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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那圖正是鬧得吳州人心惶惶的人皮屏風上的美人圖,畫著顧臨孃的相,用著顧臨孃的皮……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七十二回
人面桃花自對白蟾宮真情告白,被數落了一通之後,一直渾渾噩噩的跟著闔桑幾人。
木魚嫌棄他為了一個男人,還是那麼壞的男人,失魂落魄到這個地步,一路上一找著機會就言辭辛辣地嘲諷他,幾乎沒有給過他好臉色。
奈何,人面桃花好似受的打擊太大,被木魚再如何惡言相向,都沒有太大的反應,倒是褚寧生一二三再而三地阻止木魚,讓他不要說話說得太難聽,為此,褚寧生竟破天荒和木魚吵了好幾次,偶爾說得木魚目紅耳赤,恨不得一手掐死他。
闔桑懷有心事,之前答應帶人面桃花來找白蟾宮,就是想看看這個宣稱不會將白蟾宮當作女人折辱的強盜頭子,能玩出什麼花樣,說出什麼感天動地的話。
結果,卻讓他很失望。
白蟾宮果然三言兩語,就將強盜頭子說得啞口無言,連闔桑自己都忍不住為白蟾宮拍手叫好。
看著萎靡不振的人面桃花,闔桑淡淡地勾起嘴角,心底不禁又有些幸災樂禍。
因為他覺得白蟾宮說的很對,這個自詡和其他人對待白蟾宮的態度不一樣的強盜頭子,其實本質上跟他們如出一轍,甚至比他更不堪。至少,他闔桑並非口是心非,貪得無厭,既想擁有白蟾宮這個人,又不想被他所厭惡,明明就為他著迷,卻又找諸多借口,想要說服自己,掩飾自己不堪的情|欲。
這樣一個真君子,不知要比他這個偽君子更加可惡到什麼地步。
畢竟在這一點上,闔桑自認為他和人面桃花非常不同,因為他不用剋制,也不會剋制自己對白蟾宮產生的欲|望。
神族人,天生便只有尊貴與高尚匹配,再強烈或者庸俗不堪的大欲,也不會在他們身上落下絲毫汙點。
那或許對他們來說只是一種另類的趣味,就如同一個不傷大雅的玩笑,非常平常,沒有什麼可以大驚小怪的。
神族人可以對自己嚴格到禁錮,但也可以十分寬容到近乎放縱。
他自己,就是一個非常好的例子。
看著人面桃花現在這個樣子,和自己預想的結果沒有絲毫差別,或者是可憐他,闔桑最終喝止了木魚對他的一路譏笑。
“人面桃花,你現在如何打算?”他試探著問,對人面桃花接下來想要做的事有那麼一點感興趣,他想知道他是打算放棄白蟾宮,回去桃花寨隨便尋個普通女子拜堂成親,還是繼續跟著他們,直到再見到白蟾宮為止?
他不覺得人面桃花會選擇後者,因為以人面桃花現在的情況來看,他覺得他不會再送上門被白蟾宮當面拒絕一次。
凡人的心,是很脆弱的。特別像是感情,敏感而又複雜。
所以闔桑一向不喜歡真情這個東西,麻煩,就像他眼裡生的“虯”,可以要了他的命,卻又不能輕易的拔除。
神情恍惚的人面桃花,半晌才反應過來闔桑是在問自己,剛回過神來,瞬息又沉默了下去,像是在認真思考闔桑的問題,又像是隻是在無聲的發呆。
闔桑再次揚起嘴角,感覺心情非常好。
“我想去義莊。”人面桃花突然說道。
闔桑嘴角一僵,看著他問:“你去那裡做什麼?”
“我想白公子一定還會回義莊,可以在那裡再見到他。”
闔桑沉下臉色:“他那樣對你,你還想見他,是想好了什麼,下定了什麼決心嗎?”
人面桃花頓了一下,很鄭重地點了點頭:“我想通了,我想見他。”
闔桑的臉色越來越不好看,這時,卻聽到人面桃花繼續說:“我想親自同他告別。”
這樣的話出乎闔桑的意料,他有些愣住,片刻才問人面桃花:“告別?”
人面桃花點了點頭,道:“我決定回桃花寨,緣分不能強求,既然我命中沒有桃花命,孑然一身,不如回寨子,看著寨子裡的兄弟們一家團圓,開開心心生活下去,這也沒有什麼不好的,說不定更加輕鬆自在呢!”說著,哈哈大笑了幾聲。
闔桑陰晴不定地看著人面桃花強顏歡笑,這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回答,言外之意,竟是要為白蟾宮守身如玉了?!
“呵呵,”闔桑收起臉色,沉聲笑了笑,緩緩對人面桃花說,“你可想好了,你應該明白,你也是修道之人,陽壽不同凡人,對我們這些非人而言,時間是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