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霈若沃春(五)(第3/3 頁)
表宿舍給他弄一大花籃,再買一束花給他送臺上去,等他演完了咱們給他慶功你再道歉。”
林垚覺得可行。
近十月的晚風有了些許涼意。
陸潮瞥了眼貼著紗布的手,“瓶蓋都擰不開還跟人打架,以後再有這種事兒找人幫忙。”
鬱霈沒應聲。
陸潮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一對小情侶正靠在街角接吻,忍不住磨了磨後槽牙,“……你能別這麼盯著別人看嗎?”
鬱霈正在心裡感慨這個時代如此開明,當街接吻都能習以為常,被陸潮這麼一說才發覺自己有些失禮,連忙收回視線。
陸潮發覺他耳朵發紅頓時有些好笑,上次跟他告白的時候不臉紅,現在看人接個吻居然會臉紅了,“哎,你要是跟人接……”
計程車嘎吱一停,司機落下車窗衝兩人招呼,也打斷了陸潮到嘴邊的話。
陸潮拉開車門讓鬱霈先上去。
司機自來熟,一聽地址是平成大學就笑了,“哎喲平成大學那可是個好學校,我年輕的時候也想考,不過沒考上,差了200多分,小夥子你高考考多少分啊?”
陸潮往後一靠,“我也差兩百多。”
司機笑說:“喲,還保密呢,該不是狀元考上的吧?”
陸潮勾著點笑,半真半假笑說:“沒開玩笑,真差兩百多,家裡給學校捐了兩棟樓上的,能上著大學主要靠啃老,哪有什麼狀元,全靠家長負重前行。”
司機:“……”
陸潮一句話把司機整沉默了,後半段車程十分安靜,安靜到鬱霈都快睡著了,迷迷糊糊打著瞌睡聽車裡的錄音半夢半醒。
下車時他睜了睜眼,打了個很輕地呵欠,覺得有些頭暈。
晚上打了一場架讓本來就痛的筋骨和頭更加脹痛,鬱霈一進門就拿了衣服進衛生間,昏昏沉沉洗完澡實在沒力氣洗衣服了,便收在盆裡打算明天再洗。
陸潮打完電話從陽臺回來,看鬱霈白襯衫沒繫上的兩顆釦子,眸光不自覺往露出來的一小片胸膛和凹陷鎖骨上偏了偏。
漆黑長髮黏了一撮在頸側,溼漉漉的往下滴水,白襯衫很快就被洇出一片透明。
陸潮晚上被褚思文撒酒瘋灌了不少酒,此時酒勁兒才有點上來,很輕地喘了口氣把手機往桌上一扔,“我去洗澡。”
衛生間裡還有些沒散的霧氣,鬱霈換下來的衣服堆在盆裡,白襯衫下露出同色的內褲一角,搭在灰色的盆沿上若隱若現。
陸潮腦海裡忽然浮現某天早上鬱霈換衣服的場景,一顆鮮紅的烙印在脊椎上的小痣,還有纖瘦不盈一握的腰。
陸潮把水溫調到最低兜頭澆下來,腦子裡又突然蹦出鬱霈咬著餅乾湊過來的樣子,剛平順的呼吸頓時又沉了,連帶著耳裡也浮現那一聲類似喘息的“潮哥”。
陸潮讓冷水衝得渾身冰涼才覺得平靜幾分,出來時鬱霈已經睡著了,側著身朝向床外,漆黑的睫毛覆蓋下來,原本蒼白的嘴唇有了些許紅意。
陸潮也有些困了,關燈上床剛閉上眼沒幾分鐘就聽見一道急促又沉重的呼吸聲,在寂靜的宿舍裡無比曖昧。
陸潮倏地睜眼,“你能別……”
眸光一滯,剩下半句話卡在了喉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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