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聽到沈撫臺的名號,就能士氣值拉滿(第3/5 頁)
。
可惜,就在焦光啟準備二次變陣的時候,陣前發出了一陣陣劇烈的轟鳴。上千杆明軍火器忽然輪番開火,聲音雖不整齊,卻勝在綿綿不絕,似無止境。
朱文禎的部隊,裝備了沈樹人在大冶的鐵場兩個月的產能、一共一千兩百杆短管雙管噴子、後裝填使用蠟殼彈藥。
外加三百把轉輪噴子手槍。
兩千人的騎兵部隊,有一千五百人是配備了騎用火器的,只有五百是純近戰騎兵。這還是沈樹人那邊產能跟不上所致,要是產能夠,他巴不得所有人都配上火槍。
反正帶火槍跟帶近戰兵器又不存在衝突,帶了火槍還是依然可以有強悍的近戰武力的。
一千多根槍,都是雙管的,那就等於直接兩千多次開火,用的全部是霰彈。
每顆彈藥裡面至少六顆半錢重的小鉛珠,還有一些填縫的細碎鐵砂。加起來就是萬餘發小鉛珠,如同一面呼嘯的鋼鐵風暴,對著流賊陣線席捲而去。
這種霰彈唯一的劣勢,就是不能破甲,別的獨頭彈都是三錢的彈頭,蠟殼霰彈卻只有半錢,只有獨頭彈的六分之一,動能也等比例縮減。
然而,現在朱文禎打的不是鐵札棉甲精良的韃子,他打的是張獻忠的部隊。
“啊!”“噗——”“我的臉——”
一時之間,焦光啟陣前慘嚎連連,數百上千計程車兵,幾乎是在數息之間,紛紛痛苦地捂著身體栽倒下來,鮮血還來不及滲透,傷口也不明顯,但就是一個個鬼哭狼嚎,讓尚未受傷的戰友都覺得如墮地獄。
張獻忠軍雖比革左五營精銳得多,但跋山涉水遠征而來,著甲率依然非常低,很多沉重的裝備,都留在了秭歸孫可望那兒。
加上李定國之前的劇烈戰鬥、持續消耗中,主力部隊棉甲上的鐵札也多有損失折舊掉落——
鐵札棉甲的正面防禦力,不比老式札甲、鱗甲差多少,但吃虧就吃虧在札甲片之間的縫隙比較弱,為了運動靈活,棉甲裡的鐵札不是互相交疊打孔固定的,而是靠棉布外皮和內襯縫在一起,有些高階的會上釘子給甲片鑽孔、跟棉布內襯釘在一起。
這就導致棉甲裡的鐵札相對容易掉落,如果被敵人刀砍劃破了棉布層,失去棉布束縛的鐵札可能就掉出來了,要重新把棉布交叉縫緊固定。
之前兩個月,李定國部跟苗部、土部的敵人血戰時,每每遇到攻堅,都讓軍中的鐵札棉甲兵先上。
面對缺乏精銳利器的部落士兵,他們的苗刀、柴刀劃割或許無法劃破鐵札,但絕對可以輕鬆劃破棉布內外襯。
李定國又沒時間停下來縫補修理,軍中勇士的鐵札棉甲,很多都失落了甲片,東缺一塊西缺一塊,就等著休整下來之後,找修補匠重新縫上去。
可惜現在,他們顯然沒有這個機會了。
就算有,區區那一點著甲率,也改變不了什麼。
焦光啟的陣線,就這麼被連續幾排三十步內的貼臉噴子,噴得生活不能自理,密集的長槍兵統統東倒西歪。
只有少量扛著臨時簡易大木盾計程車兵,暫時躲過了噴子洗臉的厄運。可隨著左右戰友的東倒西歪,長槍兵的密集陣線一旦鬆垮,孤立無援計程車兵只會被從側面來的砍殺收割。
然而這一切還不算完。
明軍這次上的不僅是騎兵用的卡賓槍噴子,還是後裝填的!蠟殼彈藥,可以在顛簸的馬背上,都確保短短十幾秒內完成再裝填。
明軍的騎兵佇列橫掠了一會兒之後,很快又完成了裝填,又是一輪近距離貼臉猛轟,當朱文禎的部隊透過整個陣前時,居然一共開出了四輪火力。而焦光啟的反擊弓箭根本形不成規模。
因為賊軍人多、有上萬人,陣線的正面寬度也比明軍寬得多。明軍採用橫掠戰術時,在透過每一段賊軍陣線時,區域性上都是“兩千人對兩千人”,
跑過了第一個兩千人面前,才會來到第二個兩千人面前,然後差不多又裝填好一輪彈藥了。賊軍那邊機動性低下,剩下的六千人正面並沒有明軍騎兵,所以弓箭手也只能幹看著,或者斜向胡亂射擊,也不管有沒有進入有效射程。
朱文禎掠過焦光啟的整個陣線後,從東到西,流賊已經被火力準備射得全軍東倒西歪,不成陣勢。
士兵們也不會坐以待斃,所以很多部隊都選擇了各自為戰,完全不再聽從主將的指揮,有些被射殺得比較慘的長槍隊,直接崩潰開始逃跑,
而另一些損失較小的部分,則因為眼睜睜看著官軍騎兵從自己面前三十步遠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