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風水寶地(第2/3 頁)
名作之稱,實在慚愧……沈道臺您的《日知史鑑》和《流賊論》才是天下名著,滿朝文官誰敢不拜讀?那是陛下欽點要讀的。”
沈樹人臉色一板:“《天工開物》當不當得名著,哪有你說話的份?嗯?難道……”
沈樹人說著,忽然想起一些蛛絲馬跡:這宋明德也姓宋,祖上也是江西人,從南昌府遷來湖廣協辦鐵礦的……
沈樹人反應也快,立刻跟上一句:“莫非你認識宋應星?哦我是說宋長庚,還是跟他有親戚故舊?”
沈樹人下意識就脫口而出宋應星三字,隨後才意識到直接稱呼前輩的名很不禮貌,思索一下才改口叫宋長庚。
沒辦法,宋應星這名字知名度高得多,後世科學史相關書籍上都有,人不經過大腦下意識肯定會先報這個名字。
宋明德聽沈樹人口氣中對宋應星還挺尊重,也有些感激,連忙換了個嚴肅的表情,拱了拱手:
“不敢當,長庚公乃是下官族叔,我們都是南昌府奉新縣人士。沒想到道臺大人還對族叔如此推崇,族叔若是知道,定然欣慰。”
明朝的南昌府,比後世的南昌市要大不少。
大致相當於後世的南昌再加上九江、宜春西北部的幾個縣。奉新縣就位於西北角加進去的那一片山區,屬於後世的宜春市。
那地方已經比較靠近湖北、江西交界,也都是山區,有很多人都跑到武昌府謀生,在明末人口流動就不少。
奉新縣宋家,在理工科方面也算家學淵源,跑到大冶幫朝廷開鐵礦謀差事,再正常不過。
沈樹人聽說他有個族叔就是宋應星,當下也是暗暗吃了一驚。
好在沈樹人有城府,也見慣了大風大浪了,穿越過來兩年半,什麼大人物沒見過,倒也不至於喜於形色。
他只是略帶欣賞地追問:“宋公可是前輩實幹之才,如今國是日非,正需以實幹之學匡扶天下,不知他眼下在何處為官?”
宋明德一看有戲,也樂於幫叔叔說好話,連忙澄清:
“族叔已年近六旬,原本在贛南歷任數縣,都只做到教喻之職,後來又到福建汀州當過推官。去年年底,他以自己年事已高為由,不耐福建暑熱、不服水土,已辭官歸家了。”
宋應星今年準確年齡應該是五十七歲,說年近六旬也不算錯。
他只有舉人功名,所以做做縣裡的教喻、推官就是極限了,也沒法升太高。他這次辭官後,要到崇禎十六年時,才被朝廷主動請出來授官,但實際並未能到任——
歷史上兩年之後,李自成張獻忠已經把南直隸的江北各府都打爛了,當地官員也大多被殺或是從賊。
朝廷為了面子,病篤亂投醫隨便封官,讓宋應星去當“亳州知府”,但實際上亳州已經在淪陷區,根本不可能上任。
從這一點上,也可以看出為何最後崇禎十六年、十七年那一年多的時間裡,大明的官職貶值特別快。原本只能做八品小官的人,回家三年後,居然直接能當五品虛職知府。
基本上所有隻要肯繼續忠於大明的臣子,只要不是京官,在崇禎最後一年多里,都能多少升一點級。
不過,現在才崇禎十四年,官職顯然還沒開始大貶值。沈樹人聽說宋應星原本也都是八品小官不屑於做,他自然能拿出籌碼吸引這些大賢。
沈樹人也不跟宋明德客套,直接開價讓他幫忙牽線:“令叔只為一推官,實在是屈才了。你不過一秀才,本官都能用你為八品、協理鐵山。
令叔能寫出《天工開物》,隨便找個工部虞衡清吏司在地方上的軍器、窯冶科管事,還不是綽綽有餘?他本就是有過官身的人,本官提攜他也好操作,先搞個從七品,有了成績再升也容易。”
明朝工部有四大清吏司,虞衡司主官是五品的“郎中”,下面又有幾個科,軍器、窯冶兩科的主官是“主事”,正六品。
因為中央分管軍工、冶金的官員也只有正六品,到了地方上,管理一個省的軍工、冶金,最多也就只有正七品。
所以,不是沈樹人吝嗇,而是他目前只能先拿個從七品的位置給宋應星過渡一下,才好服眾。如果是正七品的話,還得經過方孔炤點頭舉薦,手續也麻煩一些,還是做出成績後再去託關係比較好。
宋應星原本在贛南當教喻,那都是八品小官,到福建汀州當推官時,勉強到過從七品,這次沈樹人找他只能算是跟他辭官前的級別平調。
但到武昌做官和去贛南閩北山區做官,情況也是大不一樣的,武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