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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幾秒後，一個八角形的小鏡子出現在螢幕上。

魔鏡秉承著一個老闆一個新形象的原則，並未將自己之前幾個人型的樣子展現出來，而是問：“周老闆，你希望我長什麼樣呢？”

周馮馮怔了怔，語氣古怪：“我可以自己捏？”

哇，他沒辦法捏自己的外殼，但可以捏魔鏡的？

魔鏡的聲音像是抹了蜂蜜：“是啊，你是我的老闆嘛，當然要你來捏個你喜歡的。”

周馮馮剛想答應，可話到嘴邊，又停了。

他若有所思了一會，詢問道：“阿鏡，你前面幾個老闆都按照他們自己的喜好給你捏了外殼和人型嗎？”

魔鏡遲疑了幾秒，他該怎麼回答？

他最初的確是按照喚醒他的人捏了外殼，畢竟初生的機械智慧天然對創造他們、喚醒他們的人有親近感，類似雛鳥情節。

可是後來……

魔鏡怎麼說也曾掌握輪迴空間，手下有很多員工，在度過了初生期後，漸漸的他會自己給自己捏造型。

至於後來遇到的幾個不做人宿主——是的，就是特指被他專門留下思維模組的幾個混蛋——他們倒是都沒給魔鏡捏人型。

“……老闆，你不會也要告訴我，說什麼我是獨立的生命，擁有決定自己面貌的權利，不管我選擇什麼模樣，我們都是最好的夥伴、朋友和戰友吧？”

魔鏡的語氣變得陰森起來。

周馮馮：“……”

啊這，該說不愧是藍星人用過的統子嗎？已經是藍星人的形狀了啊！

周馮馮嘴皮子極為利索地說：“你想多了，我現在是你的老闆，當然希望你身上沒有留下其他宿主的痕跡，我是怕我捏的樣子和之前撞車啊！”

魔鏡聽後狐疑地說：“真的？”

周馮馮一本正經地點頭：“真的，哎，你之前捏過白色頭髮嗎？我家長輩有個人是白色長髮，我很喜歡，可惜我的覺醒體絕不可能是白色的，所以……”

魔鏡的語氣終於鬆緩下來：“可以，白色的長髮……不是，等等，那你看到我豈不像是看到你的長輩？將長輩的外形放在我身上，你這是做夢都想使喚你家長輩嗎？”

周馮馮咳嗽了一聲：“我只是舉個例子。”

旁邊的特米不理解：“這有什麼好糾結的？天天換一個樣子不就行了？”

周馮馮的咳嗽聲大了起來，是哦，這不就是奇o暖暖嗎？倒也不是不行……

魔鏡倒是不介意玩每日換裝，反正也就是個投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