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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聽的。換作是別的女人,也許我會說服自己應該大度一點,這天下能有幾個男人是專一的,誰又能保證下一個遇到的男人就是好的?你對我很好,買車買房,甚至在車歡歡面前給我爭面子,我應該知足,應該裝傻,應該強悍,應該牢牢守住我們的婚姻。少寧,為什麼是車歡歡呢?你看她爸媽、我媽媽,這三人之間鬥到現在,結局就是這樣!死的死,活著的就快樂嗎?不見然,何必這上一輩的故事在我們身上再重演?不要告訴我你並不想和她結婚,不要再解釋,那些和我沒有關係的。我只想遠離你們,我要離開青臺了。”
“你不想聽,是怕自己動心嗎?你心裡是不是也相信我沒有做出那樣的事?”他跳起來,咆哮如獅子。
“需要我再拿出別的證據嗎?”她冷了臉。
“證據?看來你已準備得很充分。童悅,即使我親眼看到你和其他男人手牽手在一起,我都會堅信那不是曖昧,而是有一個不得已的情形。即使你把孩子流掉,我也能說服自己,你肯定有其無奈的理由。即使我們已經山窮水盡,我仍相信只要我們努力,我們就有柳暗花明的一天。你對我,能做到這樣嗎?”
“我不能,因為沒有必要。”講這些有何意思,離婚協議已擬好。
他冷笑,“從一開始你就不想要這個婚姻,是我硬塞給你的。你一直排斥著,不願意用心地看我。只要看到什麼,你就如驚弓之鳥,彷彿為你的離開找了個合適的藉口。”
她瞪著他,從包包裡把其他的照片一古腦地對著他扔去。
“是的,我不想要。有這樣令自己感到羞辱而又委屈的老公,我寧可一輩子孤單。”
這一次,是她摔門而去。
下午,她就去了上海。
高三的老師們都出去旅遊了,高一、高二的還在上課,她呆在實中不合適。童大兵那邊她不願回。
也許童大兵有不去看江冰潔的理由,但人都死了,還有什麼可計較?她無法和他說什麼,只能避而不見。
青臺唯一能去的是夜色迷人,但那兒太吵太鬧,不適合孕婦。
上海有她的家,她剛好也要為彥傑選一塊墓地。
車廂裡空調開得很低,印象中有一次去上海也是這般涼,她凍得腳指都蜷著,有一個人好心地送了她一雙襪子。
這次旅程,沒有人送,沒有人接,沒有人陪,也沒有好心人。
她買了份報紙打發時間。在大西洋上空,有一架從巴黎飛往古巴的飛機墜毀,機上有一百多人,無一生還。
那些人,也是別人的兒子、女兒、爸爸、媽媽、戀人。
在這地球上,每天都會發生這樣的悲歡離合。
活著多麼幸運。
一出站臺,居然看到華燁,一幅剛義凜然的樣,接過她的包,“我的車在那邊。”
“你怎知。。。。。。”
“蘇局拜託我的。”
她只是在出校門時,保安問她去哪,她隨口答了句:“去上海。”
那是蘇陌的眼線?
她失笑,驀地擰眉。拍攝葉少寧照片的人是不是也一直將他的行蹤置於掌控之中?
正文 94,逆風飛揚(三)
融入一座城市是有點難度的。
從前,削尖了腦袋想留在上海,滿街的行人,可憎的交通,昂貴的物價,巴掌大的小屋,似乎都能克服。苦中作樂,盼望著有朝一日發了財,調侃將如何如何,那不過因為她想和彥傑在一起。
來上海才幾天,童況就好像不太能忍受。
江冰潔的墓地價,她是知道的,華燁替彥傑在松山公墓買了塊地,聽著那價格,不是心疼,只是有點感慨,上海人真的只是有錢人的天堂。
彥傑終於也有一個家了。那地方面江背山,風景很好。石碑上只寫了韋彥傑之墓,沒有生平,沒有事蹟。彥傑就是彥傑,永遠年輕的彥傑,不能以好與壞來評價的彥傑。
時序正在步入盛夏,早晨一起床,地上就如著了火般,去了趟農貿市場,回來時人像從水中撈出來般。在路上,不小心撞著了一位老太。老太對著她嘰哩嘩啦用上海話吼了一大通,她瞧著那表情知道是在罵,無力反駁,突然就想念青臺了。
不自覺做飯做多了,才想起只有自己一人吃,默默地立著,不知在想什麼。
對面的公寓比她的大多了,裝修進行中。白天吵得無法在家裡待著,她只得避出門去。無論是公車還是地鐵,都擠得象沙丁魚般。專賣孕婦服的櫃檯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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