢慢忘記,哪知極度的悲傷之後,那一點思念越來越濃,便是能笑盈盈騙過所有人,我騙不過我自己,歸弦,我想不到他拋下我的理由,他說了會幫我尋來天地間唯一的紅蓮,說過會永遠護著我。是不是真的,誓言便是用來打破的?
恍然間吃食已然上來了,事物的香氣勾回了我的神識,搓著筷子一抬頭便見滅水滿是擔憂的眼神,我當即扯著嘴角盈盈一笑,眨巴著眼問道,“怎麼?”
滅水輕嘆一口氣,搖搖頭,專注於面前的吃食也不再說什麼。
餓死鬼投胎一般,我們解決掉了一整桌的吃食,末了還啃掉了一大盤饃饃。樊越不種水稻,大米只靠進口,加上普通人皆是吃饃饃長大的,大米不僅價高,銷路也不好,客棧裡是不賣米飯的,此番並不是為享樂而來,入鄉隨俗我也不折騰廚房的師傅。
這一夜滅水終於睡了個好覺,之前和歸弦一起的時候,他總是以安全問題為由只訂一間房。滅水不同,他小心翼翼的在窗欞,門口,屋頂,房梁等等一切能讓別人乘虛而入的地方撒上了毒粉。看他這般辛苦,我好心的建議他直接把毒藥塗在我身上,那時候滅水正在佈置房梁,聽我這麼說一旋身跳了下來,瞪著我沒好氣的說,“便是百毒不侵也不帶這麼糟蹋自己的。”我琢磨著難得有這麼個優點,充分利用沒關係的吧,當然,我也就這麼想想,沒敢說出口。惹惱了他丟我一個人在這那可不是好玩的,我便是那白白淨淨的饃饃,沒個人守著保不住怎麼就被人吃了。
高床軟枕上一躺,不多時我就睡著了,一夜好眠。我伸著懶腰收拾好了包袱便想推開門下去,門剛一開啟我直接嚇得一激靈。房門一側,滅水悠閒無比的把玩著一錠銀子。當然,嚇到我的並不是滅水,我剛想邁腳出去便見房門口的地上華麗麗的倒了一地的人,伸著指頭數數,約摸有四五個,皆是滿臉橫肉的萎縮模樣,驚魂未定的摸摸胸口,滅水卻是老江湖了,果然料事如神。話說回來,這幫猥瑣男也真夠傻的,幹這些個偷雞摸狗的事業真有人從大門進來的,也不知這是普通群眾的思維水平還是他們真的長肉不長腦。
蹙著眉看著倒了一地的肌肉萎縮男,我這個白饃饃吸引力卻是不錯的,這麼多人不怕死的撲上來。按照昨晚這數目來看,之前一個月不該如此風平浪靜才對,那時候我以為歸弦是想佔我便宜才只訂一間房,如今看來,怕真是他幫我搞定了這些色狼。這麼想著,一時間五味陳雜,心裡酸溜溜的,不知說什麼好。
滅水並沒有注意到我的異樣,只沾沾自喜於毒粉的效果。我以為他會自己清醒過來,卻不曾料想置之不理的後果是傻笑越發嚴重了。忍無可忍無須再忍,終於,我撅著嘴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