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第2/4 頁)
我以之在鋼纜上碰了碰、並沒有電。這又增加了我們由此逃亡的可能性,因為他們顯然未曾想到,會有人想到自這裡逃亡!
我又按了按紅色的鈕,那個聲音立即傳了過來,道:“衛先生,你想好了麼?”
我答道:“先生,我需要時間考慮,請你在一小時之內,不要打擾我!”
那人道:“可以的,但是你們不要試圖逃跑,剛才,根據報告,你們曾在鎖上開了兩槍,衛先生,這是十分愚蠢的行動!”
我笑了一下,道:“你說得不錯,我完全同意!”我一面說,一面向石菊眨了眨眼,示意她將手槍取了起來。我們收下槍,又向那小洞,看了一下。
那洞只不過三尺高,一尺寬,而且,深不過三尺,尋常人,要在這樣的洞中鑽進去,並不是容易的事情。而且,在鑽進去的時候,也要極度小心不可,因為如果一碰跌了那阻住油畫移動的銅鎮紙,油畫使會向身子擠來,那時就會被夾住了。但對我們來說。卻不是甚麼難事。
我又考慮了一下,道:“菊,我們一抓住了銅纜,你向上爬,我向下落去,那麼,我們兩人,至少有一個可以走脫。”
怎知石菊卻搖了搖頭,道:“不,我和你一起,不論向上向下,我和你一起。”
我望了她一眼,發現她的眼色,是那樣的堅定,我只嘆了一口氣,道:“也好,我們決定向下落去。”石菊點了點頭,我吸了一口氣,足尖一點,已然從那個洞口,鑽了出去,右手抓住了鋼纜,向下滑了七八尺,抬頭看去,石菊已在我的頭上。那洞中陰暗到了極點,當我們順著鋼纜,向下滑了近兩丈的時候,簡直一點亮光都沒有了。我們屏住氣息,又滑下了大約兩丈,才踏到了實地,我取出了打火機,“克察”一聲,打著了火。我們存身之處,大約有五尺見方粗糙的水泥牆,十分潮溼。在那地方的一角,是一部電梯升降的機器,可是四面,卻並無通途!我熄了打火機,石菊道:“衛大哥,這裡沒有路啊!”我想了想,道:“那麼,如果機器壞了,修理的工人,從何處進出呢?”
石菊喜道:“如此說來,這裡一定是有出路的了?”我答道:“我相信,我們要仔細地找一找!”一面說,我一面又燃著了打火機。
打火機所發出的光芒並不很強,但是已足夠可以使我們仔細檢查這個地窖,不一會,我們便發現了一扇小小的鐵門。那鐵門是關著的,只不過兩尺高,一尺寬,我將打火機交給了石菊,用力拉開了門栓,將那扇小鐵門打了開來。石菊持著打火機向內照去,只見那鐵門是聯接著一條鐵管的,通向何處,也看不出來。我吩咐石菊熄了打火機,我們兩人就置身在黑暗之中。石菊問我:“衛大哥你想那條鐵管,是通向何處,作甚麼用途的?”
我正在想這個問題。但是我卻得不出結論。在這樣的一個地窖中,一根鐵管,是可以作許多用途的,可以輸送煤炭,可以倒垃圾,也可以做許多其他意想不到的用途。但是如今,我們一定要利用它來作逃亡之用。
我想了片刻,道:“菊,你跟在我後面,我先爬進去,如果我發生了甚麼變故,你不要管我,自己後退,循著鋼纜,向上攀去,回到那間房中。因為連這裡都不能逃出去的話,可以說,已然沒有別的地方,再可以逃得出去的了!”
在黑暗中,我望不見石菊,我也得不到她的回答,話一講完,我便伏到了地上,以肘支地,向那扇小鐵門中爬進去。
開始那一段,我還可以以手爬行,但是爬出了一丈許,管子狹了許多,我便只能以肘支地,向前爬行了。我覺出石菊正跟在我的後面,我吃力地向前爬行著。那要命的鐵管,像是沒有盡頭的一樣!我相信這時候,我的身上,已然汙穢不堪,我必須時時停下來,拂去沾在眼上的蛛絲和塵埃,才能繼續向前爬行,在那像是無窮無盡的黑暗之中爬行的時候,我當真起過這樣的念頭:不如回去吧,回到那舒服的、有著美酒的房間中去,那裡雖然是囚室,但總比在這樣的鐵管之中好得多!當然,我並沒有退回去,我如今雖然是在不見天日,不知在何處的鐵管之中,但是在我前面的,可能是自由和光明!
當然,等在我前面的,也可能是死亡,但是我必須賭那一下!
不知過了多久,我又點著了拖拉機火機,看了看手錶,卻只不過半個小時!
我喘了一口氣,鐵管中的空氣,當然是惡劣之極,我向石菊苦笑了一下,石菊也向我苦笑了一下,我繼續向前去。約莫又過了十來分鐘、我的手碰到前面,我幾乎歡呼起來,立即點著了打火機,我發現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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