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艱難的從地上坐起,莫銘看不到傷口,但心知必須得儘快的止血了。
好在這四周是荒野,四處皆是草木,在四周看了一眼,匆匆在一處角落找了幾株雜草,而後丟進口中嚼爛,默默的塗抹在傷口上。
這幾株雜草算不得藥材,不能對傷口進行治療癒合,但幾種混合在一起,其中的汁液卻是能迅速的止血。
這是常年生活在大山中的人一種生存本能,是通天山下的人幾輩子、幾十輩子摸索出來的生活經驗。
當一切處理好,莫銘再也顧不上做什麼,匆匆生起一堆火,而後直接躺在河畔上的巨石上,迎著暮日的陽光,沉沉的睡了下去。
這一睡便是一夜,當初升的陽光照耀在大地上,莫銘有些恍惚著醒了過來。
身旁的火堆早已熄滅,深冬的冷意在一點點的滲入他的身體,讓他在醒來的那瞬間便感受到一股刺骨的寒冷。
“現在已經身在摩羅國了嗎?”
莫銘看著身前的河流,眼中有一絲恍然,乘坐傳送陣讓他根本感覺不到距離,只是眨眼的功夫,四周便已大變了模樣。
而在之後,與王雲逸和羅進的戰鬥也讓他根本來不及思索這個地方是不是已經到了摩羅國,直到這一刻,才真正的思索,現在自己究竟是在什麼地方。
不過,看周圍盡是高山,一眼看去,不見任何的炊煙,他心中還是有些遲疑,也不知道這一傳送究竟傳送到了摩羅國。
“不管了,先弄點東西吃一下,再去尋人問一下此地究竟是什麼地方!”
莫銘暗歎一聲,因為背後的傷口,一張臉毫無血色,又經這深冬的寒風一吹,讓他感覺腹部一陣空虛,體內已沒有供給的能量。
花了半個時辰捉到了一隻野兔,莫銘也不多遲疑,直接在河畔生起了火,開始祭起自己的五臟廟。
當肉足腹飽,時間已經不知不覺的臨近了中午。莫銘檢視了一下背部的傷口,尺許長的口子已經基本止住了鮮血,經過一夜的時間其上甚至已結起了血痂。
只是,傷口畢竟太大,想要痊癒還要不少時間,而在這段時間內,想要做出靠一些外力來鍛鍊身體的事情是有些不可能了。
甚至是一些稍大的動作也不能,傷口會隨時因扭動而崩裂。
休息了少許,莫銘便決定先沿著河流行走,不說去尋找摩羅宗的具體所在,起碼也知道此刻自己究竟身在什麼地方。
沿途上,一路荒涼,深冬的河畔盡是枯樹敗柳,難以看到生機,偶爾遇見一兩隻小獸,也是在看到他後驚慌的逃離。
這個地方群山雖多,但似乎比起大夏國南域的群山要冷清很多,沿著河流行走了數里,竟然依舊沒遇見一戶人家。
當天色漸晚,一天又將過去時,莫銘在河畔尋了一處避寒的地方,輕車熟路的拾柴生火,又去抓了兩隻野雞果腹,而後將一路上採到的一些草藥敷在傷口上,便準備休息了。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尋到四海叔!”
看著身前的河流,莫銘默默的想到,隨著這一路走來,他越加感覺到自己的渺小,也越加感覺到未來的路或許將艱辛無比。
“咦?那是什麼?”
忽然,就在莫銘準備躺下休息,他看見在那冰冷的河道上,有一個白色身影在水中沉浮,隨著湍急的河流向下游漂去。
急忙站起身,莫銘隨著那道身影向下遊走去,不多時,便忽然發現,那白色身影竟是一個人,而且還是他曾見過的,正是前幾日在北涼山坊市中與人廝殺勝利,最後匆匆離去的白修。
“他怎會在這裡?看樣子似乎並不好啊!”
莫銘皺著眉頭,忽然想起,在那日白修離去後,有幾人也跟著追了出去,莫不是最後他們發生了一戰?
“難道此人已經死了?”
莫銘下意識的想道,因為連續跟著那道身影走了數百丈遠,卻不曾見對方有絲毫的反應,彷彿已是一具冰冷的屍體,只是隨著河水的流動不斷沉浮。
“不管了,先救上來再說!”莫銘暗歎一聲,見多了死人,已讓他本能的不想再看見人死去。
想到便做,莫銘脫去身上的衣服,當即一個猛子便扎進了河流中。
這條河並不寬,河水也不深,當莫銘跳進去後,河水才堪堪漫過他的脖頸。不過讓人有些難受的是,這是深冬的天氣,河水雖未結冰,但其寒冷卻依舊讓人難以承受。
喘著粗氣,莫銘快速游到那到身影旁,連忙抱起了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