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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子有著古銅色的健康面板,身材略顯消瘦,稜角分明的面容顯露出一股別樣的俊朗。身形剛一顯露,其眸光便看了看四周,而後絲毫沒有遲疑的縱身一躍,腳下一抹遁光亮起直奔坊市的出口而去。
這青年不是別人,正是從極西之地一路不停趕來的莫四海。
莫四海的臉上有一絲愁容,儘管他一路馬不停蹄的趕路,但最終還是過了數月的時間才回到大夏國,也不知道自那一日後莫村究竟變的怎樣了。
這一路,他沒有打聽關於通天山那日發生的一切,因為不想浪費時間,也因為怕聽到不好的訊息,只想自己去親自看一眼,看一看那些闊別許久親人。
極西之地與大夏國實在是太遠了,億萬裡的路,即便是乘坐傳送陣穿梭也讓他的神態略顯狼狽。
出了北涼山的坊市,莫四海稍稍辨明瞭一下方向,而後再次縱身而起,整個人化作一道耀眼的遁光急速向通天山的方向飛去。
他沒有刻意斂去身形,因為以他羅劍宗親傳弟子的身份在這大夏國行走根本不需要,無論是悲涼宗的修士還是其他宗門修士都不敢刻意的去招惹他。
雖然他的修為才不過築基大圓滿,但他身上有師尊賜予的保命法寶,即便是面對元嬰期修士也有逃脫之力。
而在整個大夏國,修為最高的也只有北涼宗的門主達到元嬰期,相對於在整個修仙界都能排的上名號的羅劍宗,北涼宗太過弱小,莫四海無懼。
他只想儘自己雖快的速度趕回通天山下的莫村,若是一路掩掩藏藏,說不得會影響速度,這是他不願意的事情。
尖銳的破空聲響徹整個北涼山,莫四海直接穿過北涼宗宗門上空,絲毫沒有繞路的意思。
有修士站在山頂望著他飛行的身影,眼中眸光閃動卻最終未出手,莫四海這樣明目張膽甚至是無視北涼山宗門的神態已然沒有給北涼宗任何的臉面,但北涼宗終是不敢出手阻攔呵斥。
因為在莫四海腰間一塊巴掌大小的玉牌上有刻一個整個修真界獨一無二的“劍”字,這個玉牌代表了莫四海是羅劍宗的弟子,且身份不低。
直到莫四海的身影消失,北涼宗宗門口一個穿著紫袍的中年男子才顯露出來,其眉頭微蹙,眸中的光芒不時閃動,似是在思索著什麼。
“沒想到羅劍宗的弟子竟然也來了,難道是那日通天山之變已經讓這些大宗都動容了麼?天驀變,百鬼啼,億萬生靈一夜逝……這一切究竟是因為什麼?”
中年男子低聲呢喃,想了許久也想不出頭緒。搖了搖頭轉身走回宗門內。
即便是以他的修為,也不知道通天山那日究竟發生了什麼。
因為那日是他此生最恐怖的時刻,他無法想象通天山上到底出了生麼事情,他是從死關中被驚醒的,之後便聽到從通天山上傳來只有修士才可以聽到的百鬼啼鳴,一陣陣懾人心魂的氣息,肆無忌憚的衝破北涼宗的護山大陣,傳入他的心間,讓他有種只要自己出去檢視就會被立即抹殺。
那是一種到了極致的大恐懼,那氣息之強即便是歸真境的大修士也無法與之比較,以至於讓他險些在死關中走火入魔。
大地上空,莫四海的速度很快,如驚雷劃破長空,瞬息百里,他的面色沉著,北涼宗宗主的出現並沒有瞞過他的靈識,當然對方也並沒有隱瞞。
只是他沒聽到中年男子呢喃的話語,不然此刻的臉色會更加難看。
“咻!”
一道遁光從遠處飛來,所去之處也是通天山所在的方向。
莫四海眸光一凜,轉目看去,發現那道遁光中赫然是一名修為金丹期修士,速度之快已超過他太多,令人驚異。
“此人去的方向竟然也是通天山,莫非是因為那日的事情麼?”
莫四海沉思,沒有與那人交集,繼續沉默飛行。通天山之變他知道的並不太清楚,只從師尊口中得知是發生了大恐怖的事情,有無數生靈死去!其他的並不知道,他也沒有刻意的去打聽,怕聽到什麼不好的訊息。
轉眼間,莫四海飛過了大夏國國都漢京城,一路上又有數道遁光從不同的方向飛向通天山,莫四海皺著眉頭,看那些人身上所穿的服飾根本不是大夏國的修士,是別處之修。
而在此間,他亦看到從通天山所在的方向飛來幾道遁光,最弱的修為都在築基期。
這些人的臉色都很沉著,一路飛行不曾說過半句話,甚至一些人的眸子中還有明顯的恐懼,彷彿是經歷了什麼大恐怖,不是離開,而是逃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