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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鐵池等各自相繼落座。
洗星老人君也平這才手捋長鬚,微微笑道:“二位道兄請稍安勿躁……”
一面說目光轉向馮寒道:“寒道兄想是一時心血上闖,受傷不輕,老夫這裡尚有幾粒敝門開山祖師留下來的‘玉璣丸’,功能還陽補虛,尚請穀道兄代請令兄服下為要。”
說時探手入懷,隨即取出一個扁平的翠綠玉瓶,拔開瓶塞,即有一陣沁人心肺的淡淡清香,隨風飄送面前。
各人俱知道“玉璣丸”乃洗星老人之師“星雲子”當年蒐集海內外一千三百餘種珍貴藥材,復以本身之“三味真火”加以烹煉所製成的曠世奇珍,功能起死回生,由於為數不多,多年來耗用幾盡,剩下少許,向為洗星老人視為拱壁,從來也沒有聽說過他捨得拿來贈人,此刻竟然主動地拿出來贈送馮寒,顯然有示惠之意了。
馮氏兄弟自負為人,原是不屑受人饋贈,只是眼前馮寒受傷確實不輕,已然動了胎氣,返回撥養並非不能復元,只是一來耗費時日,再者他兄弟目前正有要務,不可後延。
因為這樣也就並不堅持。
當時聞聽後,馮寒遂即張開了眼睛,看了洗星老人一眼,只見他嘴皮翁動,也似說些什麼,各人俱都沒有聽見,顯然是在施展秘語傳音。
果然馮谷自位子上站起來,轉向洗星老人道:“我們……兄弟領了你這個情,只是有……有一點……先……先要向你交……交代清楚!”
洗星老人一笑道:“無妨,無妨。令兄傷勢要緊,先把藥吃下去再說不遲。”
“不……行?”馮谷冷下臉道:“先說清……楚……以後再吃藥!”
洗星老人冷冷一笑道:“如此甚好,穀道兄有什麼交代就請說吧!”
馮穀道:“好!”這才結結巴巴地說道:“橋歸橋……路歸路,你……你今天送藥給家兄……這筆人情……我們領了……來……日必報!”
“那倒不必了,你我原來也沒有什麼深仇大怨,”洗星老人微笑著說:“一點小意思,算不了什麼!”
馮谷冷笑道:“我們兄弟過去從來不受人任何恩惠,這份人……人情,我……我們記住了!”
“只是,”他敢情還有下文:“恩歸恩,仇歸仇……除非你今天交出了……那個姓……
姓秦的……要不然,哼哼……我們絕不善……善罷……甘休!”
洗星老人呵呵一笑,搖搖頭道:“穀道兄,這樣你未免……太強人所難了,恕難從命了!”
馮谷瞪大了眼睛,方要發作,即見馮寒十分悽苦地又張開了眼睛,嘴角微動,似乎說了些什麼,馮谷立時神色大為緩和:“你的藥還贈不贈……呢?”
洗星老人原想借贈藥之情,多少可以打消一些雙方的仇恨,卻沒有料到對方態度如此蠻橫,心中正思對策。
一旁的“飛花仙子”藍宛瑩卻含笑道:“主人既已答允在先,總不便自食其言吧,寒道兄眼前正處在吃緊的關頭呢!”
她一眼即已看出馮寒此刻氣走玄關,絕非一時半刻之內所能開啟,此刻正在尷尬關頭,按說此時如有意向其出手,對方絕無還手之力,自不便乘人之危,反促成洗星老人贈藥好事,用心不謂不厚。
果然馮寒聆聽之下,立刻會意,睜開眼睛,看了藍宛瑩一眼,又即閉上,算是心照不宣。
洗星老人明白馮寒此刻之處境,情知時刻一過,即使對方服下所贈之靈藥,也於事無補,倒不如現在成全對方人情的好。
想到這裡,遂即由瓶內倒出兩粒小小丸藥,看來大如桐子,其色純碧,一笑道:“穀道兄接好了,這物什沾地,藥性即失了。”
手掌略翻,兩粒小小的丸藥化為兩點碧星,直向馮谷面前飛來。
馮谷情知其兄傷勢危急,以馮寒功力,雖不致便成不治之疾,到底要大費周章,這時見洗星老人慨然贈與,心中大喜,伸手將來藥接住:“多謝……”一面彎下身來,就要往馮寒嘴邊送去。
“慢著,”洗星老人含笑道:“穀道兄打算如何讓令兄服用?”
馮谷紅著臉道:“如……何服用?吃……下去不結了。”
“不然,”洗星老人搖搖頭道:“玉璣珠藥性太強,若是兩粒一次服用,只怕令兄雖然是功力精湛,也是吃受不住,反倒受害更深了!”
馮谷愣了一下,冷冷哼了一聲,他原是自尊心極強之人,被對方兩句話一說,頗覺得臉上掛不住,頓時羞窘不堪,偏偏對於“玉璣珠”的藥性不知,逞強不得,一時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