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4 章 番外一:《再世相逢》(第4/7 頁)
小就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哪兒能被人這麼命令,當即嗤笑一聲低頭吻住那張蒼白的唇。
脖子一疼,溫熱的液體瞬間沾溼衣領。
“你他媽來真的?”陸潮捂著脖子,氣急攻心根本感覺不到疼,惡狠狠望著眸色淡然的鬱蘭橈:“你沒讓人親過?”
“文思,把他扔出去。”
鬱蘭橈慢條斯理擦拭手指上的血跡,連眼皮都沒有波動。
陸潮傷得不算太重,但在脖子上有些明顯,他懶得出門讓人欣賞,索性在家裡躺了三天。
一想到鬱蘭橈給他那一剪刀,還是覺得氣不過。
“你過來。”陸潮招了小廝,想了想還是說:“算了我自己去。”
陸潮繞了大半個京城,終於找到一個培育水仙的地方,但三月已經過了花期,只剩一盆還在盛放。
他捧著個瓷盆,在無數審視的眼神中穿越半個城回來。
天水班不對他開放,他倒是能翻牆,但花盆不會翻牆。
他想了想,把那大蒜頭似的球根往懷裡一塞,翻牆。
陸潮跳下牆頭的一瞬間眼暈了暈,無比懷疑是失血過多的後遺症。
小弟子們不像文思那樣兇,小心翼翼地看他大搖大擺往屋裡走。
“鬱蘭橈。”陸潮從懷裡掏出那三個大頭蒜,花瓣全讓他這一通操作揉爛了,只剩幾個蔫頭巴腦折斷了的“韭菜葉”。
他有些尷尬,隨手把東西往門後一扔。
鬱蘭橈正好下來,望他一眼:“你在做什麼
?”
陸潮在伸手撣撣水,裝作無事發生:“沒什麼啊,你割我一刀,我來找你討債,我差點兒死了你知道不?我現在失血過多頭暈眼花記憶力下降走路都打飄,你說怎麼辦吧。”
鬱蘭橈:“我看你精神好得很。”
“好什麼好,我這是死撐。”陸潮坐在椅子上,看他剛寫的一幅字,還沒拿起來就被人抽走,“哎你小氣什麼。”
鬱蘭橈今天穿著件青色長衫,手腕纖細白皙,整個人看上去溫潤又漂亮。
陸潮莫名其妙嚥了個唾沫,這才空下心思打量著這個天水班,以及牆上的水墨畫。
“雲煙濛濛,水天留白,好畫。”
“您……”文思端著飯菜一進門就看到陸潮,立即浮現全身的殺意。
陸潮活像是沒看到,撐著下巴坐在桌邊不打算走了,“鬱蘭橈,你把我弄傷了,負責。”
鬱蘭橈聞到清淡的水仙花香味,抬眸瞥了他一眼,“你喜歡自己出去,還是被文思扔出去。”
陸潮和他對望幾秒,“算了,走了。”
他真正離開,文思的戒備才放下來,“對不起,以後我會更加小心,不會讓他再來了。”
“嗯,去吧。”
文思出去,順手將門關上,鬱蘭橈看到門口三個被摧殘得不成樣子的水仙。
撿起球根,鬱蘭橈看了眼正在翻牆的陸潮。
——原來如此。
陸潮的傷很快就好了,叼著筆畫了一幅山水覺得還不錯。
換了支小狼毫仔仔細細寫上一首狗屁不通的贈言:鬱郁孤城閉,蘭香動京城,橈聲暗相許,知音何處尋,錯落江天裡,了了若深深。
陸潮晾乾筆墨,隨意一卷招來小廝,“送天水班去。”
“啊?就送一幅畫嗎?之前送了那麼多價值連城的寶貝他都扔出來了,這次肯定會直接燒了的。”
陸潮扔掉筆,冷嗤一聲:“他敢燒,我就弄死他。”
小廝視死如歸去了天水班,敲開大門的一瞬間大吼:“別關門!!!”
“這是陸少爺給鬱大先生的畫!!!”小廝把東西往裡一丟,語速飛快,說完就跑。
小弟子被迫撿起畫,硬著頭皮交給了鬱蘭橈。
畫紙上沾了些灰,鬱蘭橈展開掃了一眼,畫功布局都非常不錯,大開大合瀟灑落拓,只是這個詩……
鬱蘭橈知錯了?
鬱蘭橈冷笑一聲,把畫丟在了桌上,片刻後,將它壓在了戲本子下面。
畫沒被扔回來,陸潮也嘀咕到底是燒了還是收了,怎麼也沒個準信兒?
第二日照舊帶著花去騷擾鬱蘭橈,先發制人往花瓶裡一插,回頭問:“你那打手呢?”
“他是我兒子。”
“你有兒子了?”陸潮一驚,心涼了半截兒:“你什麼時候有的兒子?你生的?不對你一男的怎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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