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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文字,譯成中文,是“天堂在此”的意思。當然,那是指,寶藏在此而言。
因為,如果有誰得到了這批寶藏的話,也根本不必等待死亡,就在生前,便可以生活在“天堂”之中了。就是那麼一幅簡陋的地圖,我不明白何以“死神”看得如此之重!
因為,地圖上面,並沒有確切指出,藏寶的地點,究竟何在!
可是當我翻過來再看的時候,我便知道這幅地圖,是確是重要無比的。
在那幅布的後面,以極其潦草的筆跡,抄著大段文字,字跡已然很模糊了,用的文字是德文,我草草地看了一遍,那像是一段航海日誌,不待我仔細看,我的經理人已然將機票送來了,我連忙將這一片布,再以防溼紙包好,藏在我長褲的一個特製的夾層之中。
我匆匆地換好衣服,由我的經理人駕車,將我送到機場,在機場只不過多等了十分鐘,便已然登上了飛往新加坡的客機。
在機上,我放目向四周一看,見沒有甚麼可疑的人物,於是大放寬心,舒適地伸直了腿,準備享受小半天的平靜,可是,就在飛機將要起飛之前的一剎那,我的旁邊,突然有人叫我!
我本來已然料到,黎明玫在遭到了意料之外的失敗以後,一定不肯就此甘休的。
所以,在赴機場途中,在機場上,我全都細心地觀察著四周圍的人,而並沒有發現甚麼可疑的跡象。上了飛機,前後左右,我也曾打量過,在我前面,是兩個已上了年紀的歐洲人,在我後面,是一對頻頻向窗外揮手的年輕夫婦。
在我的旁邊,是一個頭上纏著頭包的巴基斯坦人,一臉絡腮鬍子,顯然沒有追蹤我的人,可是,就在我自鳴得意之際,我身旁的那個大鬍子巴基斯坦人,卻突然以低沉的、性感的女子聲音,以最標準的中國國語,低聲叫道:“衛先生!”
老實說,我的確是給“他”嚇了一大跳,當我回過頭去時,卻又聽得“他”以極其濃濁的聲音,在向空中小姐招呼,霎時之間,我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氣:那是黎明玫!她不但化裝成了一個男人,而且還是一個膚色黝黑、滿臉于思的巴基斯坦人!這令得同樣精於化裝術的我,也不得不十分佩服!
因為,在我剛一進場的時候,就是這個“巴基斯坦”人,還曾經向我問過路,但是我在當時,卻一點也沒有看出來!
我定了定神,等她和空中小組搭訕完畢,也低聲道:“黎小姐,如果我將你這臉鬍子撕下來,機上的搭客,大概有好戲看了!”
黎明玫“格格”地低聲笑了起來,道:“你不會的,衛先生,你沒有化裝,那倒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我“哼”地一聲,道:“我堂堂正正到新加坡去,為什麼要化裝?”
黎明玫“嘖”地一聲,又用濃濁的聲音道:“你太不友好了!”
我竭力思索,黎明玫為甚麼也要到新加坡去,是黃俊和她講明白了,那幅地圖,正在我的身上,是以她才要一刻不捨地跟隨我麼?
我在思潮起伏間,飛機已然升到了上空,我也決定了以不變應萬變的方法去對付她,她昂著首,那神情,十足是一個男人。
化裝術精奇,是技術問題,而她化裝成一個巴基斯坦男人,神情卻如此之像,這已然是藝術範疇之內的事情了!
我們兩人好一會不交談,我才嘆了一口氣,道:“想到北太極門,一向以嚴正行俠,馳名於世,卻出現了黎小姐這樣的一位人物!”
黎明玫一聽,突然“哈哈”揚聲大笑起來,笑聲極其粗豪,也含有極端憤慨的意味,引得全機的搭客,都向她望了過來。
當然,除了我以外,誰也不會知道,笑得如此無禮的,竟是一位美麗無匹的少婦,我聽得她用巴基斯坦的土語罵道:“願真神阿拉,降禍於他!”
“誰?”我不禁奇怪。她壓低了聲音,道:“就是那位偽充行俠,沽名釣譽的畜牲。”我問道:“你是指你們的掌門人?”她低聲道:“對了!”儘管她面上有著精奇的化裝,但是卻仍然掩不住她激動的神色!就好像是,那位北太極門掌門人,給她受了很大委屈,或是對她施以嚴重的迫害一般。
我早已料到,黎明玫會成了“死神”一個巢穴的主持人,其中一定有著極其曲折的原因。我想要弄明白這個原因,這也是為甚麼我暫時不願意向我老友格里遜講出我的遭遇的原因--如果我講了出來,格里遜是可以立上一件大功的,這正好報他救我之恩。
如今,我又聽得她狠狠地咀咒北太極門的掌門人,而且,鎮靜老練如她那樣的人,臉上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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