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騷動的舞會之夜過去,隔天——
這天早上,阿爾謝夫王宮發生了一起悲劇。
隸屬於軍閥的有力貴族馬格努斯·格瑞納汀去世——這個訊息瞬間就傳遍了整個王城。
天亮後好一段時間仍不見馬格努斯起身,覺得有異的警備兵前往他的寢室察看,才發現他已經在床上氣絕身亡。
他身上沒有外傷,依據施療師的診斷,死因是“心肌梗塞”。
“他基於某種原因而持續處於緊張狀態,就是這點成了導火線。”施療師是如此診斷,而大多數人也可以接受。
馬格努斯在過世三天前就以身體不適為由沒有出席會議,也未參加舞會。
所有人都認為:‘他一定是在內亂結束後至今都太過操勞了。’
事實上——仍有極少數人會從他的突然死亡聯想到“多餘的事”。
王宮騎士團團長威士託·貝赫塔西翁便是其中一人。
‘馬格努斯卿過世了啊——’
曾欲迎娶已故第四王妃芙麗雅·哈梅思的,正是馬格努斯的父親。威士託聽聞其子亡故,不禁回想起了往事。
今天早上,菲立歐也跟麗莎琳娜在威士託·貝赫塔西翁的宅邸前練劍。
昨夜發生的慘事表面上看來沒有留下什麼影響,但看在威士託眼裡,他們的舉動很明顯地有點不靈活。
麗莎琳娜有時顯得心不在焉,而菲立歐也會因為意識到烏路可,而犯下不像他會犯的錯誤。
威士託並不知道昨夜發生了什麼事。
這三個人的關係表面上看起來毫無異常,但內心恐怕分別起了變化——究竟是好或不好的變化,就無從判斷了。
而烏路可則與麗莎琳娜、菲立歐不同,保持一如往常的平靜:只是似乎因為拙劣的飲酒方式導致今早有點頭痛。她現在正抱著西亞,帶著微笑觀賞麗莎琳娜和菲立歐練劍的光景。
‘真不好意思,我昨夜暍醉後就什麼都不記得了——我沒對貴族做出什麼失禮的舉動吧?’
早餐時,烏路可在飯桌前如此問道。菲立歐雖然一臉驚慌,但並沒有說出發生了什麼事。
另一方面,麗莎琳娜則是毫無幹勁,甚至有點不安。
照菲立歐所言——
昨夜的刺客長得跟“麗莎琳娜的義父年輕時”一模一樣。麗莎琳娜自己似乎是做了“是我認錯了”的結論,但或許也因此讓她回想起義父來。
菲立歐想為這樣的她打打氣才找她練劍,但現在看來雙方都練得不是很起勁。
威士託曖昧地解釋成:年輕人總是會遇到各種各樣的事,時間早晚會解決問題。
受到刺客奇特攻擊的萊納斯迪和黛梅爾已經完全恢復,今天一早就與近衛騎上團一起在周邊警戒。解救他們的是威士託的劍友巴羅薩·亞涅斯特。威士託對他老而彌堅甚感欣慰,但也聽說他的女兒為了保護布拉多而受傷。
負責指揮貴族避難的貝爾納馮和克勞斯等人平安無事,但也有好幾個人在逃跑的途中跌倒受了傷,另外也有騎士和衛兵被刺客殺害。
儘管西瓦娜和戈達、赫密特等人為了追趕刺客而離開王城,但恐怕並末追捕到刺客。
威士託對潛入王城的刺客感到可恨,同時嘆了口氣。
“絕對”必須保護布拉多的安全,如今他幾乎可說是已故拉巴斯丹王的唯一血脈。
威士託正在窗邊沉思,來自王城的使者便在此時到訪。
是外務卿緊急請他過去,但不知道有什麼事。
威士託迅速地換上不致失禮的服裝,搭上前來迎接的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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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上午清爽陽光照耀下的國王辦公室裡,拉希安和布拉多正以相當沉鬱的表情互望。
“拉希安卿——你說的是真的嗎?”
布拉多小聲地問。拉希安閉上眼。
“……菲立歐本人不知道吧?”
“應該不知道。依他的個性,若是知道恐怕會——”
離開王室——布拉多如此覺得。
關於情報來源馬格努斯·格瑞納汀,報告說他已在今天早上辭世。
雖然驗屍尚未結束,但至少他身上沒有外傷,死因似乎是心肌梗塞。恐怕是暗殺預告對他身心所造成的影響。
實際上,暗殺者是出現在參加舞會的布拉多與菲立歐身邊,而這危機也已平安渡過。
“他真的不是死於——暗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