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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誰也不肯先動,似乎害怕稍微一動,那棺材便會突然憑空消失。只覺洞內越來越大,風聲不時呼嘯,似乎正催發著表面一片沉寂,內裡卻心潮澎湃的三個“未經宗教洗禮”的年輕人的靈魂。阿年似乎經受不起風的激盪,由他充當了首先打破這一片沉寂的“雷霆使者”,他喚醒阿智,把鋤頭交到他手中。
阿智用手敲了敲眼前黑黑實實的棺蓋,卻聽見一陣清脆的“梆梆”聲響起。阿年於是好奇問是何木材打造而成的,阿智沉思不答。這棺木存放於地下如此多年,仍舊厚實堅硬如斯,料想必定是什麼千年神木才足以論。只見棺材密封得很嚴,又打上四枚鋼釘,要想開啟棺蓋當真談何容易。兩人這才想起鐵鍬的好處來,不由懊悔不已。
阿智呆望著棺材片刻後,拿著鋤頭踩在棺蓋上,猛地舉起鋤頭往棺蓋邊緣上掄了三四下。武清來不及阻止,卻聽幾聲巨響,向棺蓋看時,只見棺蓋邊上已裂開了一條大逢。
阿智繼續掄了幾下,倒讓他把棺材鋤了一個拳頭大的窟窿,但鋤頭回彈之力卻把他兩條手臂震得隱隱作痛。阿年接了鋤頭如法炮製。不到一盞茶時間,一條几寸大的縫隙呈現在三人面前。阿智阿年又用鋤頭和鐵鏟的另一頭去撬棺蓋。最後棺蓋終於受不了兩人的“糾纏”和“折磨”,遂如他們所願的開啟了。兩人慢慢移開棺蓋,只聞一股淡然的腐臭味,只見棺材內平躺著一具屍體,屍體上橫七豎八地平添了好些碎木。
果如所料,屍體四周安放著大大小小四五十件陪葬品。
武清此時拿著火把滑下來兩米多高的大坑中,把棺材裡的一切都照個一清二楚。卻見他們兩人瘋狂地搶出陪葬品,抱在懷中,吻在嘴裡,一時像瘋子似的大哭大笑;一時又高舉手中寶物,一面嚴肅地自言自語,儼然心雄萬夫者對著蒼天滔滔不絕地說出自己的雄心抱負。只見他們手上的金銀珠寶,古玩碧玉閃爍奪目,璀璨生輝。然而武清心下自知,無論那些稀世奇珍如何再光彩耀目,也不能照亮蒙在他們雙眼的那片黑暗,更不能穿透瀰漫著自己心內的那份濃霧了。
武清嘆了口氣,慢慢走上棺木前,這才看清楚了屍體遺容;只見屍體已經脫盡水分,變成一具乾屍了。屍體面上顴骨突兀明顯,皮已乾枯,形似一塊薄紗黏在上面;身上服飾皆已粘合於屍身上。卻見屍體瘦小的雙手稍曲著放在腹部位置上,又見其喉部上並沒有喉骨突出,心下證明了這果然是一具女屍。
武清不敢觸碰那具女屍,以示尊重,又明白自己並非考古專家,胡亂移動屍體有可能會把它毀壞,只是在旁誠懇地觀望著。卻見阿智此時又走來拿棺中寶物,一時不見,不免粗手粗腳地翻動屍體來找。武清看不過眼,不由怒斥勸止。阿智略略皺了一下眉頭,沒有再翻,手拿起一幅畫卷開啟看來,見上面不過是一位少女的畫像,他淡淡一笑,隨手將畫卷拋給武清,又跑回堆放於地上的那堆珍寶前,自娛自樂地賞玩起來,還不時嘖嘖稱奇。
武清隨開手中畫卷一看,不由失魂落魄。只見畫卷上的少女姣美絕倫,清純可人。正是:眉如遠山有明眸,俏鼻玲瓏何精巧。櫻桃丹唇笑未啟,見者未聞已先呆。烏髮蟬鬢柔情水,纖纖玉指如柔荑。雪膚玉骨延頸秀,肩削腰柳自風流。
又見那畫中少女身套一件紫紅輕紗袍,穿一條白紗青邊裙,腰束鵝黃金絲絛,上面掛著一塊玲瓏翡翠玉,登著一雙青緞小朝靴。不見則罷,見則定覺:柔情萬種之餘又帶七分精怪敏慧,清秀可愛之外還有三分嬌氣任性。
武清一見之下竟成了個呆子,醒來自責之餘不由大讚此丹青畫家妙筆生花,竟也畫得栩栩如生。再顧畫時不禁又長嘆,卻不知為何而嘆。古人有“無病而呻吟”,今人有“無緣而慨嘆”,未為奇也。
武清小心謹慎地捲起手中畫卷,只顧發呆。一時似乎聽到阿智在叫自己,此時只覺一切都沒關係了,他喃喃地說:“你們先走,我要待在這裡會兒······”
阿智心想:“武清重情重義,一定還對我二人相瞞的事耿耿於懷,此事說到底都是我們不對在先。讓他在這裡好好冷靜一下也好,他不過是一時想不通而已,這時說什麼他也聽聽不進耳了,大家此刻情緒都難以自已,一旦說僵以致反目成仇,那時就弄巧成拙了。”想罷,便對武清說道:“我們給你留下一份寶物放在地上,你在這裡待會兒就好了,我們先行回到蟒蛇山洞等你,你自己一個人小心!”說畢,背起寶物與阿年喜滋滋地離開了。
………【第二十一章 福禍相生有還無(1)】………
且說武清手拿畫卷,又小心謹慎地拉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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