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審問 出了個叛徒(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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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對待神族的立場上,眾巫族大致可分為三派:以原氏,白巖氏為首的南疆舊勢力為尊神派;以亓氏為首的北疆新貴們則多為平神派,企圖進一步弱化神族的地位,將權力分散至各巫族手中;中原的眾多小族則多持曖昧不明的中立態度。
尊神派與中立派皆是早期和神族共同構建隱島的東巫巫族的後代,而平神派則多是在他界遭到迫害、受白巖氏解救才陸續登島的西巫後裔,因此他們並不完全認可神族的地位,對待神族亦不似舊族那般尊崇敬重。
最初時,西巫作為後來者,勢單力薄,被打發去了荒蠻的北地安家。他們雖被準允入閣,卻並無話語權。歷經十幾代人的努力經營,又透過不斷地與各舊族勢力聯姻和合作,西巫各族也逐漸在隱島中爭得了一席之地。
凜在廳門外默默佇立等候,整理著思緒。片刻後,她終於得了許可,隨引導的侍衛踏入了議事廳。
廳內高臺正座上一左一右坐著泉姨和澈。
澈的坐席似由白玉製成,玉色晶瑩剔透。身著黃色禮服,身段小巧玲瓏的澈便如同盛開的白蓮中的一顆嬌嫩花蕊。
右側泉姨的寶座則由黃金打造,配著她一身華貴金衣,顯得很是氣派。
高臺下兩側各擺放兩排高案,案後坐著二十餘位各大小巫族的代表人。
凜剛一入廳,眾人紛紛將目光投向她。
受到這麼多人的審視,凜只覺心提到了嗓子眼。她惴惴不安地埋下頭,稍顯笨拙地對著高臺上的二位親人行禮。
比起笑容可掬地請凜起身的泉姨,澈顯得依舊十分冷淡,對凜的問候禮也未作應答。
“凜神姬長得倒挺像她的父親原智。”北疆亓氏的族長亓興率先道。
凜明白這位不懷好意的大叔是在胡說八道挑事,便將頭埋得更低了些,沒有應聲。
澈冷聲道:“凜尚未正式入神籍,眼下不用稱呼她為神姬。”
亓興應了一聲是,又繼續問道:“原智在他界如何?”
“父親多年前便另組了家庭,我極少見到他,對他的近況並不十分清楚。”凜輕聲答道。原智在隱島口碑不佳,被視為拋妻棄女、薄情寡義的叛徒,因此凜在表面上需與父親撇清干係。
“本該在你初至時便及時召見,可聽聞前段日子你身子不好,這事便暫且擱置了。”坐在高案首席的大公道祐聲音沉穩,不緊不慢地說著,“今日召你上會是想同在座的諸位商議,你腦中有關他界的記憶是否需要清除。你對此有何看法?”
凜不知該如何應答,求救似的望向席中的瞳,有些怨恨他為何不提前知會自己此次行程的目的。
見凜久久未答,道祐又問道:“原智何時跟你提及了隱島?又是怎樣向你描述隱島的?”
一旁的瞳依舊面色淡漠,默不作聲,凜於是木然答道:“父親在我16歲生日時才告知了我身世,我亦是那時才第一次知曉了隱島的存在,那之後他未再提及隱島相關之事。”
“他沒有囑咐你進入隱島之後要替他做些什麼?”
道祐的問話和他冷凝的語氣讓凜的心不由地緊了又緊,她深吸一口氣,儘可能冷靜道:“我與父親並不住在一處,神宮裡的人尋到我時,父親並不在場,根本沒有機會囑咐我任何事。”慌亂之中,凜仍謹記瞳的叮囑,刻意未提及道閒。
泉姨此時接話道:“凜兒回到神宮也有段時日了,我見她行事規矩,言語謹慎,很是乖順懂事,歸來之後也從未與人妄議他界之事。想來是這些年她獨自一人在外頭成長磨礪的結果,相信凜兒不會犯和她父親一樣的錯誤。”
雖料到泉姨會有意拉攏,可真聽到她在人前替自己說話,凜仍頗感意外。
澈出言反駁道:“先前原智從他界遊歷返回時,蒙恩未被消除記憶,日後便有了他拋妻棄女,私返他界的醜事。倘若同樣不消除凜的記憶,便是為日後埋下隱患。”
泉姨語氣溫和道:“凜兒法力全無,無法自行出入他界,我並未預見她能有危及隱島的行為。”
“每一位從他界前來隱島的遷移民,都需消除有關他界的記憶,為何到凜這兒就非得行特例?”澈似是打定了主意要和泉姨針鋒相對。
泉姨略顯無奈地嘆了口氣,身子略傾,朝著下座的一名男子問道:“柳厚林,你可有把握施咒成功?”
柳厚林雖非柳氏族長,可總管隱島遷移民相關的事務,修改記憶的法術很是嫻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