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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可欣氣急,“你都沒試一下。”
“你也試一下,誰離了誰不能活啊!”
喬可欣把自己定位於交際花,少了男人這塊土壤就不能綻放,那不如做根草,扔哪都能存活。
她沒看張大嘴巴的喬可欣,收拾東西出門。
保險公司的業務員又打來電話了,提醒她下午的約會。她回宿舍拿錢包,眼睛掃視到桌上的信箋,她忘拆了。
帶有幾份心不在焉地拆開信箋,一掃開頭,她定住了,緩緩坐下。
“小悅,很久沒拿筆,有許多字都不會寫,別笑媽媽,我知道有錯別字,你明白意思就好。
有一天晚上,他來了,我正在下面,聽到敲門聲,我回過頭。後來麵糊了一鍋。
以前,都是他下面,我跑堂。真的看不出來一個對汽車研究那麼深的男人,面會下得那麼好。不管是一碗還是十碗,他下的面永遠不硬不軟,湯是清冽的,覆在上面的牛肉片又薄又大,很誘人。我們賺的錢只夠糊生,但累了一天,並排躺在床上,仍然覺得很快樂。
那大概是我這輩子最快樂的時光。這之前、之後,我都是靠思念度日。
其實他那時已不再愛我了,我懂的。他愛的是二十一歲到三十七歲時的我,得不到的愛永遠是最好的。在一起時,面對的困難太多,他那邊的女兒還小,他舍不掉的東西也多。揹著這麼重的殼,拿什麼愛人?
他為我辦了一份保險,日期是兩年前的,金額很大。他要我以後不要再做事了,享點清福。他說他一直不敢來見我,保險單*現在。我問他有啥不敢來的,是做了對不起我的事嗎?他沉默。
其實,看到這份保險,我的心就碎了。他走的時候,心只是裂開,這時,差不多是碎成粉末。這不是餘情末了,而是他用錢來求解脫。他的心全在他老婆和女兒身上,我只是一個用錢打發的不識相的女人。
這些年,我守在這個小麵館,要的就是讓他六神不安。憑什麼當初講好了共進退,他卻失信!
我真的恨他,恨之入骨。
愛情只有三個結局,要麼結婚,要麼分手,要麼同歸於盡。我已經為這份感情賭上了我的一生,同樣,我也要他家動盪不安。
我收下了保單,這是他欠我的,如果可以用金錢來估算。
小悅,如果有朝一日,這份保單到了你手中,別拒絕,那也是媽媽欠你的。
不要仇恨錢,別管它是怎麼來的,只要不犯法。媽媽是深深體會到了,女人沒有錢,將沒有尊嚴,也沒有愛情。錢不能帶給你快樂,但在你孤助無依時,它可以買到溫暖,買到安全。。。。。。”
淚水模糊了雙眼,她已經看不下去了。
已經沒有任何疑惑了,江冰潔是怎麼做到的,那將成為一個迷。那不是對生命的絕望,其實還是一場愛情的戰爭。
江冰潔用生命贏得了戰爭,但又怎樣呢?
還是自私自利的一個人,在她十二歲時,江冰潔為愛情棄下了她,現在為了能在那個男人心中永恆,江冰潔又一次棄下了她。
彥傑因為不能愛她,給她買了房留下錢安排好了一切,江冰潔的保險金足以讓她過得非常奢侈,就連葉少寧,也毫不吝嗇地把房和車、存款留給她。
他們為什麼會對她這樣好?因為他們給不了她想要的愛,所以才用金錢來彌補。然後她就會幸福地過下去?
有了錢的她,仍然在哭;寒冷的時候,仍然只能抱著雙肩取暖;無助時,仍然只能咬著牙撐;半夜醒來,床上仍然只有自己。
從保險公司出來,腳象長了眼,不知怎麼跑去了海灘。浴場上人滿為患,大人小孩追著海水嬉鬧,遠處還有勇敢者在落日下衝浪。
她從沒有這樣瘋過,好像也沒和葉少寧在海邊散過步,以後也不會有了。
來海邊時,經過書香花園,她下意識地朝裡看了一眼,匆匆收回視線。不能多看,多看會留戀,留戀則會讓自己心酸。
不得不承認,還是有留戀的,荷塘月色更讓她留戀。住在那裡時,他們真的象戀人,而在書香花園,已聚少離多。
她坐下來,拂了拂頭髮,看著遊人,看著落日墜入海中,看著暮色四臨,直到手機響了,她才動了動。
蘇陌問:“怎麼不在學校?”
“在外面散散步。恭喜你了,蘇局,這次青臺市的高考成績非常不錯。”
“雖然是最後的煙花,但還是璀璨的。在哪?在辦公室悶了一天,我也想吹吹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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