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第2/4 頁)
悅有點想笑。她不是挑,只是那個男人不是她想要的。
“別總來白吃白喝,今天忙,幫我幹會活。”桑貝遞過來一個果盤,“樓上888房。”
吃人家的嘴短,童悅無奈地接過。上去時,桑貝把她推進更衣室,逼她換上一件吊帶裙,在屁股後面還拖了條長長的尾巴。
“這世界什麼都是相對的,只有一條是絕對的,男人都愛狐狸精。”桑貝振振有詞。
童悅晃盪著尾巴上了樓。桑貝把“夜色迷人”改裝得象一個個防空洞,冷不丁從洞裡就冒出個人來,能把人嚇得半死。樓上是雅座區,微暈的燈光照在暗花的毯上,每個洞門都十分隱秘,而且隔音,裡面可以一清二楚地看到外面走廊上的人,外邊卻看不到裡面發生的事。
好不容易才找到888的洞口。
她敲了下門,沒人應聲。她等了會,慢慢把門推開,震耳的音樂嘩地撞了上來,她下意識地怔了下。一群男男女女地坐著,分配很均勻,一男搭一女。有一個腆著大肚的男人在唱歌,搭檔的女人就在旁邊搖鈴。那哪是唱,把韓紅的《天路》硬唱得如狼嚎。
童悅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忙低下眼簾,把果盤擱下,準備撤離。
身後的尾巴給人拽住了。
她回過頭,一看就看到坐在沙發角的男人,一手支著沙發座,一手拿著玻璃杯不急不慢地晃著冰塊。燈光暗得看不到臉,只能看到俊挺的輪廓,偏就那樣的輪廓,童悅一下就認出來了。
熟悉的陌生人。
所謂熟悉的陌生人,就是打過幾次照面,再碰見會點頭頜首,卻沒有交談過,也不知對方姓啥名誰。
這種場合,好象做出一幅故人相見的樣是不合適的。
童悅收回目光,投向拽著尾巴的男人,“你還要點什麼?”
那男人就是剛才唱歌的,嚎出興致了,眯起一雙金魚眼,“啥時候來了這位小妹妹,長得挺不錯呀,來,坐下,陪哥哥喝一杯,一會,哥哥給你小費。”
童悅差點把晚上的飯給噴出來。
一座的人都笑了。
“就喝這個?”童悅不能塌桑貝的臺,沉住氣。
“妹妹想喝啥?”男人做出憐香惜玉的樣。
“先白後紅再混著來。”
“行,行,都聽妹妹的。”
“那哥哥你等著,我下去拿酒。”
“別讓哥哥久等。”男人又*了會尾巴,捏了捏童悅的臉頰,這才鬆開。
童悅轉身,眼角的餘波瞥到熟悉的陌生人似乎正專注著手裡的酒杯,並沒有認出她來。
桑貝在江湖混久了,什麼人沒見過,提了瓶香檳上去,陪了喝了一圈,把妹妹的事給解決了。
“沒事。賺得回來,那些人都是搞地產的,有錢,想什麼時候宰都可以。”桑貝說了後,不敢再使喚童悅了。
素面的童悅在哪,都是讓人不能忽視的美人。只是童悅對於自己的容貌毫不在意,除了和“大寶”天天見,連口紅都難得買一支。
十一點,童悅向桑貝告辭,明天是九月十日,也是教師節,她上午第一堂就有課,下午要到劇院參加市裡面的表彰大會,她得早起。
九月青臺的夜是涼爽的,風帶著大海的鹹澀,吹在身上有點黏。回租處要到對面坐車,她看看車流,正要穿過去。
一輛黑色的賓士無聲地停在她的面前,車窗緩緩降下,露出熟悉的陌生男人的臉。
他向她點了下頭,她回以淺淺的頜首。
“我送你一程?”他的笑很禮貌,並不模糊。
她搖了搖頭,這只是一種禮節,並不代表出自內心的誠意。
“我住荷塘月色,你順路嗎?”他的眼睛象顆河底的石子一樣安靜清涼地看著她。
就在她那一瞬間,她的心一窒,然後悄悄地加了速。
他推開車門下來,繞過車頭轉到她面前,把車鑰匙塞到她手裡,“大概要你開車了,我喝得不少。你會嗎?”
“嗯!”她不僅會開車,換燈泡、修門鎖、馬桶這樣的活,她也做得來。
他們沒有攀談,她開車,他閉著眼睛假眠。車窗開著,路上的車很少。青臺的路坡多,上上下下的縱情馳騁,象盪鞦韆似的,非常舒服。
荷塘月色是新小區,開發商不知打哪弄來的幾十株百年古木,一棵棵侍候得茂密茁壯,其中最老的是一棵桂花樹。在小區正中央挖了塊大池塘,種滿了睡蓮。此時,又是桂花的香氣,又是荷葉的清香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