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 第 99 章 (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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凜緊咬著唇,經道閒再三勸慰,仍不肯鬆口。
道閒無奈,伸手把住凜的下巴,稍稍用力,迫使她鬆開了牙關,擦淨了她唇上的血後,問道:“怎麼忽然和自己較上勁了?”
神魂出走的凜此刻才從迷濛中緩緩回過神來。
原智戰敗潛逃後,始終下落不明,看來澄的罪名澄清無望,她不該讓無辜的道閒和孩子因為她而遭人嫌惡,應當儘快遠離,撇清與他們的關係。
思及此,方才還嵌在道閒懷中的凜立即掙扎著起身。
道閒本想將她抱緊,等待她冷靜下來,可看她又是踢,又是踹地拼命掙扎,離開之意很是堅決,擔心她才康復了大半的身子又受任何損傷,便鬆了手,蹙眉問道:“瞳究竟跟你說了什麼渾話,讓你這般沮喪?”
凜沉吟片刻後,垂首輕聲道:“我還是搬來這兒和夕夏同住吧,不再打擾你了。”
“為何?”
凜侷促道:“日後你我還是不要再往來了。淵兒和深兒都交由你照看。”
道閒輕嘆一聲,道:“你這樣不說明緣由就提出搬離,我如何能應允?你怎麼像回到了剛來餘末城時的模樣,有話憋在心裡不明說。這兩年多坦誠相待,仍換不回你對我的信賴麼?”
凜哀傷道:“我這是為了你和孩子們考慮,你們不該再和我扯上關係。”
聽聞此言,道閒立即明白了她這般異常的緣由。“莫非瞳終於告知你真正的身份了?”
凜驚訝道:“你早就知曉了?”
“法杖不會平白無故來到你手中,從那時起我便確信了。”道閒說著向凜伸出手,目光很是溫柔。
凜不由自主地伸手握住。可在觸碰的一瞬,凜忽然憶起幼時曾經失控,將道閒攻擊得奄奄一息的場景,慌忙收回了手,搖頭道:“我不知我能否控制得住自己,我怕我又會傷了你。”
道閒微微笑著,將凜抱坐入懷,安撫道:“我不怕你傷我,從前我就是除卻你母親外,唯一能讓你平息下來的人。更何況傷我的是澄,凜不會傷我。”道閒說著,垂首欲親吻。
凜慌忙扭頭避開。揹負罪名的她,如何能接受他純潔的愛意?凜呢喃著問道:“既然你已確定了我的身份,為何不告知我呢?我還一直天真地以為那些記憶都只是夢境。”
“我不願你憶起從前的事,那些事情過於慘烈,倘若你知道了,必定會自責內疚不已。你有了新的人生,不必再揹負從前的痛苦。澄這個身份,還是徹底埋葬了吧。”
凜搖頭嘆道:“可其他人並不會這樣認為。瞳遲早會將這事公之於眾,屆時你和孩子們會遭到眾人的白眼和排擠,我應當立刻跟你們撇清關係,不能連累你們。”
“修改年歲是極罕見的法術,尋常人不會輕易相信你就是澄。只要你不當眾操縱法杖,無人能證明你的神主身份。我也不在乎旁人的眼光,即便我們真落到了過街老鼠,人人喊打的境地,我們就去別處生活。我絕不和你分開。”道閒說著,在凜面上落下輕輕一吻。
這一吻卻將凜止住了的眼淚又激了出來,她哭道:“我沒法裝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心安理得地以凜的身份繼續生存下去。我得回他界找尋原智的下落,澄清錯加在澄身上的惡名。”
“行,我陪你一同找尋。不管發生什麼,我都願與你一同面對,你別推開我。”
道閒望著凜的眼神溫柔而堅定,他就像在不斷向她席捲而來的波濤中的一個救命項圈,凜將他緊緊抓住,此生不願再放開。
二人於中秋夜前一日匆匆趕到京都。他們打算明晚宴席過後便速回餘末城,不願在京都多作停留,因此並未打點過多行禮。
二人剛抵達京都閒府小院不久,便迎來了衍兒的登門拜訪。
凜聽到通傳,登時慌了神,不知該如何面對這個孩子。一旁同在收拾行禮的道閒給了她一個鼓勵的眼神,拉著她來到外廳迎接。
凜心中格外忐忑。這兩年她與衍兒已形同陌路,對於這個孩子,凜有過真心的喜愛,也有過畏懼,眼下更多的是為自己未能盡到母親職責的愧疚。
如今雖多了這層親緣關係,可二人各自心中懷有暗想,已無法再回到初見時親密無間的模樣。
客套的一番寒暄過後,衍兒便直奔主題道:“今日來,是希望能從母親這兒借用法杖。”
道閒皺眉道:“你要得這般迫切,是打算作何用?”
“母親得了法杖後始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