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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她的心。只是懂的地方不對罷了。
報紙上非常難得的找到了她的近照,那是她在一次學校的開學典禮致辭的照片,距離不近,但是足以認出是她。她看完,輕輕地笑了,很滿足的收了起來。
她約了喬夕顏,兩人坐在光明路新修的星巴克裡喝紅茶,光明路的人流量不大,這裡一長條民國時期遺留的歐式建築還儲存的很完整,因為修繕得益也是城中的景區之一,一整條街全是畫廊,藝術氣息濃厚,清淨而雅緻。星巴克裡時有三三兩兩的顧客,大家都各自做著各自的事情,彷彿每個人都有一個自己的世界。坐在靠窗的位置,顧衍生一直有些晃神。喬夕顏點了她最愛的巧克力麥芬,但是因為太過甜膩使得她胃口欠佳,尤其是她看見喬夕顏吃提拉米蘇的時候,一股酸湧從胃中上泛,她幾乎剋制不住幾欲作嘔的感覺。
喬夕顏也發現了她的異樣,打趣的說:“該不是有了吧,最愛吃的東西都不吃了!”
顧衍生嘬了一口冰冰的紅茶壓住那股上泛的酸意,睨了喬夕顏一眼:“別咒我成麼?”她口氣半開玩笑半認真,並且絲毫沒有繼續這個話題的意思。她轉了轉手中的咖啡杯,心底其實跟鏡子一般清明。
懷孕,這件事半個月前她就已經從醫生口中得到證實了。
這是個來的不是時候的孩子,卻是讓她從如泥沼一般的婚姻中解脫出來的唯一信念。
千般萬般的委屈她顧衍生都可以承受,可是她的孩子沒有理由一出生就承受委屈。
很奇怪,她沒有想過打掉這個孩子,她明明是一直怕孩子的,可是當他(她)真實存在她腹中的時候,那種骨肉相親血脈延續的感覺竟是讓她那麼感激。這種感覺與葉肅北無關,只是一種本能的母性。
見她不語,喬夕顏笑,作為顧衍生的朋友,她很清楚,外表看上去什麼事都沒有的她,其實心裡想的比誰都多比誰都複雜。
“真離了?”
顧衍生點點頭。
喬夕顏有些壓抑,但是片刻後就鎮定下來,她笑說:“等姐姐給你介紹好男人!”
“得了吧!”顧衍生揶揄她:“你要有好男人哪還輪得上我啊,自個兒就上了。”
“姐姐我是這種人麼!靠!”
兩人笑笑鬧鬧就這麼過了一下午,下午四五點的時候顧衍生和喬夕顏開車去了一趟歸程寺,歸程寺離光明路不遠,並不是慣常建在幽靜山腰的寺廟,歸程寺在光明路背向的鬧市中。一整排的圍牆將歸程寺和周遭的商業區完全隔離。門不大,大概三人寬的樣子,每個人進去都要和守門的和尚鞠個躬表示心誠。
寬闊的大堂,呼呼的穿堂風讓人覺得頭頂的金身佛像看上去寂靜又莊嚴。已進傍晚的殘陽無聲的照進來,將大堂一般暴露在陽光下,一般隱在冰冷的陰影裡。顧衍生虔誠的跪在面前的蒲團上,從小和尚手上接過點燃的香火,虔誠的許願,最後頗具誠心的磕了三個頭。每一下接近冰冷地面的時候,顧衍生心底就暗沉一分。最後小和尚從她手中接過香火,□面前的功德鼎中,顧衍生起身,換了下一位香客。
走的時候喬夕顏一直教育她沒有捐功德錢,佛祖不會保佑她云云。顧衍生笑笑回應:“佛法講求‘隨喜功德’,太過刻意反而不誠心。”
喬夕顏嗤鼻:“那你說說,你是如何誠心,為誰祈福了?”
“我啊,”顧衍生輕嘆一口氣,眼神空洞的望著遠方:“我求不回頭。”
喬夕顏啞然不語。
晚上顧衍生還是做好了準備回顧家,反正是遲早要被知道的事,早面對和晚面對並沒有區別。
一個人開車過三環,高速上沒有半分人氣,耳邊只有引擎做動的嗡嗡聲音,車輛風馳電掣的自身邊經過,從後視鏡中看,像一道道灰色的疾風。
回到大院的時候已近深夜。顧衍生的手機一直關機。她知道全世界都在找她,而她卻還沒有勇氣面對全世界。
她疲憊的拎著包開啟家裡的門。沙發裡的顧爸顧媽彷彿早有所料一般正襟危坐。多年軍旅的顧爸一改往日的慈祥,滿臉肅然的看著顧衍生。顧衍生視線一掃,最後落在桌上的那份報紙和資料夾上,心中暗暗自嘲,還想僥倖的學鴕鳥埋首不聞窗外事的,可惜窗外事偏偏探進了枝頭。
她無聲的走過去坐在顧爸身邊:“這麼晚了,是在等我吧。”她用了肯定句。
她這幅滿不在乎的樣子激怒了顧媽,她氣得瞪圓了雙眸,指著顧衍生的額頭激動的說:“你這死丫頭是不是瘋了!離婚這麼大的事完全沒有跟我們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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