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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二九、二八、二七……”何弼學喃喃倒數著,還不到二十時,他也跟著深吸一口氣跨了進去。
被冰冰冷冷的液體包圍著,身體的每個細胞像是被分子化的硬生生扯開,然後又突然重聚,一陣天旋地轉讓何弼學難過得想死。
啵的一聲完全脫離一銀色牆面,重心不穩的栽倒在地,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希望能平撫一下那種噁心想吐的感覺,如果這就是到達西方極樂世界的必經之路,他還真的不想再走第二遍。
“堅哥?……殷堅!”何弼學甩甩頭爬了起來,一望無盡的草原除了他之外並沒有其它人,狐疑的東張西望,殷堅不過快了他十幾秒過來吧?怎麼可能不等他?
回頭看了看,心跳漏了一兩拍,銀色牆面不見了?身後還是一望無盡的草原?回頭了吧?
“堅哥——!”何弼學邊走邊叫喚,也許殷堅遇到什麼事情了,所以不在這裡等他,一想到這裡何弼學不由得加快腳步。前方有個小丘,隱隱約約似乎看見有人影,何弼學想也不想的飛奔過去。
天外飛來一件不明利器擦過何弼學的頰邊,削斷他幾絲頭髮,嚇得他一腳踩空,自小丘上滾了下來。
“老天……”何弼學摔得頭暈腦脹,他覺得最近運氣超級背,路從來都不能好好走,一定是一直摔、一直跌。
嘰嘰咕咕還有嘶嘶聲從頭頂上方傳來,何弼學忍不住的背脊一陣惡寒,又想起不好的回憶。一大片黑色的陰影籠罩在頭頂,連頭都不用抬,何弼學心裡的OS就在那裡叫囂:天殺的他有沒有這麼衰運?
“危險!快離開那裡!”似乎有人對著何弼學高聲示警,更奇怪的是,那明顯就是不同的語言,可是他卻能理解話裡的意思。
何弼學傻愣愣的抬起頭,小丘上站滿了全副武裝的男男女女,而他身前則是個罩著黑袍、黑色面具的女人,應該是女人吧?有胸有屁股的……
“烏里雅!這是我們之間的戰爭!”一個包覆在銀白色盔甲內的女人,騎了匹足以讓何弼學張口結舌無法反應的生物躍上前來,不管牠是什麼吧!一隻獅子、老虎那類的肉食性動物再長了對翅膀是不允許的!
又是嘰嘰咕咕和嘶嘶聲,那個一直站在何弼學身前,罩著黑袍、黑色面具的女人握著一看就知道是日、月、星的權杖指著何弼學,而那個可憐的倒黴鬼還癱在地上,腦袋不知是反應太快還是根本沒反應,總之他只是瞪著那柄權杖發呆。
日、月、星各自運轉?那柄權杖上的日月星沒有鑲在任何東西上頭,就這樣騰空的各自運轉?何弼學開始覺得有種想笑的衝動,因為太無稽了……這是幻覺吧?他終於發瘋了吧?
“快!快離開那裡!”那個包覆著銀白色盔甲的女人急叫,身後小丘上的男男女女張弓戒備,何弼學這時才注意到,原來草原上並不是真的鳥語花香,有另一半完全籠罩在黑暗中,而黑暗中似乎有許多生物在那裡蠢蠢欲動,那熟悉的嘶嘶聲讓何弼學胃液一陣滾翻。
身前嘰嘰咕咕的嘶嘶聲大響,何弼學驚嚇的看著那個黑袍女人高舉著那柄權杖朝著他的腦袋用力揮下。
本能的舉手格擋,一陣白光自何弼學的身體綻開,純白色的人影浮現,那位和殷堅有著協定,住在何弼學心裡,守護何弼學的大唐公主李珺冒了出來,纖細的手臂不偏不倚的掐中權杖,秀眉一挑、手一扯,權杖就讓她搶到手裡,強烈的白光將那個黑袍女人徹底蒸發,空氣中留下她最後一絲尖銳的嘶嘶聲。
“德……德沛公主?”何弼學愣愣的望著眼前主大唐公主,不該再稱她為無頭公主了,說實在話,在陽光上看著她,其實是非常清秀、漂亮的一個年輕女孩。
等等,陽光下?真是見鬼了……這人世界根本全亂了套嘛!
“你……你不是依附在我心裡不能隨便出來?”何弼學疑問,雖然李珺看上去還是略顯透明,但她的的確確脫離了何弼學,這違反了鬼靈附身的原則吧?
“我也不知道……”李珺柔和的嗓音聽起來有些不真切,顯然她比何弼學更迷糊,慌忙的將日月星權杖塞進何弼學手裡,用眼神示意他身後那些穿著奇怪的人接近了,跟著又嗖的一聲消失,何弼學猜測她八成又回到自己的身體裡,這種感覺真是有夠詭異。
“你殺了黑袍女巫?”那個銀白色盔甲的女人語氣驚喜的質問,何弼學一直弄不明白,那些音節、字句完全不同於人間所使用的任何語言,照理說他應該聽不懂才對,可是他偏偏就是明白。
“黑袍女巫?剛剛那個想殺我的女人?呃……我想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