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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份,琵琶湖的主汛期。風景的拐角,水浮蓮今年特別多,是因為田景實業公司酸霧汙染的緣故,雖然已經清除,但是,留下後遺症。
附近湖面浮起一片嚇人的綠色。
“很擔心水浮蓮的出現影響了湖水水質。”墨兒有點兒害怕,走近婷子媽媽,挽住她,這樣的陰霾的傍晚!
“是呀。”婷子媽媽扶住墨兒,她知道墨兒是個細心乖巧的姑娘,一定是擔心她,才不顧自己害怕這裡的偏僻和陰森,跟上來。
“已清300多噸水浮蓮呢!”
“只是這一片還沒有顧及。”
婷子媽媽和墨兒說著話。
墨兒的眼睛突然盯住湖面凝視。
“婷子媽媽,您不覺得這裡的水浮蓮似乎比別處沉,有被墜著的感覺,水高出浮蓮,而別處是水浮蓮高出水面。”
“是嗎?”
婷子媽媽仔細看,也覺得是,平日就聽說墨兒是個極細心的人兒,真是呢。
墨兒覺得周身發冷,因為她在來的路上,就知道這附近是男孩被害埋屍的地方,也是在那天尋屍,凌子不告而別,問良雪,良雪說她常這樣,平日她收到簡訊,有采訪任務時,都是這樣。
但是,以墨兒的觀察,她的那天為跟著尋屍來這裡,不惜和警司吵架,怎可能剛到就離開?而且再也不問有否發現男孩屍體的事,似乎她一下子就不關心了,或是她已經知道肯定死了似的,墨兒看過她最近發的報道,怎可能她已經知道?對於案情,警方還沒有公開訊息,而能追蹤的記者能粘住警方的恐怕只有她,最近大家都說沒有見過她,沒有聽警司說她追問案情,以前一定聽警司喊煩的。
看著那陰森的後山,墨兒再看看異樣的水浮蓮,心裡浮上不詳的感覺。
莫非凌子遇害了?那突然改變的文筆風格,和突然為深田辯護的口吻。
深田沒有死!死的是一個被刀傷毀面的另一個男子!
墨兒被自己的推理嚇的渾身冷。
顫抖著聲音給良雪電話,請她和警司一起來。
打撈隊在暮色森森的傍晚,在後山旁的琵琶湖某一角水浮蓮處下蛙人搜尋。
一具已經腫脹的女屍被打撈,兇手應該是怕墜著水浮蓮,竟然殘忍的沒有讓著衫,裸沉!
但是,仍然在指甲處掛住水浮蓮。
雖然腫脹,但是,良雪還是認出是凌子,她哇的一聲痛哭出來。用自己的風衣蓋住寒冷的凌子。
可憐的凌子,在夜晚還是極低溫度的湖水,凍都會被凍死!墨兒已經站不住,淚珠溼了顏面和衣衫,婷子媽媽扶住她,墨兒靠著她的肩,不敢看本是如花年華正青春的卻已經青白色的凌子。
白燭冉冉,良雪卻按住凌子的白單,不讓解剖,心理上不能接受她再受罪!凌子從小很可憐,父母離異,誰的新家她都不能融入,就和奶奶一起相依為命,自己一直很發奮,不敢倦怠,總說凡事只能靠自己,年邁的奶奶去世後,已經感情疏遠的父母,形同陌路。斯世,再也沒有親人的感覺。因為他們沒有人顧得關心她,沒有人能想起關心她,她如同一根存在與否想不起的稻草,她曾經因為上學學費找過他們,但是,他們忙的沒有人有時間聽全她的話,很不耐煩她的到訪。寒冷的感覺,讓她心如死灰,發誓再不找他們。從此自己一邊在快餐店做工,一邊堅持唸完女子大學。這樣一個可憐身世的女兒身,上天還讓她最後也沒有尊嚴的冷冰冰的淹在湖底,如今,白紙素帷,成了一具更寒冷的屍體!世界不給她溫暖倒也罷了,她沒有奢求過,卻總讓她寒冷至此!墨兒俯在良雪肩上,兩人哭成淚人,良雪抓住凌子的手,徒然的想溫暖她。墨兒也不想理智了,只想哭醒凌子!為何?為何?為何?受此凌辱!天理何在?凌子醒來,為自己報仇!你平日的勇敢呢?你是最勇敢的呀!
警司無奈地看著兩個姑娘哭成淚人,吼也沒用!沒有人理會他。
婷子媽媽來了,墨兒強忍悲痛試著眼淚出來。
白色的走廊裡,看見的是病弱的婷子,拿著一束白色的結縷草,結縷草?
她想起凌子的手裡緊緊抓住的結縷草。結縷草應該不是後山的植物,也就說:此地不是被害地,凌子在臨死前,拼命給她們留的訊號。
“結縷草,是吧?我也看見凌子姑娘手裡白色的結縷草,應該是她要說的話吧?現在不是隻是哭的時候,之前你擔心我,現在我擔心你,堅強起來,婷子都要來鼓勵你,一起努力!”
墨兒含淚點點頭,接過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