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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姻人選大約是東方二少你本人吧？”

我這麼說，東方驍臉上越發尷尬，適才那一通表白生生成了笑話，惴惴的轉過頭看了綺羅一眼，他說，“是。”

“這樣子就沒錯了，二少請節哀，事實上，若是水家還有些良心的話，你的親事大約要吹了。”

東方驍驀地瞪大眼，不明悲喜，只怔怔的看著我。

這般傻樣，惹得我生生起了逗弄之心，低頭抿唇一笑，再抬頭我跟著圍觀群眾換上了滿臉同情。

“二少不知道麼？你的寶貝未婚妻，水大小姐芙蓉，出了某些狀況，理論上說來，這親事大約是辦不了了。”

終於，訥然變為狂喜，東方驍急切的追問道，“卻不知小姐所謂何事？”

白眼一翻，又是小姐，這麼些年我已然沒有了糾正他們的激情，忽略掉這個引發無限遐想的問題，結巴道，“這……這個……恩……不太好說……”

“小姐直說無妨。”

“我怕你受不住。”

“驍自信這點承受能力還是有的。”

“那個……”

“小姐不用顧慮太多。”

這廝全然沒有把握住重點，丫的我哪是為他考慮，大庭廣眾之下水芙蓉那些個破事還真是不好說出口。瞪他一眼，我轉頭看著滅水道，“你說。”

滅水相當好笑的看著我滿臉糾結，糾結中帶著些微的羞澀。終是沒有駁我的面子，相當言簡意賅的解釋道，“水大小姐殘花敗柳，恐配不上東方兄。”

滅水解釋得那是相當到位，唯一不足的是這奸/夫的名字沒能說出來。看著東方驍滿臉驚訝，那一張嘴險些擺成了O字形。我輕聲調侃道，“芙蓉殘花敗柳，海棠嬌俏依舊。天涯何處無芳草，品種各異隨你挑。二少千萬不要想不開，戴綠帽子沒關係，就怕當了現成的爹，真要幫人家養兒子那就不好了。進化論說，近親結婚生出的孩子智障，也不知是真是假。”

我這廂說得來勁，一院子的人聽得那叫一個目瞪口呆。終於，在傾城越來越滲人的眼神下，我嘿嘿一笑閉了嘴。東方驍似是第一次見到我這般‘不拘小節’的閨秀，著實震驚了一番，回過神來話題又回到了殘花敗柳之上。邊聽他問，“可否相信告知？”

滅水全然沒有搭理他，一門心思還想著進化論、近親結婚、智障。

“卻不知進化論是哪位高人？”

這問題著實不好回答，進化論？高人？進化論等於高人？書等於人？

“這個，進化論不是人。”

一臉的恍然大悟，大悟完了他又迷茫了，“不是人又是什麼？”

“書唄。”

“何人所著？”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是達爾文，當然，說了你也不認識。”

“那、近親結婚又是什麼？”

“近親麼，差不多就是同宗，結婚就是成親。”

“智障？”

“白痴，弱智，說的再直白些就是普通意義上的傻子。”

滅水還要說什麼，我眼一稜一句話堵了他的嘴，“人家問的是水大小姐，你丫的怎麼這麼多問題？”

好笑的看著我裝出這般凶神惡煞的模樣，滅水轉過頭確認道，“東方兄確要知曉？”

東方驍相當嚴肅的點點頭。

“當真？”

他再次點點頭。

“東方兄可要再考慮看看麼，曾聽過一句話說，好奇心殺死貓兒？有些事還是不知道為好。”這番對話這麼越聽越耳熟，蹙眉想想，刷的一下我耳根一紅，滅水這廝……這不是從蒼彌回來耀城的路上我給他說的麼？這廝只省了一句，那時候我說好奇心殺死貓的時候，他回道，“我可不是貓兒”，然後我說，“你不是貓兒誰是貓兒？”一句說錯，我生生的悲劇了，那時候他說的最後一句是，“我以為是你。”

此番完全是套用了我那段經典對白。我轉過頭去瞪著狠瞪滅水的時候，他也正竊笑著看著我。

丫的，這廝果然是故意的。

當然，此事天知地知，我知，滅水知。因此，滅水問出這句話的時候，東方驍並沒覺得有什麼不妥，只對此說法表示了些微的新鮮感。他繼續點頭，口中說道，“公子請說。”

這倒是奇了，以東方驍粘綺羅的程度，竟然不認識未來小舅子，這聲公子當真有夠生疏的。噎了片刻，我輕聲提醒道，“忘了介紹，這位是綺羅的弟弟，滅水。”

滅水剛跑完題回來，這會兒又輪到東方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