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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瓷小碗接在了手裡。
碗裡放著切得薄薄的參片。
“來,含一片。”
元娘搖頭,元娘漆黑的眸子定定地望著太夫人,透著一股子真誠:“娘,我沒事,就想和您說說話。”
“說話也先把這參含了。”太夫人笑著哄她,語氣裡就有幾份對待孩子似的溺愛。
元娘婉言拒絕:“我等會睡的時候再含,效果更好。”
太夫人知道她的脾氣,想著她說的有道理,也不勉強她。輕輕嘆了一口氣,將碗遞給了一旁的丫鬟:“那你記得等會含了參片再睡!”
“嗯!”元娘乖順地點頭。
既然媳婦說有話要和自己說,不外是今天把她氣得吐血的事。這才剛接了庚貼,以後事還多著,想繞過做孃的是不可能的。
念頭閃過,太夫人就先開了口:“元娘,諄哥的事,原是我們不對。那姜松的女兒雖然比諄哥只小十個月,但姜松無官無職,我們家是功勳世家,又出了個皇后娘娘,要想平平安安,順順利利,只能小心行事,低調隱忍……”她臉上有幾份愧色。
“娘,我知道。”元娘微笑著打斷了太夫人的話,“您和侯爺都是有見識的人,我知道您這樣做是有原因的。我就是氣侯爺不與我商量。”說著,她抿著嘴笑了解笑,“娘,我不是想說這個。我是怕自己這一閉眼睛。就再也沒有機會和您說說心裡話了!”
元娘越是不和自己說心裡話,就越說明這事擱在了心裡。
但在這種情況下,太夫人又不好執意去說這個話題。
她只好佯裝生氣的樣子板了臉:“胡說。你還年輕呢?諄哥還沒有娶媳婦,我還指望著你給我養老送終……”話說著說著,想到媳婦這幾年不過是強撐著,眼角就有了幾份水光。
“我自己知道自己的事!”元娘眼角撇了一下屏風,聲音低了下去,有了淡淡的悲愴,“我在家是長女,父母如珍似寶。後來嫁到這裡,您待我如己出,侯爺對我事事尊重。女人能像我這樣,也沒什麼可遺憾的。可我捨不得諄哥,捨不得您,捨不得……侯爺……”說著,眼淚唰唰唰地落了下來,抽泣幾下,好像一時喘不過氣似的,人突然間捂了胸咳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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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可能要到凌晨,大家先睡吧,明天起來看……
正文
第六十一章 託孤(粉紅票240)
太夫人忙撫著她的背給她順氣。
好一會。元娘才止住咳嗽。
伸開手掌一看,手心裡一團暗紅色的鮮血。
太夫人看著吃驚,臉上卻不露詫異,忙叫了丫鬟們過來給元娘清洗,嘴裡卻安慰著元娘:“沒事,沒事。你是鬱氣攻心,現在吐出來了,很快就會好了。”
而元娘望著手掌心裡的血,眼角沁下一滴淚。
“沒事的,沒事的。”太夫人有些底氣不足地安慰她,“你是鬱氣攻心,吐出了就會沒有事。”
機敏的丫鬟們已打了水上前,或跪著端了銅盆,或貓腰幫她褪了鐲子,輕手輕腳地幫她洗乾淨了手。
元孃的貼身丫鬟綠萼眼裡含淚地上前喂茶給她喝:“夫人,您漱漱口!”
元娘呆呆地任她服侍自己喝茶,神色木然地任她服侍自己重新躺下。
看著這樣毫無生氣的媳婦,太夫人不由心裡一酸,想到她剛嫁進來那會。
巴掌大一張瑩玉的小臉,看人的時候目光清澈又明亮。小四望向她的時候,她眸子裡就會閃爍著歡快的光芒……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那種光芒再也不見了?孩子流產的時候,她雖然傷心,卻還安慰小四;納文氏的時候,她雖然不快,但有時還會目帶戲謔的目光調侃小四;說她以後難以生育時候,她雖然悲痛,卻性如蒲葦沒有放棄……是什麼時候呢?
好像是從怡真搬到韶華院之後……安兒死後,怡真一直住在正屋,幾次提出來要搬到後花園裡的韶華院,都被小四攔住了。後來有人給元娘介紹了個看風水的,那人說元娘住的地方與她的八字不合,所以她子嗣艱難,還指點她,說她住到坤位,這樣有利於子嗣……徐府的坤位,正是正房的位置。怡真聽了,執意搬了出去……後來,兩人同出同進的時候就漸漸少了,再後來,小四去打仗,兩人之間就幾乎不再說話了!
太夫人眼角微澀,看著綠萼服侍完元娘退下去,元娘卻“騰”地一下坐了起來。她緊緊地攥住太夫人的胳膊,就像攥住一根救命的稻草:“娘,娘,我不能丟下諄哥,我不能丟下諄哥……您救救我的諄哥……您還記不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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