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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六十四章 遷徙(下)
廣袤無垠的南疆大地上,一輛八匹馬拉扯的重車緩緩而行,重車前方,是數個穿著粗布麻衣或是獸皮坎肩的青壯年,騎著駿馬引路,每個人的腰間都彆著一把三尺彎刀,面色肅穆,堅定的目光不時的轉過四周,在警惕,也在探查!
重車之後,則是一輛輛或大或小的牛車,而車周跟著一個個黎山部的族人。
時間,距離莫銘化解那一場危機以來已經過去了兩個月,黎山部也行走了兩個月。
不過,那些質樸的人每個人都展露著生活的堅毅,沒有因為路途艱險而有斑點的不耐,就是那些半大的孩子也都有著與其年紀並不太相符的沉穩,沒有嬉笑,也沒有哭鬧,一個個憋著小臉,或坐在牛車上,又或幫著身邊的大人提著遠比其身體要大得多的重物。
這樣的一幕對於黎山部來說似乎並不是第一次發生,自從脫離黎文部以來,上百年的時間,他們換了一個又一個地方,走過了南疆大大小小的山脈,只為尋得一處可以生存的地方。
可是,似乎老天從來就沒有那麼公平過,總在最平靜的時候蕩起一場腥風血雨,使得黎山部每每只能苟延殘喘的過活!
而生活是沒有怨恨的,特別是在這樣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怨恨解決不了任何問題,黎山部的族人有的只是對生活的無限嚮往,他們不甘屈於人下,不甘自己的族人世代過著被奴役的生活,所以哪怕再苦再累,也要去尋找屬於他們的一方淨土。
重車之上,是一個十丈大小的圓頂帳篷,裡面坐著黎山部唯一的一名巫修,也是他們心中最為尊敬的大巫。
黎山駿雄盤坐在一張羊皮軟席上,身前有一張矮桌,而對面,則同樣坐著一名青年。
莫銘終究還是答應了黎山駿雄的請求,幫其護道遷族。
之所以如此決定,一方面是黎山部遷徙的方向與那處古地所在的方向並不衝突,甚至在很長一段路中還同路,而另一方面則是黎山駿雄說要與他一同前往那處古地。
這樣的條件,莫銘沒理由不答應,畢竟在這南疆之地他太陌生,需要一個足夠了解此地的人作為嚮導,如此以來也對他接下來的打算有絕大的利處,而且他還想趁著這段時間仔細的去研究一下從黎文圖火口中得到的資訊。
而除此之外可能還有一方面因素,莫銘不願看到那些質樸的凡人再遭受黎文部的殘殺,不想看到無辜的生命就此消失。
倒不是莫銘突然想大發慈悲,只是覺得每個人生在這片土地上,都有其應有的生存權利,如果老天不是真那麼殘忍,那麼他想盡他自己的一點綿薄之力,為這群平凡的人爭奪一線生機。
當然,幫黎山部護道遷族莫銘也不是沒有自己的底線,如果真遇到了不可為的事情,他會第一時間遁走,幫人歸幫人,總不能在幫人的同時將自己陷入危險之地。
兩個月的時間,說起來很短暫,但對於一族的遷徙來說或許就不是時間的過渡那麼簡單了。
這段時間力,莫銘一隻在閉目盤坐,一邊暗暗警惕黎山部遷徙途中的危險,一邊也在靜靜修煉。
至於黎文圖火這個人,他沒有殺,但也早已拋在了心頭之外,只是封住了對方的修為與行動自由丟給了黎山駿雄處理。
而他的心思完全沉浸在了從黎文圖火口中得知的資訊上。
此時,雖然與黎山駿雄對面而坐,但他卻毫不避嫌的拿出一枚玉簡仔細觀看,那枚玉簡中記載了一種術法,正是早前黎文圖冉對他施展的完全針對煉體士的那種法門。
南疆有巫,稱為巫修,俢至極致,為巫仙,與修仙者本質上沒什麼不同,只是雙方各自所修的術法有著根本上的區別。
修仙者的術法可以被稱為法術、道術、仙術,而巫修的術法則被稱為巫術。
這是一種統稱,是廣義上對巫修所習術法的概括,其承載的不是修者自身的力量,而是這天地中冥冥中存在的一種規則,一旦施展出來詭異莫測,讓人難以防範。
而巫術的強弱之分也與巫修本身修為有關,或者說是巫修在施展時透過的媒介的不同而有關。
因其承載的並不是自身的修為力量,所以施展時所需要不同的方式,如以人的鮮血、靈魂、靈識等東西作為媒介來溝通天地中所存在的那種規則才能達到自己想要做到的攻擊手段。
而換個角度來說,這種借用媒介的方法也可以被稱作為對天地的一種祭祀,秉承施法者自身的意志,祭祀鮮血、靈魂或者靈識之力來求得天地賦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