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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的一個絕佳的時機,如果我能夠用巧妙的方法,使得黎明玫也參加營救石菊的工作的話,我成功的希望自然大大增加了!
我想了一想,便道:“我卻和你的看法不一樣,因為那少女--她叫石菊--早已將那份地圖,交給了另一個人!”
為了達成我的妙計,使黎明玫能夠協助我去營救石菊,因此我故意沉著語調說。果然,黎明玫的身子,突然一震,她手中的一杯咖啡,也灑了出來,空中小姐連忙來為她抹拭,她呆了好一會,才道:“交給你了?”
我如果承認了那份地圖,已然由石菊交給了我,對於我自己來說,當然更增加了危險性,但對於營救石菊來說,卻會順利許多。
因此我毫不猶豫地回答:“是!”
黎明玫靠在沙發背上,閉上了眼睛,一聲也不出,我低聲叫她,她也不應。我只得望著窗外。直到飛機降落,黎明玫仍然是一言不發。
等到我們兩人,先後跨出飛機時,她才突然握住了我的手,道:“衛先生,我有一件事,要你幫忙。”我立即道:“好,石菊是你的甚麼人?”
她出了機門,向機場上的人揮著手,低聲道:“以後再說,你可答應幫我忙?”
我微微地彎了彎腰,道:“我當然答應。”
她快步地下了飛機,沒有多久,我便失去了她的蹤跡,但是我知道,不須多久,我一定可以再見到她的,我心頭感到無比的高興,因為她要我幫忙的事,也正是我要她幫忙的事,但如今她卻反開口求我!
我更堅信她和石菊之間的關係,絕不尋常,而我正是利用了她和石菊間的那種尚未明白的關係,使她反來求我的。
我叫了計程車,來到了一個旅館中,那家旅館,是我一個叔父輩開設的,在新加坡有著極其悠久的歷史,幾經改建,也已然成了第一流裝置的酒店。
一路上,我再也不考慮有沒有人跟蹤我的問題,到了酒店,洗了一個澡,睡了一覺,一直到中午十二點,才醒了過來,按鈴叫人。
我要了一客豐盛的早餐。侍者又將一張紙條,交到了我的手中,是十分清秀的字跡,並沒有下款的稱呼,只是寫著:“別外出,下午一時,我來見你。”
我知道那字條,是黎明玫派人送來的,對於她得知我下榻酒店一事,我一點也不感到奇怪,因為我在一出機場之際,便發現有人在跟蹤我。
一點,黎明玫準時而來。她穿著一件夾大衣,打扮得像個貴婦,但是她的臉色,卻十分難看,她才一在沙發上坐了下來,就開門見山,道:“衛先生,我求你將那份地圖交出來。”
“不能,”我回答得也直截了當,“我們可以用別的辦法,救出石菊。”
“石菊?”她像是夢囈似地,“她的名字,叫作石菊麼?”
“是的,我再問一次,她是你的甚麼人?”
“她……她……”黎明玫一連講了兩個“她”字,突然流下了眼淚來。這樣一個武功絕世,聰明絕頂的女英雄,竟然哭了起來。
她並沒哭了多久,便抬起頭來,道:“衛先生,如果你也想救她的話--我想是的--那末你應該接受我的辦法,將地圖交出來!”
老實說,當時我的心情,也是十分矛盾。但是我知道,我如果因為獻圖而救出了石菊的話,石菊是一定不會原諒我的,否則的話,在“死神號”遊艇之上,她就不必冒著萬險,把地圖轉交給我了。我要走一著險棋,要硬將石菊,從“死神”的手中救出來!
因此,我只是略一考慮,便仍然道:“黎小姐,你,我,我們兩個人,難道還不能在‘死神’手中,救出一個人來麼?”
黎明玫望了我半晌,道:“難道你願意拿她的性命,去作賭博?”
我的心頭,又為之震了一震,黎明玫的話,的確是言簡意賅。我堅決不答應交出地圖,嚴格來說,是一個極其自私的主意。
因為我不想石菊恢復了自由之後而恨我,罵我是懦夫!而就是為了這一點,要拿石菊的性命去作賭博,我豈不是自私之極?
黎明玫見我半晌不語,輕輕地以她的纖手,放在我的手背上,柔聲道:“衛先生,請相信我,不論你怎樣救她出險,但是絕不及我想救她的心情,來得迫切,因為,我……我是她的母親!”
我一聽黎明玫如此說法,心中不禁大是驚訝。
我雖然早已料到,黎明玫和石菊之間,有著不尋常的關係,但是我只是猜想她們可能是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