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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個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柏皓霖冷笑道。
“當然了,”彭濤轉過身來,指著電腦螢幕上的象棋殘局,譏諷地說,“你看,我原以為自己已經將軍了,現在反倒被將了一軍,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
柏皓霖沒有答腔,轉身快步離開了警署。
……
TMX市西參街75號,柏皓霖家。
“譁——譁——”
柏皓霖穿著衣服站在淋浴頭下方,任由水流從他的臉頰淌下。他的衣褲已經溼透了,身子被溼漉漉的衣物包住,好像被縛住了一般。
是的,現在柏皓霖就如同身陷圄囫,他雙手撐著浴室潔白的牆面,似乎想抓住手中最後一絲光明,可是身子卻被黑暗籠罩,並將他慢慢吞沒。
柏皓霖閉上眼,雙肩微顫,他知道現在做什麼都無法挽回何文澤年輕的生命,他也知道真正害死他的人不是彭濤,也不是李鷹,而是自己!
如果不是當初自己想利用他查明父親當年的死因,如果不是自己利用他的熱心與執著,他根本就不會走到這般田地!可是到了最後他還想著為自己通風報信,何文澤是真心地把他當成朋友,可是他呢?他做了什麼?
“對不起,文澤。”柏皓霖不顧右腕的舊傷,一拳一拳地擊打著堅硬的牆面,以至於指關節被磨破、流血也不知道。此時,他已經感覺不到身體的任何痛處。“對不起,對不起……”
不是每句“對不起”,都能換來“沒關係”,即使喊破喉嚨,何文澤也不會再活過來,柏皓霖也永遠無法彌補心中那份難以釋懷的羞愧和悲慟。
柏皓霖知道自己害死了自己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朋友,可是現在他明知道兇手是誰,卻什麼也不能做——李鷹權大勢大,別說自己現在沒有證據,就是有證據也拿他沒辦法!
難道真就這樣讓事情慢慢過去?難道真的讓文澤白白犧牲?難道真的眼看著李望龍再次傷害別的孩子,而坐視不理?難道真的要若無其事地融入這個腐朽、昏暗的世界?
不!我不能!!柏皓霖在心中吶喊著:如果世間的法律不能制裁李鷹、彭濤這樣的罪人,那麼,就由我親自裁決!!
這個想法突然在柏皓霖腦中閃現,令他自己也嚇了一跳。可是原本陰鬱的心情竟豁然開朗,好像看到了黑暗中的一盞明燈,就好似迷途的羔羊找到了屬於自己的家園。而他選擇的將是掩埋在光明中的萬丈深淵!
是的,我要親手將他們送進地獄!!!
柏皓霖抬起頭,心中那足以將一切化為灰燼的怒焰好似被潑了一盆冷水,滿臉的怒意、愁容已被冷峻所替代。
柏皓霖關上水龍頭,走到鏡子前,看著裡面混身溼透、狼狽不堪,眼神卻異常冷酷的自己,竟發現自己的頭腦從來沒有如此清醒過,身體裡似乎有被壓抑著的某種本能正在慢慢甦醒。
他撐著水池邊緣,看著鏡中的自己,道:
“文澤,我定會讓他們為你陪葬!”
話語如蠶豆一樣從他嘴裡砰出,字字鏗鏘。 。 想看書來
佈局
佈局
7月28日 晴
今天是文澤的十日忌,我很快就會為他獻上第一份祭品。
TMX市西郊別墅群外
柏皓霖坐在車內,一動不動地看著斜對面別墅群的大門。
這已經是他第三天守在這裡了,根據他對李望龍的心理分析,他最近一定還會再次出手——文澤已死,自己也是叫天天不應,他一定認為事情平息下來了,而且他壓抑著自己內心殺人的衝動已有一月之久,應該早就等不及了吧?
約莫下午三點,李望龍的車駛出別墅大門,柏皓霖緊隨其後。
幼兒園下午放學的時間一般都在三點半左右,如果家長沒時間接孩子,幼兒園會暫時替管到五點半,現在這個時間出門,正好可以趁著幼兒園接送高峰,老師忙不過來,趁亂拐走孩子。
果不其然,李望龍的車停在了一家名為天使幼兒園的外面,他下了車,混在等著幼兒園開門接孩子的家長中。
柏皓霖把車停在了街對面,並且撥打了110,很快,電話那頭響起了一個女聲:
“您好,這裡是110,請問有什麼可以幫您。”
“我前段時間丟了一輛SUV,現在我在東尾街45號天使幼兒園附近看到一輛車和我的很像,麻煩你們派巡警來看一下。”柏皓霖扯著嗓子,讓自己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