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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坐……或者,生活在一起,沒有了距離,有些事情就被忽視了?
她很想問他,平亂西北的時候都發生了一些什麼事?為什麼事隔多年,還有人對他這樣的恭敬和信任!
可想到他剛才輕描淡寫的語氣,十一娘又把到了嘴邊的話嚥了下去。
太夫人拉著徐令宜的手關心地問他昨天在哪裡吃的飯,喝了酒沒有,周士錚叫他去做什麼……徐令宜笑著應著,給太夫人讀了一段《心經》,太夫人這才笑吟吟地放了他走。
二夫人代太夫人送他們到門口。
“四叔!”她若有所指地道,“要是你答應,我想和娘去西山別院住一些日子。這樣一來,四叔有客人的時候,也不用領來給娘問安了,娘也不必打起精神來應付這些人了。你看可好?”
正文
第七百三十四章 急詔(下)
圈地的事還沒有解決,宣同府又戰事告急,誰也不敢保證有沒有人打主意打到太夫人身上去。太夫人跟著二夫人去西山別院住些日子,正好避開這兩件事。
“多謝二嫂!”徐令宜給二夫人行禮,“那就麻煩二嫂服侍娘到西山別院住些日子!”
二夫人點了點頭,轉身進了屋子。
“讓徐嗣誡和英娘帶著庭哥兒、莊哥兒也一起去住些日子吧!”十一娘和徐令宜並肩漫步在鋪著青石板的甬道上,“這樣也熱鬧些!”
“你安排吧!”徐令宜道,“我這些日子可能會很忙!”又沉吟道,“這件事宜早不宜遲。”
十一娘應喏,回到家裡就喊了徐嗣諄、徐嗣誡夫妻來:“誡哥兒和英娘帶著孩子陪祖母、二伯母去西山別院小院;諄哥兒去二伯母那裡拿啟程的黃道吉日,安排去西山小住的瑣事,瑟瑟留在家裡幫我招待客人,英娘幫著孩子們收拾箱籠。”說完,又分別囑咐兩人,“諄哥兒多派些護衛去西山別院,別讓人吵著祖母;誡哥兒在那裡好生陪著祖母,別讓祖母覺著無聊要回來!”
陳閣老建議收回公卿貴勳賜田的事早已傳遍了燕京,他們也正為這件事擔心著——沒有了賜田,有差事的、有爵位的才有年祿,沒有差事的、沒有爵位,就沒有年祿了,這樣一來,徐家就只有徐令宜、徐令寬、徐嗣諄、徐嗣謹有年祿,收入會最少要減十分之九,更別說那些只有一個爵位的人家了。
滿燕京的人都盯著周士錚和徐令宜怎麼說呢!他們就是再沒有政治敏感,也知道這不是件好辦事的。
徐嗣諄和徐嗣誡齊齊應是,分頭行事。
太夫人只道是二夫人想去,又有英娘這個喜歡說話的,還帶著庭哥兒和莊哥兒,立刻笑眯眯地應了。
二夫人快馬斬亂麻把啟程的日子定在了兩天以後。
收拾箱籠,擬定跟過去服侍的丫鬟、媳婦子、婆子、灶上的、值夜的……姜氏忙的團團轉,好不容易送走了太夫人等人,又要重新安排值夜的婆子,各屋清掃的丫鬟、婆子,好不容易喘口氣,永昌侯府、威北侯府、中山侯府、定國公府,甚至是五夫人的孃家定南侯府以及平時不太來往的鎮南侯府王家的主持中饋的幾位夫人不時來串串門,安排茶點、用膳、送客、陪著服侍婆婆過來的少奶奶們說話,姜氏腳不沾地,可也從偶爾落在耳中的隻言片語中聽了個明白——西北戰事吃緊,軍餉緊缺,皇上決定把所有公卿之家的賜田都收回以充軍餉,夫人們互相探口氣,到時候幾位侯爺、伯爺好在同一時間內紛紛上書,造成群情激憤的樣子。
“唐夫人放心,這不是一家之事”,十一娘反覆地表明,“我們家侯爺就是再不管事這件事也不能不出聲。”
唐夫人嘆了口氣:“這一次,這些閣老做得太過分了。這不是要斷我們的生路嗎?”
“兔子急了也要咬人。何況他這是要斷我們的生路。”瘦得只剩一把骨頭卻依舊能說話的鎮南王世子夫人冷冷地笑,“皇上不是說西北戰事吃緊,國庫空虛嗎?他陳子祥年年革新,年年有新政,怎麼就弄得個國庫空虛了?現在竟然還要我們這些人幫著擦屁股,天下哪有這樣好的事?”
陳子祥,是陳閣老的名字。
唐夫人沒有做聲,卻目光閃爍。
鎮南王世子夫人眼角飛快地睃了唐夫人一眼,笑著身告辭:“我得了夫人的準信,也能回去給我們侯爺交差了。就先回去了。等哪天夫人清閒下來了,再到我那裡去坐坐。說起來,我們兩家也是姻親。”
十一娘笑著應是,親自送鎮南王世子夫人到了門口。
回來的時候,唐夫人也起身告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