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萊納斯迪只防範反拳,並未反擊就直接後退。邦布金的誘敵之術又再度以落空收場。
在上次遭受邦布金的戲弄後,萊納斯迪並非只是茫然度日。
他預測還會再次跟邦布金交手,於是以自己的方式演練作戰方式。
他想出了好幾個防守和逃跑的方法,而在思考過後所得到的結論是——
“啊……可惡……不玩了!”
萊納斯迪喃喃自語,將劍尖插在地上。
凡尼斯大感懷疑,皺起眉頭,邦布金也僵住不動。
“不行,我贏不了你們。本來是想讓你們大意,再乘隙攻擊的。但既然都給你看穿了,我就舉白旗投降,所以是我輸了。怎麼辦?你們要殺了我嗎?還是抓我當俘虜?”
萊納斯迪以非常世故的口氣對兩個人如此問道。
凡尼斯像是對這突如其來的投降宣言感到困惑,搖搖頭說:
“……為了避免日後節外生枝,你還是死吧!我們也沒有理由對一個騎士手下留情。”
“那就隨你意吧!”
萊納斯迪傲慢地說道,直直地挺立著。對他那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轉變的態度,兩位來訪者似乎覺得很不協調。
凡尼斯開了口:
“……像你這麼有幹勁的騎士,為什麼突然放棄?明明還沒有確定敗陣吧?其實你躲過了我和邦布金的攻擊,不覺得至少報了一箭之仇嗎?”
聽到凡尼斯的問題,萊納斯迪報以無力的笑容。
“光是躲過攻擊就已經冷汗直冒了,再戰下去也不會贏。反正都是要輸的——再打贏不了的仗也沒有用。但若是你們願意放過我就另當別論啦……”
他對死已有覺悟——那聲音給周圍的人這種印象。不過充其量也只有“聲音”是如此。
凡尼斯和邦布金都沒有動。
萊納斯迪也看透了他們心存警戒。
“嗯……年輕騎士唷!汝究竟在想什麼?”
邦布金慢慢逼近。萊納斯迪還是直立不動——
“我都說我投降了,你沒有在聽我說話嗎?”
“但是汝之眼神卻並未死心,那是在‘企圖’做某事的眼睛。”
聽到邦布金指出這一點,萊納斯迪又笑了,他深深覺得南瓜頭“真是不好惹”。
“那怎麼辦?你們也無意讓我就這樣逃走吧?還是要交涉呢?”
“你說談判——是什麼樣的談判呢?”
邦布金的問題跟萊納斯迪所預料的完全如出一轍。
根據之前的戰鬥,他明白了某事。
這個南瓜頭強得令人害怕,他的技術恐怕堪與騎士團團長威士託匹敵。
然後,他有唯一一個可讓對手乘虛而入的罩門。
他的好奇心很強,對“對話”這件事深感興趣。以現在的萊納斯迪來說,南瓜頭的這種個性具有很重大的意義。
“你確實是叫做邦布金吧?”
“誠然,吾人是在萬聖節跳舞的南瓜之王——高舉迎接死者的路標燈火,在每個月夜揮舞刀刃之人——然後也是接下來要將你送入冥府大門之人,請記住吾人名號。”
邦布金作戲般地行禮,報上自己的名號。
萊納斯迪自然地點點頭。
“是嗎?既然你都報上名號了,為了禮貌起見,我也自報姓名。本人是萊納斯迪,王宮騎士團的騎士,負責護衛菲立歐王子,不過護衛物件的菲立歐大人比我強就是了。我沒有像你一樣的南瓜王還是燈火之類那麼了不起的稱呼,倒是常有人說我不過是愛貓人士啦、下等賭徒啦、凡人啦、樣樣通樣樣松啦,或戲稱是所謂的湊人數——總之在夥伴中是極為不起眼的普通騎士——”
“哦?像汝如此的技術,是‘普通的’騎士嗎?”
聽到邦布金的話,萊納斯迪心想“就是這樣”,並探出了身子。
“沒錯!正是如此!我啊,也想要認真地鍛鍊自己。實際上,雖然領的薪水很少,但我可是很認真地在工作哪!結果,我的同僚卻把我當作菲立歐大人的陪襯、黛梅爾的跑腿小廝等,更過分的還派我去喂貓——不對,其實我並不討厭啦,總比受到過高的評價來得‘好’,但是最近我在想,如果待遇能再高一點不是很好嗎?”
聽到萊納斯迪無聊的牢騷,邦布金搖搖頭又點點頭:
“……嗯,原來如此。不過世間也有揹負著如此命運的人。並不是每個人都像吾人一樣想要引入注目——汝若悲嘆這際遇,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