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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築物正好為這片平臺遮蔽了陽光,涼風輕撫著周圍的樹木。阿爾謝夫的夏天雖比其他國家更為舒適,但站在大太陽下還是相當酷熱。
巴羅薩、貝爾納馮和菲立歐分別坐在椅子上,騎士們和西亞則守在他們身邊。因為平臺鋪了木板,直接坐下去也不覺得骯髒。
巴羅薩似乎對菲立歐等人的來訪甚感高興,表情特別開朗。
“那麼,各位有什麼事呢?”
“我想——好好和巴羅薩卿談談。之前受阻於國境混亂,但我認為現在的你或許會有空。”
菲立歐率直地說道。威士託對巴羅薩的評價很高,還說:“您跟他談過一次,就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物了。”其實菲立歐正是來確認巴羅薩究竟是什麼樣的人。
巴羅薩微笑著點點頭:
“我確實有空。但我們要談什麼呢?我是個鄉下的貧窮貴族,如果要找話題聊天……”
“我想請你談談威士託卿年輕時的事。”
聽見菲立歐如此請求,巴羅薩眯起了眼。
聽說威士託和巴羅薩是透過劍術鍛鍊而建立起交情的,菲立歐雖然不知道巴羅薩的力量,但說到剛才奇妙而高超的直覺,便覺得巴羅薩個子雖小,卻有著不可輕視的魄力。
巴羅薩大大地點了點頭:
“啊。……原來如此。如果是那件事,我倒是有些話可以說。如果是那件事……”
就這樣,巴羅薩如菲立歐所願地開始講古了。
*
“我初次見到威士託卿,是由陛下引見的。”
巴羅薩像是在懷念遙遠的往事,如此說道。
“當時我正好有事前往王都,那時剛出仕為官的威士託卿就在拉巴斯丹陛下身旁。剛開始我還以為他是誰——當得知他並非使用阿爾謝夫劍術而是異國武術時,我首先就懷疑他是不是敵國的間諜。”
巴羅薩抖著身體笑道,但菲立歐卻注意到他並不是在開玩笑。
剛在這個國家出仕為官的威士託,肯定就是被貴族們以“這種眼光”看待的。他是為了什麼目的接近國王、他為什麼會獲得國王的信賴——面對這位完全不認識、來自異國的流浪者,站在貴族的立場,並非輕易就能友善以對。
實際上,年輕時的威士託也相當辛苦。如今的他雖然是支撐全國、獨當一面的王宮騎士團團長,但當時不過是一介劍士,剛開始應該還不被視為阿爾謝夫人民。
而把這種來路不明的人放在身邊,並加以重用的拉巴斯丹王,也是一個怪人。
“我當時還年輕,而威士託卿和拉巴斯丹王也很年輕——啊,我想起來了!為了確認威士託卿的人品,我還要求跟他比劍。不知道在陛下身邊的這個人,是不是安全可靠……我想確認這一點。不過我在這之前就因事而被貶到國境,因此不宜公開比武;所以當時是非正式比賽。”
“……那勝敗結果呢?”
菲立歐一邊問,一邊不禁屏住氣息。
巴羅薩呵呵笑道:
“是一勝二敗——雖然我意外地贏了一次,但其實應該算全輸。”
在一旁聽著的貝爾納馮,也興趣高昂地豎起耳朵。黛梅爾和萊納斯迪兩位騎士也專心聽著巴羅薩的話。而黛梅爾手裡抱著的西亞,則茫然地看著巴羅薩。
“在陛下的見證下,我們彼此拿著木刀對戰。我用的是跟小太刀一樣長的刀,而那時威士託卿使的是刀,所以他準備的是像那樣長的木刀——正如您所見,我的小太刀長度較短,易於隨機應變。所此我對自己要小聰明的技術很有自信……啊!那時的對戰真是有趣——”
巴羅薩似乎打從心底開心般地訴說著回憶。
就連負責傾聽的菲立歐,也不知何故開心起來。
“那個男人打從年輕時就奇妙地有老成的一面啊!雖然丟臉,但我當時認為那個男人是毛頭小子而輕視他,打算一回合就結束而進行快攻。然而他卻乾脆地架住我先出手的一擊,並反擊打中我的手臂。因此我也不敢再狂妄自大——第二回合我認真多了,慎重地拉近彼此的距離,過了數招後被擊中身體。為了不在陛下面前丟臉,我第三回合拚了命,總算——現在想起來,最後一回合他或許多少有些放水哪……”
巴羅薩聳了聳肩,貝爾納馮則用感嘆的口氣對他說:
“我不認為威士託卿是那種會在比賽時放水的人……真想親眼看看那場比賽。在場的除了陛下之外就沒有其他人了嗎?”
巴羅薩苦笑著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