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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抓,乃是擒拿法中的背部麻筋抓法,以食、中二指,插向他的“肩井穴”,同時,大拇指從他的肩胛骨狹端之下骨縫之中插入。只要一被我拿中,略一發動,他便痠麻不堪,不但不能動彈,我大拇指所插之地,乃是“風尾穴”,力道重了,他可能受重傷!我當然無意令得他受重傷,所以出手,只是以快為主,用的力量,並不是十分的大。
那一式“背筋拿法”,才一使出,我食、中兩指,已然觸及他的背部,眼看就可以將他拿中之際,只見他身形陡地一凝,身子半轉,將我這一拿,避了開去,緊接著,便是一式“攬雀尾”,四式變化,掤、履、擠、按,一齊發出。
這四式變化,式式均是對付我向他按去的右手而發,來得快疾無比,我心中一驚,暗暗叫了一聲“好”,非但不避,反而向前跨出一步,擠近身去,右臂向外一揮,左手已然發出一招。
那一招,仍然是擒拿法中的招數,配合身形踏前,左掌由外,向裡向下抄拿,右掌由外,向裡向左帶拿,配合而成送拿之勢,雙手形成了兩個徑只尺許的圓形!這一招“逆拿法”,才一使出,他立即向後,被我逼出了一步。而在他後退之前的那一瞬間,我們兩人的手腕,相交了一下,我的身子,也不由得退出了一步。本來,我們兩人,已然全來到了那袋鑽石面前,如今,各自跨開了一步,那袋鑽石,仍然是在我們兩人的當中。
我們兩人的目光,卻是誰也不去望那袋鑽石,卻相互緊緊地盯著對方。
此際,我也已然覺察,如果我當真要將對方擒下,交給北太極門的掌門人的話,絕對不是容易的事,而他當然也知道,要將我擊倒,也得化出極大的代價!
我們兩人對峙著,誰也不想先發動,足足有十分鐘,他的神態,突然鬆弛了下來,拍了拍手,道:“算了,還爭甚麼?”
我也一笑,道:“那就算了--”怎知我下面一個“罷”字,尚未講出,他突然趁我神情略一鬆弛之際,一俯身,手伸處,已然將那袋鑽石,抓到了手中,身形向後,疾掠而出,一揚手道:“這是甚麼?”
剎那之間,我心中實是怒到了極點,因為剛才,他的那一句話,竟不是出於真心,而是欺訛!
我雙眼中,已然射出了怒火,他卻一笑,道:“朋友,兵不厭詐,難道你因此便以為我是卑鄙小人麼?”
我將剛才的情形,平心靜氣地想了一想,也覺得自己著實是太大意了些,那年輕人實在是給了我一個對待敵人的極大教訓!
我氣平了下來,向他走過去,並伸出了手,他也正要伸手過來的時候,突然,“砰”地一聲槍響,劃破了這荒島的寂靜!
我們兩人,陡地吃了一驚,只見從一大堆亂石上,一條極苗條的人影,連翻帶滾,翻了過來。
緊接地,又是“砰砰”兩下槍響,子彈在空中呼嘯而過!
我們都可以看得出,那連線而發的三下槍聲,全是向那個由亂石崗上滾下來的女子而發的。而如果不是那女子身手矯捷的話,她一定已然飲彈身亡!
我們兩人,互望一眼,立時身子也伏了下來。那年輕人向我望了一眼,低聲道:“你真有槍麼?”我苦笑了一下。
我們一齊貼著地面,迅速地移動著,隱身在一塊大石的後面。抬頭去看那個女子時,似乎她並沒有發現我們兩個人的存在,緊緊地靠在一塊大石後面。前後沒有多久,石崗子上就出現了兩個人,那兩個人,手上全都握著手槍,四面張望了一眼,分明是尋找那女子的蹤跡,忽然,他們看到了我們所燃起的那個火堆。
那兩個人,全都戴著鴨舌帽,將帽簷壓得低低的,也看不清他們的臉面,只見他們一步一步地,走下亂石崗子來,一看他們的情形,便知道他們,是將那火堆當作了目標。
而在他們將要走下亂石崗的時候,其中一人,又舉起槍來,“砰砰砰”地亂放了三槍。
本來,我的心情,也是十分緊張,因為無論如何,火器的力量,總不是人所能抵擋的,可是,那人亂放了三槍之後,我卻像是吃了一顆定心丸。因為,從他亂放槍的情形來看,那正是他心中害怕的表示。
同時,我也看到,那隱藏在大石之後的女子,身子略略挪動了尺許。我已然可以看清了她的側面,她身上所穿的,是一件很普通的織錦花棉襖,是黑底織出許多形態不同的白菊花的那種,一條黑色的西裝褲,燙著短頭髮,頸上圍著一條銀白色的絲巾,全身就是黑、白兩種顏色--因為她的臉色,也是那樣地白,異樣的蒼白。
我雖然只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