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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權臣。要不是姜柏在掌院學士的位置上一坐就是十四年挪不了地方,要不是皇上的七位皇子中有三位是皇后娘娘誕育,姜柏又怎會下決心奮起一搏?”
“我知道。”太夫人正色地道,“我是在想,姜家在朝中一直保持中立,這次與我們家聯姻,以後不免會被貼上後黨的條子。姜家付出了這樣大的代價,到時候只怕所求甚巨,只怕我們負擔不起!”
“有什麼負擔不起的!”徐令宜笑,“想再做帝師?如今皇上有七子,誰知道花落誰家?就算我想,他也不敢。想入內閣?就憑他對待諄哥婚事上所表現的果敢,足以匹配。我就是推薦他,也不付朝廷社稷!”
一席話說的太夫人忍俊不住:“照這樣看來,姜柏倒是做了樁賠本的買賣。
“那也不見得。”徐令宜笑道,“先帝晚年喜歡臣子們謅媚逢迎,他是姜家子弟,怎能做出這種事來。所以每次先帝詔見,他就反其道而行之,板了臉給先帝講先賢之事。時間一長,人人都知道姜柏乃直言敢諫的正人君子。所以皇上登基後,他雖想奉承聖意,奈何賢名在外……和我們家結親,等於是得到了一個既不傷顏面,又可以改變的機會。以他的能力,飛黃騰達指日可待。相比之下,到是我們賠了。”
太夫人聽著搖頭:“你們這些男人,樣樣都算到了!就是沒有算到身邊人的傷心!”
徐令宜一怔。
“我去永昌侯府之前,去看了元娘。”太夫人語氣悵然,“她總歸是諄哥的母親。我想,這件事還是要跟她說說……”
“娘,”徐令宜很無禮地打斷了太夫人的話,“您怎麼能和她說這些。她的性格您難道還不知道。從來只有自己沒有別人……”話音剛落,又覺得自己失言,眉宇間閃過懊惱之色,質問母親,“您告訴她我的意思了?”
“沒有!”太夫人看著兒子發脾氣,有些不高興,“我就是試了試她,看能不能讓她改變主意。”
徐令宜見母親臉色不虞,知道自己行事不妥,忙笑道轉移了話題:“娘,黃夫人雖然與您交好,可我們這樣麻煩人家,該講的禮節還是要講到。您看這樣行不行?哪天問問黃夫人,說山東那邊的都轉運鹽使司有個鹽倉大使的缺,雖沒有入流,可鹽倉出入都由大使檢驗,是個肥缺。看他們家有沒有適合的人,我跟吏部說一聲。”
“你這是典型的打個巴掌給個棗。”太夫人聽著笑了起來,“你放心好了,黃夫人不會出去亂說的。不過,你有這番心,我還是把你的話帶動。”說著,又正色道,“你既然有這能力,為什麼不給您岳父謀個差事。說起來,羅家當年對我們也是有恩的。何況大家都是親戚,讓人說起來總是不好聽。”
徐令宜不由皺了眉頭:“娘,這件事您別管。我心裡有數。”
“你是怕元娘又有什麼主意,你好拿這件事和她談條件吧?”太夫人直言不諱地道,“你們兩人玩什麼花槍我不管,可親家老爺的事你不能亂來。要是你不出面,我出面!”一副徐令宜不答應就不罷休的口氣。
“有些事您不知道。”徐令宜頗有些無奈,“皇上採納陳閣老的建議,準備實行新的茶稅。岳父又是一直反對陳閣老的茶稅法……這也是皇上的意思。等過段時間,我會再跟皇上提的。你可別再摻合進去了。”
“那這話你跟親家老爺說了沒有?”這樣的結果太夫人很是意外,再看兒子一副不想多談的樣子,她不由道,“你還是給親家老爺透個底吧。他心裡有數,以後也知道哪些話能說,哪些話不能說了。”
“我怎麼沒說。”徐令宜道,“岳父反而給我舉了一大堆的例子,說陳閣老之法如何不可行,如何勞民傷財……我又不能往深裡說,只好暫時先這樣了。”
“那你把這話跟元娘說說。”太夫人思忖道,“讓元娘勸勸親家老爺——他們是父女,總比你好說話。”
“這有什麼好說的。”徐令宜不以為然,“說不定她還以為這是我不想幫她父親的推托之詞呢!政見不同的多的是了,難道政見不同就不能做官了。分明是我要面子沒有盡心盡力求人。要不然,堂堂一個國舅爺,怎麼連這點事都辦不到!”話說到最後,已語帶嘲諷。
太夫人聽著眼神一沉,欲言又止,最後搖了搖頭,化做一聲嘆息。
正文
第五十六章 婚事(下)
護國寺位於燕京城西,每月初七、初八有廟市。今天雖然不是廟市,但依舊遊人如蟻,香客眾多,很多人坐馬車或騎毛驢到寺裡上香。
十一娘隨著十娘下車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