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部分(第4/5 頁)

p或許有一天，這株幼苗能長成庇護大地的參天巨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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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nbsp&amp；nbsp&amp；nbsp&amp；nbsp那是在發生那一天的事情之後，阿爾敏第一次見到自己青梅竹馬的好友。

&amp；nbsp&amp；nbsp&amp；nbsp&amp；nbsp現在的他甚至還不知道自己到底還能不能用‘好友’這個詞語來稱呼艾倫。

&amp；nbsp&amp；nbsp&amp；nbsp&amp；nbsp在見到將自己冰封的艾倫的一刻，他的神智似乎就在那一瞬成了一片空白。悔恨像是毒蛇不停地吞噬著他的一切，他躲在暗無天日的屋子裡，將自己整個人蜷縮在最陰暗的角落，對外面的一切視而不見、聽而不聞。

&amp；nbsp&amp；nbsp&amp；nbsp&amp；nbsp他用被單裹著自己的身體將頭埋進雙膝之中，把自己囚禁在黑暗之中。

&amp；nbsp&amp；nbsp&amp；nbsp&amp；nbsp他想那一切或許不是現實，他只是在做一個噩夢，一個很難很難醒來的噩夢。

&amp；nbsp&amp；nbsp&amp；nbsp&amp；nbsp這個噩夢其實從很久以前就經常在他睡覺的時候出現，夢中，他是埃爾文團長安插在艾倫身邊的監視者的身份被揭穿，他想要辯解，可是哪怕急得臉色漲紅嘴唇發抖，他的喉嚨也總是像是被什麼掐住一般說不全一句話——

&amp；nbsp&amp；nbsp&amp；nbsp&amp；nbsp從很久以前開始，他就一次又一次地做著這個夢，它是如此的可怕以至於很多次都讓他滿頭冷汗地從噩夢中驚醒過來。

&amp；nbsp&amp；nbsp&amp；nbsp&amp；nbsp可是這一次的噩夢和以前許多次又不一樣。

&amp；nbsp&amp；nbsp&amp；nbsp&amp；nbsp以前的夢中，每一次他都努力想去看艾倫的臉，可是夢中總是一團迷霧擋著他的視線讓他看不清艾倫那時的表情。

&amp；nbsp&amp；nbsp&amp；nbsp&amp；nbsp而這一次，他清楚地看見了艾倫的臉。

&amp；nbsp&amp；nbsp&amp；nbsp&amp；nbsp他說不出自小一起長大的好友那時是怎樣的表情，他只知道，在和艾倫目光對上的一瞬，他的心臟彷彿在那一刻被挖空，只剩下一個空空蕩蕩的窟窿留在胸口灌著風，透心的涼。

&amp；nbsp&amp；nbsp&amp；nbsp&amp；nbsp【我會聽你說的，阿爾敏。】

&amp；nbsp&amp；nbsp&amp；nbsp&amp；nbsp【你說了，我就會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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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nbsp&amp；nbsp&amp；nbsp&amp；nbsp這仍舊只是夢。

&amp；nbsp&amp；nbsp&amp；nbsp&amp；nbsp對不對，艾倫？

&amp；nbsp&amp；nbsp&amp；nbsp&amp；nbsp我仍然只是在做夢而已，對不對？

&amp；nbsp&amp；nbsp&amp；nbsp&amp；nbsp只要醒來，一切還是和以前一樣，在那個吵吵鬧鬧的訓練營裡，你坐在我的身邊，用力地擦拭著刀刃，笑著和我說話。

&amp；nbsp&amp；nbsp&amp；nbsp&amp；nbsp……

&amp；nbsp&amp；nbsp&amp；nbsp&amp；nbsp渾渾噩噩中度過了多久的時間阿爾敏已不記得，他只是恍惚中想著要是自己就這樣變成石頭或者徹底風化變成沙土也罷。

&amp；nbsp&amp；nbsp&amp；nbsp&amp；nbsp他蜷縮在黑暗的牆角中如此陰暗地想著。

&amp；nbsp&amp；nbsp&amp；nbsp&amp；nbsp乾脆就這樣死掉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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