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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撥出了三百萬的現金,而從上午八點半銀行開門營業起,現金和支票一直在她手中進進出出。也就是說,到發現失款為止,除了四十五分鐘的用餐時間,她已經工作了四個多小時。
這段時間裡,客戶人來人往,所有的出納員都忙的不可開交。此外,今天的現金和固定支票存款額比較巨大,因而撇掉兌換支票的現金來說,單單她抽屜中的固定支票一項,可能已經達到幾百萬之巨了。
因為很多大廠家都會在早上,將之前幾天收到的固定支票存入自己公司的銀行卡中。比如有人拿著幾十張一萬元面額的固定支票去買了一臺車,那麼汽車銷售部會盡快的將這些易於攜帶,但是同樣容易遭竊的支票儲存到銀行。所以來分行取固定支票的客戶比較少,反而儲存的十分多。
“既然如此,那麼問題來了。林語依職員,你只是看了一下,不僅斷定丟了錢,而且連多少金額都說了出來,請問你是怎麼得知的?”慕涵問道。
雲天不動聲色的注意著這位有著嬌小女子風韻的年輕出納員,慕涵提出的問題,也是他所疑惑的。
林語依一直抿著嘴巴,到目前為止,她一直不大說話,既沒有為自己做辯解,也沒有承認什麼,只是簡短的回答別人的詢問。
林語依對整件事抱有什麼態度很難說的準。雲天暗自想到:林語依不會抱合作態度的,至少從表面看是這樣,而且除了第一次報告支票失蹤的那幾句話以外,她一直沒有主動提供什麼別的線索。幾人交談到現在,雲天一直在暗暗觀察她的面部表情,不是悶悶不樂,就是充滿著敵意。偶爾她會露出心不在焉的樣子,那種神情表示她已經膩了。不過看得出來,她一直都很緊張,用力的攥著自己的衣角,時常轉動著右手無名指上的金戒指。
“我就是知道。”林語依看著慕涵,有些強硬的回答道。
雲天看了一眼手錶,知道再這樣詢問下去也不會有結果的,而且馬上就要三點鐘了,運鈔隊要來了。
“先這樣吧,這件事除了我們在坐的幾人,我暫時不想讓別人知道,林語依職員下午暫停工作,就在‘安全室’等一下,晚班之後我們還有幾個問題要詢問你。”雲天起身說道。
所謂的‘安全室’,就是對和事故有關的職員的一種保護性措施,也是處理這類問題時的一種規矩,具體來說,就是把女出納和給她所管的現金一起關進一間辦公室內,為她提供一臺計算機,讓她把這一天經手的現金和支票交易一筆筆的再算一遍。
“你打算怎麼做?”慕涵跟隨著雲天走進經理專用電梯,點下樓層按鈕後問道。
“按照規定應該怎麼辦?”雲天反問道。
慕涵看著他說道:“如果按照規定,最遲明天早上我們就應該將事件報告給總部,由總部派專人處理。”
“你想要這麼做嗎?”雲天轉身問道。
“我…我不知道。”慕涵此時內心十分的糾結,一方面是公司的利益,一方面是員工的命運,她不知道感如何抉擇。
“把損失的支票自己掏腰包墊上只是權宜之計,如果此事查不出個結果,我們又不上報,就這樣默不作聲,自行了斷,日後分行難免會出現更大的失款事件,而且這件事要是傳到董事會耳朵裡,別說於老和王剛他們難逃處罰,就是你我也別想在雲氏商行呆了。”
叮咚一聲,電梯門開了。
“這件事我只能拖一天,後天早上如果我們沒有查出竊賊,只能向總部彙報。”雲天轉過身淡淡的說道,抬步走出了電梯。
慕涵知道,把如此鉅額的失款案拖一天再向總部彙報,對於擔任分行總經理的雲天影響會有多惡劣。看著轉身離去的背影,她心中泛起一絲的感動,不知何時這位傲慢跋扈的總經理,變得如此關愛員工了。
雲天回到辦公室內,在分行內部網路上快速的查出了林語依的個人資料。透過其職工履歷表上的內容,雲天得知,林語依今年二十五歲,婚後和丈夫分居,有一個三歲大的孩子,她來分行工作已經有兩年多的時間,一直做的都是前臺出納。
在公司職員履歷稽核表中提到一點,林語依的丈夫出走後不但沒有為妻女留下一份錢,反而留下了一筆不小的債款,林語依一邊獨子贍養著孩子,一邊努力工作還貸,戲劇化的是,其丈夫正是在分行帶的款,所以林語依一直是把分行月底發下的工資,再抽出大半在月中還給分行。因而她經濟上比較困難,至今還是在西區租房子住。
雲天泡了一杯茶,一邊喝著一邊思索著整個事件的細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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