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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日前的騷動中,菲立歐得知他的言談舉止與心意之間有著外表無法看出的差距。
他對於無名氏部下被拉多羅亞利用這件事表現出激烈的忿怒。卡西那多深藏起本性中那樣激烈的感情,極為冷酷地表現出政治家的舉止。
可以推測出,那一定是因為他有“要保護的東西”。
卡西那多沉默地在等待什麼。
菲立歐也不發一語,等待他接著要說的話。
“————你不打我嗎?”
過了一會兒,卡西那多說出口的是這個疑問。
他感到不可思議似的如此問道。菲立歐別開視線:
“……就算我揍你,烏路可也不會恢復。而且——還有各自國內的事。在這個時間點跟你起衝突,對阿爾謝夫來說並非上策。”
卡西那多輕輕地點點頭。
他現在恐怕也正敵視菲立歐。
而菲立歐也正敵視他。
只是——目前彼此的立場,並非可以讓他們“敵對”的狀態。
阿爾謝夫要防衛塔多姆在國境的侵略,其後也必須與諸國展開關於輝石停止生產的談判。
而面對拉多羅亞比預期更早逼近的威脅,吉拉哈也終於不得不認真面對事實。
兩個人各自揹負著國家的重責大任,彼此正面相對。
菲立歐直直瞪著他,以“這個國家其中一位施政者”的身份改變口吻:
“——卡西那多司教,雖然我還年輕,但我的立場對這個國家多少有點責任。我不覺得自己的行為總是能盡到這份責任——但我也沒有輕率到在這種時機對你做出無禮的舉動。這一點我想你也一樣。”
卡西那多閉上了眼。
他思考了一會兒,然後伸手入懷。
他取出的是一封文書,還沒有封緘。
“——菲立歐大人,這個先交給你保管。”
菲立歐接過那封信。
寄信人是卡西那多·庫格,而收信則人是塔多姆的貴族加爾拜·瓦倫伯格。他是國境附近的領主,也是塔多姆王宮裡的軍方有力人士,而且——也是目前擔任侵略軍總指揮一職的貴族。
卡西那多低聲說:
“在一個星期前發生騷動後——我寫信給塔多姆的加爾拜卿,告訴他在這個神殿發生的一切——就算他們侵略阿爾謝夫,也已經得不到輝石了。我也一併提到間諜西茲亞與拉多羅亞有所往來,並綁架了夏吉爾司教;以及我們吉哈拉將從阿爾謝夫撤離等事。這封信要送到人在國境附近的加爾拜卿手上,需費時三天,等平安送達的報告回到我這裡,又花了三天。”
菲立歐瞪大了眼。
從這座神殿到王都,單程要花上兩天;而從王都到國境的行程,就算趕路也要約四天,總共六天——這樣的路途要在三天內趕完,簡直不合常理。如果是往返於天空的玄鳥,的確很有可能辦到,但他並不認為卡西那多的屬下中有這種可以操縱玄鳥的人。
恐怕是潛伏於阿爾謝夫各地的吉拉哈間諜,不分晝夜地在各地一路交接拚命趕路吧。
卡西那多的眼神完全凝住不動,接著說:
“但是——加爾拜卿並沒有回覆此信,可能是他並不相信我寫在信上的事。確實,御柱不能生產輝石乃前所未聞之事。也或許是他就算得知失去輝石,也無法放棄侵略——因此,菲立歐大人,這次我把‘這封’信交付給你。”
在卡西那多那冷漠的眼神催促下,菲立歐取出了其中的信。
記載在信上的內容,對菲立歐來說完全出乎意料。
吉拉哈為了專心致力於與拉多羅亞的戰爭,將傾向與阿爾謝夫結盟——
然後慢慢地將這片大陸以東一帶集合起來,攜手合作對抗拉多羅亞,並邀請塔多姆一起研究此方針。
這可說是完全轉變了既有方針。
“我也託無名氏送去好幾封同樣內容的信——但畢竟是這樣的內容,也有可能受到西茲亞等人的妨凝。為求小心起見,我也將相同內容的信交付給你。而且若阿爾謝夫寄出同樣的書信,也可以為我們同盟的密約背書。”
卡西那多依舊以冷漠的口吻淡淡說道,那本來應該是在更和睦的氣氛中說出來的話。
那口氣和內容有所落差,也讓菲立歐對這提案感到困惑:
“——也就是說……威塔神殿將完全不再幹預佛爾南嗎……”
“我已經說過了。我近日必須回吉拉哈一趟,關於與塔多姆的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