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難如願(二)(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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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心念唸的人居然已經定了親?!
趙洵呼吸一滯,而且這話是從徐琢與陸敬慎倆人嘴裡同時說出來的,應當不會有假,他登時沒了拱火看熱鬧的興致。
劉圭連連賠笑,說話那叫一個理不直氣也壯:“陸相公,老夫也只是隨口問一問,你口氣何必這麼衝呢?”
趙洵越發覺得是因為劉圭跟個狗皮膏藥一樣,死纏著徐琢說親,才讓陸敬慎有機可乘,火氣瞬間就上來了。
“劉圭,你攔著他們不讓走,也別怪人家不跟你好好說話。”
劉圭自知理虧,乾笑幾聲,咬著牙悻悻離去。
雖然是趙洵幫忙把劉圭打發走的,但徐琢仍舊不樂意理會他,他一見到這倆人,心裡就窩火,冷著臉頭也不回地往苑外走。
陸敬慎與趙洵更不對付,自然也沒什麼好說的,於是也加快了步子,隨徐琢一道離開。
暮色四合,涼風陣陣。
元寶拿著件氅衣在苑內四處張望,眼下宴席已散了好些時候,參宴的新進士與官員都走得差不多了,可遲遲未見趙洵出去。
儘管倒春寒已然過去,但日頭落下,仍能感受到空氣中的幾分涼意。
今日趙洵穿得單薄,又飲了不少酒,元寶唯恐他吹了冷風會頭痛,走過一段石子鋪的彎曲小道,矮木叢後方漸漸顯現出趙洵的身影,他立刻踮著腳快步上前,將手中氅衣披了上去。
趙洵這會兒滿腦子都是徐予和定的事,心中不免有些悵然,因而步子比平時慢上許多。
元寶見他一臉苦相,還心不在焉的,急得直撓腦袋,明明宴席結束時還好好的,怎麼一會兒工夫就成這副模樣了?
他蹙著眉頭,一邊在後面跟著走,一邊伸長脖子觀察趙洵的臉色,擔憂道:“聽聞飲完酒不宜吹冷風,這兒正好是迎風口。”
元寶又自言自語了足足五六句,前頭那人才拉著腔調淡淡地嗯了一聲,他眉頭擰得更緊,一張嘴聲音也變得緊張許多:“都怪我,明知起了風,要是早些將氅衣送來就好了。”
趙洵頓了頓腳步,抬起眉毛,吸了口冷氣,大聲道:“我只是有些乏了,這點風不至於吹倒我。”
元寶撇撇嘴巴,又看了一眼他,還是有些不相信。
趙洵將手搭在元寶的肩上,道:“走了,走了,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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瓊林宴一共兩日,第二日趙洵的目光總是時不時地往陸霄那邊瞥,那人比之他,溫雅不少,和徐予和又是少年相識,俗話說得好,近水樓臺先得月,他不禁抿緊唇瓣,捏著瓷盞的手也加重了力道。
而且陸霄在宴中就將謝表揮筆寫完,文采之卓然,驚豔在場眾人。
他的才學,顯然比一甲另外兩人要高出一大截,這樣一個人,日後授官入朝,必定會給守舊派增加莫大的助力。
思及此處,趙洵只覺得胸中憋悶,心緒雜亂,眼前的珍饈美饌也沒了滋味,不住地往嘴裡灌酒。
趙珩心細如髮,很快發現自己的弟弟不太對勁,就讓周內官帶他先到苑中的寢殿歇息。
趙洵施禮告退,只是陌生的房間他總感覺不習慣,便直接回了寧王府。
次日,朝中又發生了一件大事。
徐琢連上兩道奏疏,彈劾劉圭治家不嚴,徇私包庇,縱容嫡子略賣人為奴婢,實在有失大臣之體,更違朝廷之法。
文武群臣一時譁然,畢竟拐賣良家女子為奴婢這可不是小罪,官府若是包庇,同樣處以重罰,但不少官員都覺得劉圭秉性淳厚,哪怕再溺愛兒子,也不會做出違背律法之事。
劉圭心中忿忿不平,當日便備好聘禮,遣了媒人去徐家提親。
媒人秦七娘久叩徐府大門,一直不見有人來開,遂心生一計,讓抬聘禮的家僕往後退到附近的窄巷裡,又在街邊隨便找了個小乞兒,使些錢讓他叩門。
馮養娘不相信媒人會就此罷休,讓家僕搬來梯子爬上去看一看外面的情況,門口的媒人與抬聘禮的人皆已不見,只有一個衣衫襤褸的小童。
“娘子,料想這乞兒是那刁滑的媒人派過來的,他們算準了娘子心善。”馮養娘道。
那小乞兒賴在門外不肯走,聲淚俱下,苦苦哀求門內的人能施捨些食物給他裹腹,張氏聽其可憐,便讓馮養娘取了些吃食和銅錢,將門開個小縫送與他。
不料門剛開啟,小乞兒就佝著身子衝進來,搶過炊餅(1)往嘴裡使勁塞,恨不得把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