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第2/4 頁)
當傻瓜,卻又聽起來相當認真。
安朱依言丟了短弓,戰戰兢兢地慢慢轉過頭。
就在三步之外的距離——
那裡有一個戴著只有眼睛和嘴巴部分鑿出帶有銳角洞孔的巨大南瓜頭的人,是一種十分奇異的裝束。
他戴在頭上的東西看起來像南瓜,然而仔細看卻不是南瓜,雖然形狀和顏色都很像,但質感卻接近於金屬。
安朱沒注意到他是何時出現的,但他卻早已無聲無息地來到他背後。在彼此伸手可及的距離內,那男人張開細長的手腳。
男人的姿態乍看之下相當滑稽,但安朱不但笑不出來,反而因恐懼而全身抖個不停。
“少年,此乃汝之家嗎?”
南瓜頭唱著歌。
安朱邊感到困惑,邊點點頭。
“我們有話想問汝,可否?”
“……有、有話?我不知道你們想問什麼,但我只不過是一個獵人,什麼都——”
安朱帶著些微的恐懼如此回應。
南瓜頭在戴著的南瓜下忍不住笑出聲:
“我等所要問之事,對汝來說乃是常識。不過,我等想要的就是這些知識。對給予者來說的知識,和追求者而言的知識——其價值很少是相等的。這是世間的常理,不是嗎?噢!人子啊,我等……”
“邦布金,你真吵!”
後門突然開啟,出現了一位禿頭巨漢。
安朱更加確定,剛剛在室內曾聽過的聲音就是由這男人所發出來的。
他有著肌肉相當發達的體格、令人必須仰望的魁梧身軀,卻穿著尺寸稍小、有點髒汙的衣服——雖是農民的普通衣著,卻不太適合他。
南瓜頭張開雙手:
“噢!噢!教授啊!是屋主回來了。”
中年男人看著安朱,眼中有著理性的光輝,跟他的體格可說是一點都不相稱。安朱看到他沉穩而溫柔的模樣,也覺得有點困惑,他看起來並不像壞人。
“嗯,我瞭解。你不在時我們擅闖進來,真對不起。我們想在屋裡請問你一些事……”
彬彬有禮的說話方式,讓安朱自然地點點頭。
對方是來路不明的人,他可不能失去警戒心。不過——他們不是一般的惡徒,應該是遇到了某些狀況的人,這是錯不了的。
安朱像是被邀請似地踏進了自己家門,背後跟著被稱為邦布金的男人。
一進屋子,在天花板吊著的燈籠下,有個留著黑色短髮的少女,也就是他在窗邊所看到的那名少女。
一名銀髮青年站在牆邊,斜眼看著安朱,那冷冷的視線雖令人略感不快,但對手人多勢眾,安朱可不想動怒造次,他只是乖乖地坐在桌邊。
“歡迎回來。”
少女以漫不經心的語氣說道,那不帶感情的冷漠聲調,就像是在揶揄若無其事地回到家來的安朱。
但安朱被她這麼一說,卻對她的話產生了過度反應——
“歡迎回來”——會這麼對他說的人,早就從這個家裡消失了。好幾年不曾聽到這句話,這種懷念的感覺讓他突然心痛起來。
“……我回來了。”
安朱無意間如此答道。從旁人看來,一定會以為他是無力反抗少女的揶揄才如此說。但是對安朱自己而言,這就像是一場寂寞的獨角戲。
少女看來一臉狐疑:
“……在被我們‘這樣’奇怪的人趁你不在時闖進家中之後,你還算滿鎮定的嘛!”
安朱正視著對面的少女。
靠近一看,那是個美得近乎神聖的女孩,她身上所穿的衣服雖然是庶民衣物,但其容貌並非村子裡的女孩可以比得上的,白磁般的肌膚與炯炯有神的雙眸,就宛如故事裡的公主一樣。
肌肉發達的中年男人也來到桌邊,並以粗獷的聲音問道:
“你家沒有其他人嗎?”
“……沒有,這裡只有我一個人。”
“一個人?”
男人的聲音聽起來相當訝異:
“你父母呢?”
“已經死了。”
安朱努力以平靜的聲音回答。
少女的眼睛有著不自然的動搖。
禿頭巨漢輕輕地點點頭:
“這樣啊——邦布金剛剛也說過了,我們有話想問你。雖然不是非得問你不可……不過正好在人煙稀少的地方有這樣的房子,所以我們就擅自進來等你了。只要你不做蠢事,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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