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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時超過四五十度角。一般女人的手臂過於柔軟,可以攬住男人結實的身軀,卻不能像男人那樣在掉進大海的一瞬間死死抓住船舷護欄。
大船此時的移動,顯然隱伏巨大的危險。艙裡已沒有了食物,船尾又沒起錨,比起當初逃亡時乘坐的小橡皮筏,現在踩在大船的甲板上,從客觀講沒有什麼優勢。我的胳膊再粗壯,也提不起船尾千斤重的鐵錨。
鐵錨只有在離船舶有一定距離,和船處於斜拉狀態時,才能產生足夠固定船舶的拉力。所以船舶航行時,啟動錨機,收緊錨鏈,船舶向鐵錨所在的位置移動,當錨連結近垂直時,鐵錨才能被收起來。
把伊涼趕進船艙後,我顧不上甲板上還有多少死鬼猴,也拔腿往船艙裡衝。現在我要做的是,防止錨鉤掛到水底的岩石上鎖住大船。萬一起錨的時候出現故障,大船無疑將成為一座漂浮的島嶼。握住錨機把手的時候,我自己的心臟彷彿被掛在了錨鉤上,提起的過程中,生怕它卡進海底的暗礁深處,
整條船雖然搖晃得厲害,但我依然清楚地感覺到,錨頭在垂直上升,沒有發生碰觸的異常。順利起錨後,在大廳搬起一張小桌,我又衝回到甲板上。
這時的大船,藉助閃電能看清已經離開荒島近千米。我把一張小木桌子舉起來,拋向漆黑的大海,雨水打在我*的肩頭上,剛見癒合的傷口,略有些不適。
又是一道閃電,如中華圖騰裡的驕龍破天,飛騰在黑夜上空,雨水更激猛地傾倒下來。捲進海中的木桌,如被拋棄的玩具,被巨浪蹂躪著向西南方向漂。看到這一幕,我頓生驚恐,心裡如同壓著一個高溫熨斗。作為一個大男人,面對如此暴躁的大自然,此刻我是無能為力的。甲板傾斜的幅度越來越大,我也不得不回到艙裡,等待命運輪盤的指標定格。
人性禁島之海魔號 第一章(4)
“我們可以回家了嗎?”蘆雅睜著興奮的大眼睛,透過額前溼漉漉的發綹望著我,等待我的回答。這個孩子壓根不懂大海行船,話語裡充滿天真,她以為起錨後的大船,必定向小鎮家的方向漂去,就像出海的老漁翁帶在身邊的懵懂小孫女,到了傍晚就要打聽是否回家。
池春臉上並沒有喜色,她雖然不知道此時的大船在向哪裡漂流,但至少她明白一點,我們現在沒有食物,也不知航向。我本想等暴風雨過後,可以再次登島,用船上的板斧砍一些筆直的木頭,做幾根簡易的桅杆。即使不能乘風破浪,至少可以控制航速和方向,然後小心翼翼地駛進島嶼另一面,暫時躲藏起來。只有待到基本熟悉了大船構造,掌握了它的操作方法,才能趁某個黑夜,永遠離開這座荒島,永遠離開那些恐怖的鬼猴。
可現在,上帝好像還沒有懲罰夠我們,還要讓我們繼續遭受磨難。
大船搖晃得越來越厲害。這種無助和等待,比我們在小橡皮筏上遭遇暴雨時還要讓人感到絕望。蘆雅和伊涼,都嚇得靠攏在我身邊。池春回到睡艙去照顧她的嬰兒了。其餘的女人,還在原來蹲過的角落裡蹲著。
女人們害怕的是外面的風雨,我害怕大船漂向深海。假如撞上暗礁,這樣的天氣,大海可以吞噬一切,無論是落水後想活命的人,還是小小的橡皮筏。
眼前的現實,對我來說,只能等待,只能祈求蒼天開眼,這比在樹林裡奔跑著躲避鬼猴還讓人難熬。
3。 拋下兩個大抓力錨
“你們兩個去睡艙休息,等到明天,就可以到甲板上來玩了。”為了讓伊涼和蘆雅做個好夢,度過一個不知明天吉凶的黑夜,我安慰她們說。
“你不休息嗎?”伊涼俊俏的小嘴兒微微動了一下,欲言又止。我趕著她們說:“不累,我要想想釣海魚的方法,明天教給你們。”
蘆雅倦得有些迷離的眼睛,立刻又睜大了:“嗯嗯,一定要想好,必須比鱒魚釣得還多。”她的開心和天真,令我的心裡更苦。這兩個無辜的孩子,還有船上那三十多個無辜的女人,她們並不知道,上帝又玩起了單發左輪槍射頭的遊戲。
伊涼看出了我臉上暗藏的憂色,果斷地拉起蘆雅手,朝睡艙走去。大廳一角,滿臉憂慮的女人們緊緊地靠在一起,在搖晃的地板上漸漸進入夢鄉。
過了兩個小時,我再次開啟艙門,向甲板中央走去。黑色的海風攜帶著冰冷的雨水,敲打在我的胸膛和脊背上。藉著姍姍來遲的閃電,我看見島嶼的影子早已消失,出現在眼前的,是一片黑乎乎的森林。
在大泥淖伏擊匪徒時,我曾躲在一棵高高的大樹上,觀察過鬼猴們出沒的密林。自打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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