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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逸雲坐月子的其間,寶芝林基本上是呈現半關門的狀態!拜師的學生也不教了,整個丟給張婉去打理,因為白雨棠擔心逸雲的月子沒有坐好,所以親自替逸雲打理一切伙食,連帶著慕容蟬、小綿羊等人一起受惠,吃著逸雲吃不完的超補補品!
春雪也很用心在學,準備為即將生產的小棉羊滋補,以及將要開張的食為天做最後的準備。
這天,春雪忽然拿了一張拜帖過來,白雨棠開啟一看,是邀請她明天中午到蜻蜓點水樓用餐一敘,下方落款則是“知名不具”!白雨棠納悶,究竟是什麼人想要請她吃飯,怎麼自己一點頭緒也沒有……
慕容蟬還擔心是不是伍家小少爺又來糾纏,文楓則回答:“那小子才不會這麼客氣,早就直接找上門啦!”
抱著兒子的逸雲問道:“不管如何,人家邀請你總不好推卻吧!”
白雨棠默默的點頭。
“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去!?”張婉自告奮勇的表示。其實她只是好奇對方是何方神聖罷了!
“不用了,我想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才是!”白雨棠不以為然的聳了聳肩。
於是第二天中午,白雨棠特地提早一點時間抵達了蜻蜓點水樓,拿著拜帖向掌貴的詢問幾句,掌貴則回答:“就在二樓包廂,前些日子大人便已經向小人訂下那個包廂了!”
白雨棠邊移動腳步往樓梯上走去,心裡則納悶著:哪個大人……她應該不認識南楚的任何官員吧!
還沒走到包廂處,心不在焉的白雨棠便被某個從窗子口飛進來的人影給嚇了一跳……她錯愕的眨了眨眼睛,似乎以為自己看錯了……
忽地“唰”的一聲,又有個人影飛了出去……現在是怎樣,拍武俠片嗎!?
“桃樂絲,你可還真準時啊!”身後忽然傳來一道爽朗的笑聲,白雨棠轉身看去,這才發現原來是前幾天曾經交手過的展燕!
“原來是你啊,我還以為是誰呢!”
還沒踏進包廂,才開啟門而已,又有一桌客人丟下銀兩,“唰唰……唰唰唰……”的齊身往窗外飛去,其中還聽到一聲“啪磯”!
“這是在幹什麼!?”表演跳樓大會嗎!?
展燕回答:“大家吃飽了要回家啦!”
“就這麼一個一個往外跳!?”白雨棠十分不能理解的怪叫著。
“是啊!”展燕回答的相當理所當然,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對。
白雨棠狂暈:“好好有樓梯不走幹麻要飛窗子啊!”
展燕笑道:“你不知道,這蜻蜓點水的樓梯是給那些外地人走的,他們本地人不論上樓下樓,都是這樣飛近來、飛出去、飛近來、飛出去!”邊講還邊比動作。
“那剛剛有一聲‘啪磯’是怎麼回事?”
“也不知道是誰,卻有一個人的功夫沒練好,跟著人家硬跳,結果‘啪磯’一聲,摔到地上了!”
白雨棠無言。找麻煩嘛,你看,有樓梯嘛故意不走,飛窗子!?
兩人前後走進了包廂,相談間才知道,原來展燕是官府衙門裡的總捕頭。十年官場裡,數不清多少次出生入死,情義兩難;算不出在廟堂之上,牢獄之中,鍘刀之下,跪下過多少個她親手抓住的罪犯。
為百姓洗冤,有人譏她是假仁假義。拿宵小賊人,有人笑她是朝庭的鷹犬。展燕聞言一笑了之,處之泰然。
那一年,她不眠不休十晝夜,將她的師姊緝拿歸案,自己也因傷勢過中,暈倒堂前,人還未醒,便聽到有人在說,她這般搏命,不過是圖個升官發財。
展燕無言。
那一天,母親病重臨危,遲遲不肯閉眼,而她殲敵在千里之外,護得天子的周全,卻未能見母親最後一面。
事後,她長跪墳前,依舊無言。
那一刻,她眼睜睜的看著他將青絲千縷一劍斬斷,她知道他斷的不是情,而是念,永無止境的想念。
她可以是屬於江湖的,屬於官府的,屬於天下的……但她卻絕不可能是屬於他的!
所以他無言,她亦無言。
於無言中,日升日落。走過的歲月,卻憶不起,她上一次的長歌朗笑是在哪一年哪一天,驟然心酸,噎住了語言,直到遇到一個和她擁有著相同氣息的朋友……
展燕笑道:“我知道你開了一間名叫寶芝林的武館,而剛好我有個故友的女兒想拜師學藝,不知你意下如何,能否收了我這個故友之女為徒!?”
白雨棠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