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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也比衛戍多,於是,小淨塵覺得,身為朋友,她應該來給衛戍撐場子。
衛戍緊緊抿著薄唇,沉默的聽著小淨塵的話,感受著小淨塵在自己身邊的氣息,他總是被人欺負,也習慣了逆來順受,但沒有人是天生不反抗的賤骨頭,小時候被大孩子欺負,他也曾經反抗過,但換來的卻是更加變本加厲的欺壓,衛戍也曾想過要改變,可是卻有心無力,他家裡還有其他的兄弟姐妹,那些人欺負不到他就會去欺負他的家人,所以,衛戍已經習慣了無論遇上什麼都不再反抗。
此刻,他能夠很清晰的感覺到白淨塵是真心在幫他,衛戍不想再繼續窩囊下去,在學校,這些人欺負不了自己,也不可能去欺負他的家人,所以,沒什麼好怕的!
沒什麼…好怕的——!!
119 太實誠是病,得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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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戍狠狠一咬牙,突然彎腰拎起水桶,“嘩啦——”一聲將水朝著那個男同學潑了過去,結果,由於小淨塵裝水裝得太滿,不只是那潑水的男同學,旁邊的另外三個孩子也都被衛戍澆灌成了落湯雞,偏偏有小淨塵在旁邊“虎視眈眈”,他們完全的敢怒不敢言,只能默默承受著透心涼的洗禮。
小淨塵眨了一下眼睛,她沒有感受到衛戍無聲的依賴,也沒有察覺到幾個男同學對她的畏懼,她只是動了動耳朵,難得主動的拉起了衛戍的手,“鈴聲響了,我們回去上課。”
衛戍下意識的收緊指關節,彷彿是溺水的孩子抓住浮木一般死死掐住小淨塵軟乎乎的小手,他力氣大得幾乎能將人骨頭捏碎,但是這種程度的力道對於小淨塵來說根本不算什麼,她毫無感覺的拉著衛戍往班級走。衛戍卻彷彿是受到鼓舞一般,指關節更緊湊了幾分,老老實實的跟在小淨塵身後。
直到兩人的身影消失在班級門口,錢多多才捂著紅腫的臉蛋跟著四個落湯雞似的同伴走出廁所。回到班上的時候,語文老師已經站在了講臺上,側頭驚訝的看著五個孩子。
老人家的心總是比較軟的。無論錢多多平時有多麼調皮搗蛋惹是生非,看著他半邊臉腫得像饅頭一樣,周老師還是忍不住一陣心疼,“怎麼了這是?”
不問還好,這一問就讓感覺人生無望的錢多多感受到一陣撕心裂肺的溫暖,再加上臉蛋真的真的真的很痛,連牙齒都鬆動冒血絲了。錢多多眼眶一熱鼻子一酸,眼淚就吧嗒吧嗒的往下掉,他一哭,另外四個渾身是水又冷又熱的孩子也跟著一起哭,邊哭他們還邊偷偷瞅著小淨塵和衛戍。
結果。衛戍一如既往的低頭透明化,將自己的存在感降到了最低,彷彿那五個同學只是陌生人一般,小淨塵更絕,她毫不迴避的迎視著五個男同學的目光,眼神澄澈清靈,不帶任何一絲一毫的情緒波動,弄得五個小學生齊刷刷的打了個哆嗦,任憑老師百般追問。他們都沒有一個人敢指控小淨塵的。
坐在淨塵背後像個麵條一樣趴在桌上的宋超輕輕戳了戳淨塵的後背,小聲問道,“你乾的?”
就是宋超向小淨塵通風報信說衛戍被錢多多堵在男廁所裡欺負的,所以,他也是唯一一個第一時間猜到害得小霸王如此狼狽的罪魁禍首應該就是這個看似無害的麵糰娃娃。
小淨塵什麼都沒說,湯苗苗卻驚訝的瞪大了眼睛。小手捂著嘴小聲嘀咕道,“你乾的????”
小淨塵看了兩人一眼,語調平靜無波的認真陳述道,“錢多多是我打的,那四個的水是衛戍潑的。”
於是,兩人看向衛戍的目光瞬間被驚訝和崇拜溢滿,衛戍仍然低著頭不動不搖的坐在那裡,像尊菩薩。
宋超默默衝衛戍豎起大拇指,懶洋洋的樣子像只看見老鼠被鐵夾子夾住的貓,“哥們,你牛,不鳴則已一鳴驚人,我們都小看你了~!”
衛戍的頭垂得更低了,可是,他身上那種自卑鬱卒的低氣壓卻似乎和緩了一些。
錢多多臉頰腫成那個樣子自然得去醫院就診,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