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6 章 056(第8/9 頁)
格天生。傅斯岸一向未雨綢繆、深謀遠計。
他前世被人揹後罵過最多的兩個詞,就是處心積慮、城府駭人。
然而清晨這一刻的傅斯岸,卻是完全地、分毫都沒有料到。
他才剛要起身,就被身旁的少年搭握住了指背。
仍在揉眼睛的、還沒睡醒的小孩,懵懂倦怠地看著他,開口卻在問。
“先生,不做嗎……?”
舒白秋的聲線裡,甚至還帶著未醒的鼻音。
傅斯岸頓了一下,沒有搭話。
並且他冷靜地把這件事歸結於小啾此時還沒有睡醒。
不過還沒等傅斯岸把小孩重新按回去,他就又聽舒白秋開了口。
“昨天……到最後,先生也沒有解決……”
聽得出,少年是當真沒有睡醒,甚至把前天晚上的事都說成了是昨天。
但舒白秋說的,也確實是實情。
在那個剛剛過去的漫長夜晚,傅斯岸並沒有做到最後。
因為哪怕是蜻蜓點水的試碰,哪怕只是淺嘗輒止的嘗驗。
被摁下了邊限,已經反應得太厲害的少年,也不可能捱得住那麼久。
舒白秋最後也是直接昏了過去,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被換好睡衣、上了藥。
也不知道,對方的狀態是如何處理的。
所以現在,哪怕還沒有睡醒,少年仍一心惦念起了這件事。
“先生,一直沒有……”
他含混地,臉都還半埋靠在傅斯岸的臂肘間,卻還在帶著啞聲,低軟地問。
“今天,要嗎……?我、幫你……”
沒怎麼清醒的舒白秋,似乎反而比平日的溫軟更多了一分懵懂的執著。
這句話。
聽得唯一能聽到的男人都快要不甚清醒了。
傅斯岸薄唇微抿,臉上反而沒有了表情。
他伸手,把半靠著自己才勉強借力的睏倦小孩按進床鋪中,俯低身體,壓了下去。
“小啾。”
傅斯岸叫人的聲音微微沉低了下來。
似乎更透出獨斷專行的兇冷——
“不行。”
男人給出的仍舊是同一個答案。
在尚未完全亮起的晦暗晨光中,俯低身廓的傅斯岸眉眼略顯沉鬱。
他的聲線也顯出了慣有的低涼嚴冷。
“今天不可以。”
“因為我太強勢,太兇。”
傅斯岸說得冷靜,甚至還提起了那個漫長的夜晚。
“你忘了前一晚的最後嗎?”
身下的少年動了動,睫毛尖上綴著不知何時染上的細碎水珠。
——上一個夜晚,明明都還只是前篇,卻已然出格地過火。
傅斯岸從身後圈抱住了舒白秋,先是手掌,又很快地將人嚴實地控按住。
後來,少年的眼淚都已經哭得停不住。
到最後,過分勄感的少年已經開始抗拒任何碰觸。
哪怕只是在腰側輕輕地扶住一下,他都會被惹得縮躲會哭,從指根到腳尖都在痙攣打抖。
即使已經被放開了扼住的那隻手,少年也顫粟得太厲害,沒辦法瞬時極限了。
傅斯岸只好收回了手,沒再碰他。
“前一晚”、“最後”……
低沉的字音似乎提醒了床上的少年,讓那單薄的身體不由自主地瑟顫了一下。
察覺到少年近乎本能的懼意,傅斯岸也緩下了嗓音。
“抱歉。”
男人低聲致歉,為前一個夜晚。
“最後那樣對你……對不起。”
傅斯岸在講的,是前晚徹底的最後。
也是舒白秋昏過去之前的最終遭遇。
因為那時的少年敏銳過甚,已經承受不住任何的碰觸刺擊。
可他還又一次都沒有過。
所以傅斯岸矮下上身,俯低了肩背。
他微啟了薄唇。
之前有一天,傅斯岸清晨睜眼,抱住了舒白秋,同他講。
“小啾,你的下眼睫好長。”
舒白秋並不知道先生為什麼會突然提起自己的下睫毛,傅斯岸那時也沒有解釋。
直到傅斯岸俯低了上身,真正從下方抬眼望上去時。
他才真正發覺。
舒白秋的下眼睫,其實比他夢中的還要長。
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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